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逃於天地之間 是誰帶給他們如此的苦難?
晉惠帝(司馬衷)說了一句「何不吃肉糜」的話,就讓後人嘲笑了一千幾百年。其實司馬衷因生長於深宮禁苑之中,雖不知稻粱事,卻並不缺乏童心和愛心。君不見當代的「晉惠帝們」不是比他更不堪嗎?為生存權冒險投入狼窩
今年福建平潭有八個農民左派喉舌別有用心的稱其為「工人」,在伊拉克遭恐怖組織綁架,福建省副省長王美香由大批隨從和記者簇擁著,降尊紆貴「來到平潭縣慰問八名人質的家屬,同時,她希望平潭民眾不要再盲目冒險出國打工」。真是飽女不知餓漢飢,中國老百姓只要有一口粗茶淡飯,誰肯離鄉背井,拋妻別子,冒險犯難,遠渡重洋?王美香和她所代表的中國共產黨都是說風涼話的高手,是比晉惠帝更沒有心肝的「先進代表」。
大批大批中國人前後繼、千方百計地奔赴世界各地謀生,冒險則是冒險,但決不是「盲目」。他們以身家生命為賭注,甘受蛇頭的欺騙和壓榨,走上逃亡與偷渡之路。豈是「盲目」二字能道盡他們的苦難和辛酸。是誰令他們面對如此的苦難和辛酸?
現今中國各地,官商勾結、暴力拆遷、野蠻征地,屢見不鮮。少得可憐的賠償金又遭層層剋扣,農民完全斷了生計。上訪告狀不但於事無補,更遭打擊報復,或挨打,或挨關,或生命不保。不逃亡,不偷渡,還有活路嗎?當年孔夫子因「吾道不行」而乘桴浮於海,今天中國老百姓也要為了肚子和生存權而投奔怒海和恐怖份子的狼窩。
中國人民不會永遠甘於做奴隸
根據中國社會科學院調查,佔國民總數百分之七十五的農民,只佔國家財富總量的百分之四以下。農民不但在鄉下要飽受中共基層組織和爪牙的壓迫和盤剝,到城市又要飽受岐視,拿最低的工資干最重、最髒、最危險的活。沒有保險福利,工資又常常被拖欠。據全國總工會統計,截至二○○三年底,全國至少有一千五百億元以上農民工工資被拖欠,也就是說每個農民工平均被拖欠一千五百多元。這對於每戶純收入不足二千元的農民家庭來說,是生死存亡的大事。
據報導,六十一歲湖南農民李紹為去年與同村朋友到福建打工,沒想到活重錢少,想回家連車票也買不起。他的朋友病發,無錢搶救,死在醫院,李紹為只好背上比他還重的朋友屍體,徒步從福建返鄉。這出人間慘劇,竟發生在中共「偉光正」領導下的新中國。
號稱廉價勞動力資源最豐富的中國大陸,這兩年卻出現嚴重的「民工荒」。良心未泯的國家統計局局長李德水說,珠三角至長三角的民工荒,根本原因是民工工資水平太低。珠三角民工平均月薪只有六百元,跟二十多年前父母輩打工水平差不多。李德水警告:「經濟發展這麼快,壓制工資是否公平?企業老闆應反思,農民心裏有一本賬,自己會權衡,不會永遠為你打工。」其實要反思的,豈止企業老闆,應該是中國共產黨及其一小撮權貴分贓集團。中國老百姓特別是農民,為你們做牛做馬數十年,如今仍然是最貧苦最下賤的「弱勢群體」。千千萬萬中國人已經用腳表達了他們的抗議。中國人民不會永遠甘於做暴政的奴隸。
礦難頻仍人命如草
國家安全檢察局統計,去年「全國共發生各類事故八十萬○三千五百七十一起,死亡十三萬六千七百五十五人」。其中煤礦死亡事故三千六百三十九起,死亡六千○二十七人。僅去年尾就有河南省大平煤礦和陝西省陳家山煤礦,分別發生死亡一百四十八和一百六十六人的特大礦難。中國安全監督局官員承認,大陸二萬七千煤礦中有一半是高瓦斯礦井,百分之六十到七十在複雜構造條件下開採,一半小煤礦是用落後方式開採。國家僅對國有煤礦安全工程和設施的投入就欠賬五百億元。也就是說全國煤礦幾乎都是死亡陷阱,然而礦工們可以不「盲目冒險」下井麼?
雞年春節假期未畢,遼寧省阜新孫家灣煤礦又發生世紀大礦難,逾二百人死亡,二十多人受傷,十多人失蹤(相信凶多吉少),令全球矚目。
中共以煤產量佔全球總產量的百分之三十五沾沾自喜,可是礦工死亡率卻是全球的百分之八十。煤礦安監局長張寶明承認,中國百萬噸煤的死亡率比俄羅斯高十一倍,比印度高十五倍,比南非高三十倍,比美國高一百八十二倍。當然這是被大大壓縮了的數字。這次阜新礦難,當局仍然採取封鎖手段,嚴禁媒體採訪。
礦難有各色各樣的原因,這次阜新礦難表面原因是礦場當局為搏取高額超產獎金,春節只讓礦工休息一天,大年初一便強迫工人下井,罔顧人道和安全,終釀大禍,其根子其實在政治制度上。中共權貴分贓集團為其既得利益,搞半吊子改革:經濟私有化,政治極端獨裁化。人民無權監督政府和官員,於是億萬人民成為獨裁神案上的犧牲品。
到底誰該認錯
保護公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是國家政府的責任,是不值得吹噓的。可大陸一些官員卻把處理解救在伊拉克的人質等災難當作豐功偉績,不但不反省自己禍國殃民的罪惡,反而把剛逃出虎口的人質關押,美其名曰「思想教育」,叫他們認錯,叫他們感謝國家、感謝黨、感謝政府,並可能要接受包括罰款在內的一些懲罰。
出了虎口又回到狼窩,這叫無所逃於天地之間也!十三億中國人民成了中共法西斯集團的人質。
(爭鳴三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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