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電視專題:紅牆背後 中共真實面目

(大紀元記者曾妮報導)鎖定高層人士為主要收視對象的澳洲9號臺「星期天」節目,7月17日播出了35分鐘的電視專題片「紅牆背後」( Behind Chinese walls),深挖中共官員投誠事件的背景及其影響,包括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中共海外間諜活動、中澳人權對話、中澳自由貿易談判、澳外長唐納禁止法輪功橫幅事件、澳外交部官員試圖幫助中共阻撓澳法輪功學員對江澤民的起訴等,其中不乏大量的第一次展現在澳洲觀眾面前的精彩鏡頭。(照片翻攝自澳洲9號台電視畫面)

* 首次披露大量中共內部文件 郝鳳軍首次公開「露臉」

節目首次披露了大量陳用林、郝鳳軍從中領館和天津610辦公室帶出的內部文件,揭示中共在海外發展間諜網,對付不同的異見和宗教團體,以及將法輪功列為首要打擊目標的內幕。

對於中國公民,這些也許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但對注重「證據」的西方世界,這些文件具有無比的震撼力,讓許多人覺得像是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紅牆」後面中共的真實面目。從記者SARAH FERGUSON的解說詞中,觀眾不難聽出她對於610這樣的特務組織居然在澳洲運作感到憤怒。

另外,原610警官郝鳳軍在此節目中,第一次公開他的形象,以及他與澳洲名律師Bernard Collaery見面的情形。

* 唐納被逼承認曾「幫助」中共

在SARAH FERGUSON「咄咄逼人」的提問下,唐納事實上被迫承認了澳外交部官員曾幫助中共阻撓澳法輪功學員對江澤民的起訴。在多方「支唔」之後,唐納最後不得不說,他認為澳洲的外交官向一個外國使館或政府「介紹」一下澳洲的法律體系是如何運作的,這只是「外交禮節」。(詳細過程請見後附節目文字稿全文。)

* 唐納承認中共施壓

節目說,中共對江澤民在澳洲受到起訴一事非常惱火,並且在公開場合表達了他們非常「重視」這件事。唐納承認說,「是的,他們對此抱怨,他們也向我抱怨過。我告訴他們澳洲政府對此無能為力。」

SARAH說:「不是這樣的。陳用林宣稱,他讀過關於高級外交官員Geoff Raby博士的密碼報告,在這件案子上,澳洲外交部向中國提供了幫助。」

* 唐納欲「陰損」法輪功被記者糾正

三年前,澳外長唐納在中國外交部長唐家璇來訪的頭一天簽署了禁止法輪功學員在堪培拉中國大使館前展示橫幅的禁令,最近,澳洲法輪功學員就此事件向堪培拉最高法院提起起訴。

在回答SARAH關於這一事件的提問時,唐納辯護說:他是因為法輪功學員經常用高音喇叭作「宣傳(propaganda)」才這樣做的。在英語中, 「propaganda(宣傳)」通常含有要將別人強行洗腦的貶義。SARAH立刻打斷他道:「你把法輪功學員講述迫害稱作『宣傳(propaganda)』?」唐納不得不再次自打圓場道:「不,不要誤解我,我不反對法輪功。我僅僅說按照維也納國際公約我有法律義務這麼做。」

* 首次大量使用天安門廣場抓捕法輪功學員及勞教所內鏡頭

節目在談到陳用林、郝鳳軍投誠事件的背景時,播出了大量中共警察在天安門廣場上抓捕法輪功學員和勞教所內的鏡頭,同時採訪了曾錚、李迎、章翠英、陳紅等親歷過勞教所迫害的法輪功學員。

李迎說,她在勞教所內被反銬吊起達三天三夜,其間不許吃,不許上廁所,不能睡覺。李迎的弟弟李良至今仍在勞教所內。

曾錚說,她親眼目睹了一名法輪功學員被逼瘋的情景。那名學員在被連續折磨五天五夜後,眼中突然出現愚蠢的神情,然後就可怕地大笑起來--她就那麼被逼瘋了。

* 人權對話是「一場戲」

節目還嚴厲地批評澳中之間的關門人權對話只是一場戲。節目引述陳用林的話說:人權對話就是這樣,我們來談,談完了就擱一邊,下次再談,談完了還擱一邊……

在唐納說他對澳中人權對話的成果非常滿意之後,鏡頭立即切換到一張男士的照片上,SARAH的畫外音說:「但這位先生不會同意。」「這位先生」是湖北法輪功學員歐陽明,他的哥哥歐陽昱是墨爾本的一名詩人、作家,他曾就他弟弟被關押一事請求過澳外交部的幫助。法輪功發言人JOHN DELLER證實,歐陽明的案子在2001年到2003年的澳中雙邊對話中四次被提出,但他還是在2003年8月被折磨致死。

* 中共間諜怎樣在海外活動?

