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肝移植手術
從楊傑在她所寫的《活體試驗慘無人道》訴狀中記者瞭解到:楊傑40歲,是西安咸陽人,其丈夫崔建軍是中鐵建工集團深圳分公司在職職工,兩人長期兩地分居。2003年7月丈夫在工作中因肝區疼痛緊急送往深圳市第二人民醫院二門診肝膽外科住院治療。醫生的診斷為急性腹膜炎、肝硬化晚期等。
楊傑從咸陽趕到深圳被醫生告知:你老公需要做徹底治療,他需要肝移植手術,肝源醫院找,你準備錢吧,大概是25-35萬元,在8月會有肝源。你先交10萬買肝...。楊傑認為:對於我而言治療費是個天文數字,我沒有錢,但老公的病是不是到了非換肝不可的地步?與醫生交涉,他們不談如何治病的問題,多次問我錢是否準備好了,是不是同意動手術。我拿不定主意。
如果你能把肝臟的三分一給你老公活體移植...
到了9月我仍然不放心,問醫生手術的把握性和成活率、病人是否可以經得住手術等問題,一個大夫說:他是肝硬化,現在做手術是最佳期,如果錯過了最佳治療期,我們可不敢擔保什麼的,我們已經作過兩例死肝移植,都成活了。如果你能把肝臟的三分一給你老公移植,活肝移植要好得多,能延長他的生命,如果不移植他也就是活一年。手術給你們請的都是外國的專家教授...我擔保你老公活兩年以上,國外活30年的都有。做這個手術醫院是很重視的多次研究討論後才決定的。
我擔心拿我們試驗品
當時我看到一些醫生的介紹都是什麼科學公關的,我擔心拿我們試驗品,醫生說:不會的,我們對你們這樣好,都是從人道主義出發,救死扶傷,你不該有這樣的想法。我仍然不能相信醫生的話,我向院方提出做公正,保證我老公必須健康的能活兩年以上的前提下,我才同意做手術或活肝移植,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危險性很大。如果沒有保證,沒有醫院的保證、沒有我老公能夠單位的同意和我家人的同意,就不能手術。但最終公正沒有做成。
9月5日病房中來了香港和南京的大夫查房問我老公的病情,然後問:準備的怎麼樣?同意動手術了嗎?沒等我回答,黃大夫就說:同意了,都簽字了。到了下午,我老公堅決不同意動手術,我就去跟醫生說明。倪勇醫生暴跳如雷說:開什麼玩笑?我們花了幾十萬請的專家教授...
器官被掏空陰陽兩相隔
9月6日上午,我們夫妻同時被推進手術室。我醒來已經是9月10日。我問大夫我老公怎樣,大夫說:「手術很成功他很好,在監護室,過幾天再見面」。
為表達感激之情我還請來深圳電視臺《記實頻道》記者來採訪報導深圳二院醫生的人道主義精神...。9月11號電視臺以「夫妻肝膽相照」一直在讚頌我。
9月12日,我被護士推進監護室見到我老公,他已經死去。慘不忍睹,頭臉變形,兩耳有流血的痕跡,兩隻流過血的眼睛分別蒙著紗布,眼角膜已經被剝去,胸腔敞開,臟器已經被掏空,用少布裹著,導尿管中都是血,手腳僵硬...
「我們把你10分之起7的肝,移植給別人了」
我質問醫生:我的肝臟哪去了?為什麼沒有移植給我老公?你們殺了他!王大夫說:你老公已經無法接受移植,我們把你10分之7的肝,移植給別人了,你住院費是我們出的...
9月21日,我對大夫說,我家人要來驗屍,一個大夫說:已經超過48小時不能驗屍了。22日我老公身體被火化。
我的右肝葉、肝動脈、靜脈血管、肝右支門靜脈、肝管、膽囊膽管不見了
在我的要求下我又再醫院呆了三個月。04年元月我被醫院監控起來。2月我做B超,肝臟一點也沒有長出來,同時也證實醫生將我的右肝葉、肝動脈、靜脈血管、肝右支門靜脈、肝管、膽囊、膽管全部切除掉。我問王成友:你不是說我不吃不喝肝都會長出來的,都這樣久了,怎麼還沒長出來?你們為什麼要欺騙我?他說:我用人格擔保我沒有欺騙你,是你營養不良,體質差,可以長得慢一些...長出來,當不會像原來那樣,沒有膽囊,對身體不會造成影響...
