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茅坪出發,記者一行就走入了茂密的原始森林中老韋當嚮導。老韋世代居住在月亮山中,16歲就扛起了獵槍,到目前為止已獵獲過上百隻野豬。這一段山路,連嚮導也只能指出大概方向。月亮山勢磅礡,密密地長滿參天大樹,樹下是兩米余高的竹子和荊棘,人行其中,必須動用鐮刀斧頭「開道」。8日晚,隊伍在主峰附近紮寨。
安營紮寨後,老韋便用鐮刀修理幾根長竹竿,在微弱的電筒燈光下精心編製「驅山神標」。他說在登主峰前必須在山的四周插上「驅山神標」。月亮山是水族人的驕傲,她乾淨透明,不能受到鬼神侵擾。長期以來,月亮山一帶盛傳野人出沒(當地水族稱野人為山神),據老韋介紹水族人是絕對不能遇到野人的,如果遇到,那就意謂著月亮山讓野人來給這個人下「死亡令」。所以,登月亮山一定要插「驅山神標」,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12月9日上午7時許,隆重的山祭開始了,老韋等幾名水族嚮導、挑夫在山的四周開始插「驅山神標」,然後,大家舀出4碗白米飯,盛出一大碗雞肉,老韋等人口中唸唸有詞,虔誠地跪向主峰方向。
山路驚現野人痕跡
登頂途中,記者一行接近一條山間谷地的小溪時,行走在前面的嚮導老韋突然停下腳步,幾個挑夫立即圍了過去,大家一下子都沉默不語。
記者立即走上前,只見小溪邊的沙灘上有一雙腳印,只是比常人的腳印大出了許多。記者忙出言打聽,老韋等人卻閉口不語,一個個表情凝重,記者拿出相機要拍照,老韋等人憤怒地用手和身軀擋住記者的鏡頭,堅決不讓拍照。繼續前行又發行一組神秘的腳印,記者乘大家專注於地上腳印之機,趕緊偷偷按下快門。隨後,記者在腳印附近的草叢中還發現一些剛被咬開的紅果子皮核。
在神秘腳印不遠處,一個樹杈上的鳥巢引起了記者的關注。這是一個用毛髮編成的鳥巢,毛髮黑中透黃,外表泛著亮光,與人的毛髮差不多,但比人的毛髮要粗一些,最長的一根毛髮長約50公分。這個鳥巢的毛髮足足有上百根,記者悄悄將鳥巢取了下來,裝進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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