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發生在7月9日夜的鄭州市隴海路與一馬路交叉口南側的隴海天城裡。師兄叫阿力(化名,33歲),商丘人,師妹叫小佳(化名,22歲),兩人曾一起習武。
火車把師兄頭撞扁了
小佳一提起當時的情形就泣不成聲。7月9日夜11時,和朋友們聚餐完畢,師兄阿力(化名)送她回家,在隴海鐵路旁邊的小路上,兩人邊走邊談一起練武時的開心事兒,耳邊不時有火車「轟隆」而過。因為沒發覺鐵路邊的防護網已被拆除,平時緊貼防護網走的他們,不知不覺地踏上了鐵路路基。
剛繞過一堵牆,他們猛然發現一列客運火車迎面開來。小佳一下子呆住了,只感到自己被狠狠推了一把後,就仰面倒在路基下,摔得幾乎暈過去,耳邊傳來火車緊急制動的刺耳聲。等緩過來勁兒,她掙紮著爬起來,才發現師兄側躺在地上,滿臉是血。小佳扶起師兄,仔細一看,他的額頭下陷,左眉毛從中間斷開,鮮血不停地從傷口往外冒,衣服上和地上都是血。
此時,火車停了下來。小佳忙衝進最近的一戶居民家中,大叫「救命」。
這時,有人撥打了120。阿力醒來後,還問小佳「你有事沒有」。小佳見師兄的頭部變形,渾身是血,也顧不上擦淚,扶著師兄向前走了大約300米,在布廠街附近上了救護車。
醫藥費急哭師妹
阿力被送進鄭州市第三人民醫院。9日夜12時,記者趕到急診室外。救護車司機張某說,當時接阿力上車的時候,還知道打招呼,但沒過幾分鐘就犯糊塗了。張某出過兩次火車車禍現場,第一次,事主當場就沒命了,阿力這是第二次,四肢居然還能好好的,他覺得阿力很幸運。
經診斷,阿力的頭骨粉碎性骨折,急需做換骨手術,否則一旦傷處感染,就有生命危險。頭髮散亂的小佳在旁不停地打電話求助,每一個號碼都撥完後,她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頭深埋下去,「師兄的朋友我都不認識,也不知道聯繫方式,怎麼辦l去,俊?!?
躺在病床上的阿力此時開始感到疼痛,他激烈掙扎,七八個護士才勉強按住他。聽到師妹在外面,他大喊她的名字。
「這兒……」小佳猛衝進去,握住他沾滿鮮血的右手。
昨天早晨,提供換骨專用材料的廠家已派人來到重症監護室外,隨時為手術做準備。主治醫生告訴阿力的家人,做手術需要兩三萬元,必須盡快籌款,搶救得越早越好。
因為阿力為武校招生,收入不高,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小佳又沒有積蓄,親友一時也湊不夠錢。在昨日上午的重症監護室外,大家都愁眉苦臉。「我們給他湊夠了換骨的錢,可是像住院費什麼的,我們實在不知道該去找誰借了。」小佳的聲音有些沙啞,說著又哭了起來,佈滿血絲的眼睛更紅了。
她回憶道,他們早已經習慣火車的「轟隆」聲在耳邊響起,當時,她根本就沒想到火車能撞到他們。「以前都有防護網的,可是9日怎麼突然就沒有了呢?」她流著淚說,當時師兄推她的時候,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昨天下午3時30分,阿力被推進手術室。醫生說,手術後,他將暫時脫離生命危險。
五六個小孩躲過此劫
昨天下午3時30分左右,記者來到事發地點--隴海路與一馬路交叉口南邊的隴海天城裡。數幢居民樓的西邊,就是相互交錯的鐵軌。靠近居民樓一側,從熊兒河上的鐵路橋往北,有200多米長的防護網已被拆除,不少的水泥樁也被移走。鐵路東邊有一條小路,因為沒有了防護網,小路最狹窄處被一堵院牆和鐵路路基擠得不到一米寬。
阿力出事的地方距鐵路橋大約有150米,路基旁邊一塊臉盆大的石頭上還沾著斑斑血跡,地面上的血跡已經風乾。
年近八旬的居民王奶奶告訴記者,阿力就租住在距鐵路線東側20米遠的民房內,與居民們關係很融洽。王奶奶對防護網被拆感到很生氣,「拆就拆吧,咋什麼警告的東西都沒有……」
居民張某的妻子說,阿力出事的時候,正有五六個小孩在熊兒河的鐵路橋上玩,火車撞人後減速,車頭到達鐵路橋時停了下來,「要是撞不住他,肯定撞住那幾個小孩兒」,而在平時,因為有防護網,小孩們根本上不到路基上。不少說,如果在防護網拆掉的地方挂盞小燈,這個事故也可以避免。
新防護網還沒裝上
居民們說,防護網是7月9日下午3時左右拆的,是「鐵路上的人」帶著民工拆的,事先並沒有通知。
在鐵路橋不遠處的熊兒河邊,堆著兩堆綠色的新防護網。昨天下午4時,七八民工帶著鐵鍬來到事發地點,準備向北繼續拆除防護網,遭到了居民們的質問,幾名民工低聲稱「鄭州工務段讓拆的」。一位領隊的老同志解釋道,隴海路這次全線換防護網。記者問為什麼不前邊拆後邊裝,他說水泥樁之間的距離要調整,不能即時安裝。
昨天下午5時10分,記者與鄭州火車站問詢處聯繫,幾經輾轉查到鄭州工務段的號碼,一位接電話的男士稱自己是「調度上的」,不知此事,無法作答。
(東方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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