每天給我注射藥物,把我與世隔絕
3 月22日,他們趕我出院,我不同意。護士長何海萍就從床上把我推下...。3月25日我以死抗爭。深圳市出動了110消防車,警車、雲梯、氣墊,消防隊員將我推進病房,公安記者給我拍照,大夫給我注射不明藥物後把我關押,每天給我注射藥物,把我與世隔絕,不讓我接觸任何人。4月底在好人的幫助下我才逃出來回到西安,住進西安交大第一附院,開始治療。
記者問:把你自己的肝臟移植給你老公,在醫學上有這樣的先例嗎?還是移植三分之一,您就這樣輕易相信他們了嗎?,目前您身體狀況如何?
家裡需要他,孩子需要他
楊傑:我需要我老公,我是個教師,薪水有限,當時我的一對雙胞胎的兒子都在讀書,2003年就要高考了。家庭需要他的工資來養活。所以他生病了,對我家的生活有影響,我就是想讓老公的病快點好,我老公在深圳工作很辛苦,他是獨生子,老娘還在。所以就相信了醫生的話,為自己的老公付出也是應當的,我當時想就是我身體殘了,我老公能多活幾年我也值得。家裡需要他,孩子需要他。
醫生說:肝的再生能力很強一個月就可以恢復
大夫看我們兩個感情也很好,就建議我說:「把你的肝臟給他一部分,移植三分之一,他會活的更好。肝的再生能力很強,對你的身體也不會造成傷害,一個月就可以恢復」。我說:「如果能讓我老公病好,能多活幾年,我願意這樣做。」大夫說:「這樣的手術我們經常請國外的專家來做,成功的很多」。而實際上不是這樣。他們在欺騙我,他們有他們的打算和動機。因為我不懂醫學,實際上我老公當時肝腎都衰竭了。移植肝也不能救他了。這樣活體移植肝臟在深圳或者說是中國都沒有這樣的,是首例。風險相當大的。
三分之一變十分之七
需要我的肝,也犯不上把我老公給搞死嘛。他們說只切三分之一,實際上他們的手術記錄上寫的是切除了我肝的十分之七!他們說一個月肝就長出來,現在已經一年了,什麼也沒有長出來。
現在手術的傷口部分經常疼痛,刀口裡邊陣痛,連帶著心臟也難受,氣不夠用。
記者:是國外的專家、教授做的手術嗎?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不是答應您保證能活兩年以上嗎?
楊傑:我告訴您,根本就沒有什麼外國專家、教授,就是一個在香港進修過的大夫,他不是主刀的,主刀的醫生就是一個科主任和一個實習的醫生做的,當時手術室裡有好多醫生。其實他們就是在搞教學觀摩。王成友大夫的名片上寫的是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科技專家,深圳十大傑出人才之一。聽說如果他們成功了,國家就會給他們撥出更多的經費做試驗。他們在欺騙。他們心目中是科研不是救死扶傷。
記者問:醫院是怎樣解釋你先生的死?還有那些失蹤的器官,醫生是怎樣解釋的
楊傑:我手術後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一直要求看我丈夫,大夫不讓我看,可能是擔心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經不起這個打擊。所以他們就欺騙我。但我就是一定要求見,而實際上他人早就死了,手術當天就死在手術台上了。
醫生暗示過我,器官給捐獻了
關於我先生的眼角膜還有其他器官不見了,這個問題早在動手術前就有醫生說過「有的家,人死了,器官給捐獻了,比如眼角膜什麼的。我當時就沒有理他這個話茬。沒有人明確的跟我講。因為他們保證過,說如果移植了活體肝,我老公能活兩年以上沒問題,誰能想到會死呢?
在9月6日動手術哪天,醫生給我用完麻藥後,我記得,他們讓我簽字,但簽的什麼字我根本不知道。事後也沒有讓我看是否簽過這樣的字。我知道社會上有盜賣器官的,他們是不是也這樣做了,我無從知道。
記者:為什麼不通知家屬火化?這是基本常識?您是怎樣看這個問題的?
楊傑:這裡一定有問題。我後來到公安局報案,公安說沒有證據,沒有驗屍報告,人也沒有了,不能給立案。我又去檢察院也沒有人給我答覆,去法院,法院也不受理。我真的沒有辦法。
那天看到我老公的慘狀我當時就暈過去了,送急救室搶救。後來醫院跟我老公單位商量,把我老公的屍體給火化了。我曾經跟太平間的負責人說沒有我的簽字任何人不能把屍體拉走。但是他們都是沒有通知我,擅自把屍體火化了。
記者:為什麼要給您動了四次手術?都是什麼時間?目的是什麼呢?
