胡風冤案之啟示,主要內容如下:
一、中共及其首領毛澤東把文藝理論等社會學術全面徹底地政治化,從而干預並阻礙文藝理論等社會學術的正常而健康之發展。文藝理論作為研究文學藝術創作的學術領域,在中共長期的統治中一直堅持政治挂帥,即被全面徹底地政治化了。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坐談會上的講話>,就是文藝政治化的登峰造極。文藝政治化限定了文學藝術的發展,也限定了文藝理論的發展。這是以高度意識形態化和具有黨派意義的生態化使文學藝術豐富多彩的本質特徵空前地簡化、空心化與庸俗化。換言之,文藝政治化使文學藝術創作及其理論形成前所未有的模型化和範式化,從而剝離了人的以及由人所組成的社會生活無限豐富、多姿多采的諸多特徵。把胡風對於文學藝術的意見和建議無限地上綱上線,並作為胡風反黨反社會主義反人民的強辭奪理的和張冠李戴的藉口,就是具有毛澤東野蠻無恥特徵的惡劣表現。不但對於文藝理論,而且對於幾乎所有的社會學術,中共及其黨魁都強力兜售中共所一貫堅持的那一套腐朽不堪的陳年老貨。
二、批判胡風,使中國人性劣質化。批判胡風,主要是利用胡風與朋友們之間來往的私人信件;給胡風定罪,也是用這些信件作罪證。毛澤東及其領導的中共用私人信件的隻言片語,極盡拼湊之能事,緊緊揪住胡風及其朋友們不放,生拉硬扯地把朋友們之間的友誼聚成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小集團,叫做」胡風反黨集團」,從而開創出私信入罪的不良先河。有一個令人痛心不已的事情在這裡不能不予提及:胡風曾經熱心扶持的一個文學青年,叫做舒蕪的,他為了賣身投靠,竟把胡風寫給他的信函當作揭發胡風的材料奉獻給中共。毛澤東及其領導的中共就是用這些無恥之徒對朋友的背叛與私人之間的通信作為給胡風及其朋友們定罪的鐵案如山的證據的?!從此,中國人的私人生活領域受到了極大程度的、也是極其嚴重的肆意侵犯!這是毛澤東及其領導的中共剝奪中國人民寫信通信權利的滔天罪行!毛澤東及其領導的中共通過搜查私信而造成的胡風冤案,充分證明:中國共產黨及其黨魁毛澤東,乃是造成中國大陸人性劣質化的罪魁禍首!
三、胡整瞎整的人際關係,是中共侵犯人權罪行的基本特徵。整胡風,罪魁禍首之一是當時的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被人們稱之為」中國文藝界太上皇」的周揚。周揚根據他自己個人的意願把胡風整得死去活來,身陷囹圄達幾十年之久。整胡風的周揚,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腥風血雨中又被別人給整得個死去活來。這,正像彭德懷在被整肅之前,他也曾整過人並毫不留情地鐵面一樣。整人者,也被人所整;害人者,也被人所害;殺人者,也被人所殺。半個多世紀以來,中國大陸的政治生態,就是這麼一個極其惡劣、環環相扣、惡惡相生的社會主義流氓無恥的怪圈。毛澤東及其領導的中共就是這個可恥可悲可嘆的歷史怪圈與現實怪圈的製造者。
四、臣民心態不可取。就像歷史上任何一個臣民需要得到皇恩浩蕩的恩賜一樣,被毛澤東及其領導的中共監禁了長達二十多年的胡風,卻懷抱著對中共望眼欲穿,甚至感恩戴德的心態,希望中共為其平反昭雪,以顯示其忠心耿耿的臣民情懷。應該說,這是完全不可取的。胡風於一九五五年末、一九五六年初在公安部派出所裡所吟頌的詩句:「竟在囚房度歲時,奇冤如夢命如絲;空中悉索聽雪鳥,眼裡朦朧望聖旗」。從這首詩裡足可以看出胡風當時期望英明聖主的有如臣妾一般無奈的心態。在被迫害的朦朦朧朧裡,胡風竟一廂情願地期待著中共的什麼聖旗;在被拘押的悲慘時日裡,他還要空中悉索聽什麼歸鳥?!
由此可見,胡風還沒有從根本上認識到中共滅殺人權的本質特徵。作為文藝理論家,胡風對中共的認識,應該說,還沒有上升到應有的民主自由的理論高度;作為一個詩人,胡風並沒有體察並把握住中國社會歷史發展的脈波之跳動,沒有洞悉出中共邪惡的、無可救藥的諸多特徵,由此他的悲劇又如何能夠逃脫?!
胡風冤案告訴我們:中共的文藝政策以及它自我標榜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雙百方針,都是欺騙文學藝術工作者的赤裸裸的謊言,都是禁錮中國人民思想與言論的伸縮如的手銬和腳鐐,都是使文藝創作成為不可能之事的思想牢獄!胡風冤案告訴我們:作為政治流氓的魁首及其領導的無恥集團,無論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也好,還是一黨專政的中共也罷,毫無道理地取締並鎮壓不同的意見和言論,是他們一以貫之的並且是與時俱進的胡作非為;胡風冤案告訴我們:不可剝奪的人權,包括通信自由的權利,是必須受到尊重的。不尊重人的私人領域,就沒有基本的人權可言。只有充分地尊重每一個人應有的權利,才能夠卓有成效地制止任何悲劇的發生。胡風冤案告訴我們:中共及其黨魁除了會整人、會害人、整死人的惡魔作為之外,是決不會幹什麼好事的;除了製造驚天動地的如胡風這樣的冤案之外,是不會給社會帶來任何公正與正義的!這就是說,在滅殺人性、良知、道義等方面,中共及其黨魁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行家裡手,並且是當之無愧的罪惡冠軍!
二零零四年五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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