楊傑:給我切除完肝臟等部件後,傷口嚴重感染,創面太大太深,裡邊有粘連,所以需要切開,切掉裡面壞死和化膿的部分,在我的兩個大腿部位也開過刀...我也說不清楚。
記者:最後您是如何逃離深圳第二人民醫院的?
楊傑:我丈夫死後,醫院曾經口頭答應我說:負責我孩子讀到大學畢業,我孩子一個在北京政法大學,一個科技大學,還答應把我的病看好。我說空口無憑,希望你們落實到文字上寫下來你們對我的保證和承諾。跟我談話的大夫說用人格保證...他不寫。
日本731部隊也沒他們黑,也沒他們狠呀!
為取得證據,04年2月,我就從17樓軟禁我的地方到康復科去檢查身體,我才知道我的肝臟幾乎沒有了,也沒有長出來。而且其他器官也給他們給偷偷切掉了。他們知道我做了其他的檢查很怕,就藉口來收錢,說讓我交7萬8千元檢查費。我說沒有錢。他們把我好端端的身體搞成這樣,還反過來找我要錢,我說日本731部隊也沒他們黑,也沒他們狠呀,害死我老公,偷走我們的器官,反過來找我們要錢,要手術費,誰能給我評這個理呀?當初為了給老公治病,我都走投無路賣血呀。
被軟禁萌生跳樓的念頭
他們就繼續給我軟禁在17樓上,也不給我飯吃。一個打掃衛生的人,每天早上給我送幾個饅頭。非人的折磨讓我痛不欲生。後來他們要把我趕出醫院,於是萌生跳樓的念頭,於是我打了110報警。當時醫生說我有神經病,拿著針就往我身上扎,我還打給以前我認識的記者,他們都來了,雲梯車上來的消防人員把我推到屋裡。很多醫生就在場,醫生說我有神經病,要把我送精神病院去,拿著針就往我身上扎,第二天我跑出來,後來回到家。
記者:您什麼時候到北京上訪的?聽說您在3月11日在天安門自焚未遂,你為什麼選擇如此方式結束人生?
楊傑:我去年十月送兒子到北京政法大學上學,就在北京住下來了。得空就去上訪。我身體手術後非常不好,身上、臉都是腫的。我64年出生,才40歲,可是自從手術後我已經沒有了月經,更年期到了。
當初我是滿懷希望到北京的
3 月10號人民代表會,深圳市長李鴻忠要在人大發言,我想我的事情發生在深圳,他們拿好人來搞試驗。我來北京半年了,討公理也討不到,當初我是滿懷希望到北京的,我想北京肯定講理,我也相信這個共產黨,可是我被信訪部門這裡踢,那裡踢,沒有地方講理呀。大年三十那天,我就被府佑街派出所給關押了12個小時後被送大北京南站就不管了。初一我開始發高燒。
死也得死在天安門前
病痛折磨得我沒有勇氣再活下去,我兒子也大了,上政法大學,學的是法律,將來讓他給我討公道昭雪吧。我好心是為了救老公,誰知道老公死了我也遭了這樣大的罪!是他們害死了我老公在手術台上呀,我是有理也沒有地方說去呀,有誰能給我做主呀?我的肝和部件給了誰,我都不知道呀。我想明白了,死也得死在天安門前。活著也沒有意思了,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
酒精和材料全沒收
所以我在11號就上了天安門。警察把我攔住,問我做什麼,我說我要找人民代表,警察問:說你包裡是什麼,我說都是給人民代表看的材料。他們把我帶的酒精和材料全沒收。他們把我帶上車,在車上他們把我穿狀衣也給脫了,男警察把我身體摸了一遍,女警察讓我把衣服都脫了搜身,把我帶到天安們分局,他們問我有什麼想法,我說想法很多,可是我沒有活的勇氣了,這個社會我沒有留戀的了,我就是還想向世界衛生組織呼籲,還我公道...作完筆錄,晚上10點多種,陝西住京辦的人把我接出來。
附
參與手術的大夫名字王成友:13823152828 13302973648 0755-83366388
Daj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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