節目說,中共間諜通常偽裝成商人,利用假冒的公司,以便確保能以做生意的名義順利來澳,任務之一是滲透並伺機消滅海外法輪功組織。每個特務都有一個代號。為中共提供情報的有海外的生意人、學生、社區領袖,甚至還有政府機構。

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日本、香港和澳門是610的主要特務活動目標區,每個省、州和城市必須保證有一個針對當地法輪功組織、聚集場所、新聞媒體和社團的特別行動隊。

* 自由貿易不「自由」

節目引用陳用林的話說,中澳「自由貿易」其實並不是沒有代價的(FREE),對澳洲的附加條件是:如果台海戰爭爆發,澳洲必須保持中立;另外就是不能批評中國的人權狀況。

* 還有許多中共外交官准備投誠?

節目最後引述了中共駐澳大使傅瑩和陳用林的話,顯示他們都認為,陳用林不會是第一個從中領館出逃的人。陳用林稱中領館中有許多年輕人與他的觀點一致。

記者SARAH在節目最後說:「陳用林和郝鳳軍不是第一個從中共系統內出逃到澳洲的投誠者。中澳雙方現在都認為,他們恐怕也不是最後一個。」

網上收看地址:

  http://sunday.ninemsn.com.au/sunday/cover_stories/article_1825.asp


附:《紅牆背後》節目文字稿全文


紅牆背後

Sarah:這是兩個不同城市兩個投誠者的故事,他倆互不相識,命運卻把他們聯在一起,他們都有國家機密向民眾披露。

翻譯:在海外運作的秘密力量包括專業間諜。

陳用林:這個報告用密電的形式傳到總領館,對什麼人能讀有嚴格的限制。

Sarah:他們被兩國政府的外交所夾持,為自己的生命而擔憂。在被政府幾乎推到走投無路,不得不公開吐露他的無奈之後,上星期陳用林才獲得了保護簽證。

陳用林:我在領事館時,我覺得自己像被關在領事館裡的一個囚犯,我在那兒……(被)中共,政府(看管)。但是現在我覺得兩個政府都在對付我,我感到非常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誰能幫助我?我不知道。

Sarah:陳的恐懼是真真切切的。儘管中國政府說他是低級官員,但今天他透露了北京與澳洲政府官員的私底下的交易。

陳用林:這些澳洲政府官員被中國政府「特別關注」,駐堪培拉的中國大使館在與(澳洲)外交部打交道方面做得很成功。

外交部長唐納:我不想談論陳用林,對中國政府怎麼解讀澳洲官員說過或沒說過的話,我不應該對此負責任。

Sarah:在墨爾本,郝鳳軍決定走出來,不再隱身。他冒著生命危險,從中國攜帶出高度保密的610辦公室系統鎮壓(法輪功)的文件。

郝鳳軍:我真的很害怕,特別是在深圳機場過海關時。

Sarah:郝跟隨旅遊團出關,隨身攜帶著從610辦公室電腦上下載的電子文件。

郝鳳軍:我用的是真名真姓的護照,護照的照片也是我自己。假如全國電腦系統聯網,他們就會發現我是天津國家安全局的警察,他們就會截住我。

律師考拉瑞:假如郝先生離境時被發現帶著這些材料,毫無疑問他會被定為「叛徒」,按中國刑法,他會被判死刑。他是位英雄。

Sarah:但澳洲政府並不認為郝和陳是英雄,他們為此很惱怒,想辦法做到不讓中國批評,害怕得罪中國政府,以及和澳洲數十億元的貿易交易。

考拉瑞:美國和加拿大在人權問題上對中國不妥協,近幾年來,他們對中國在人權問題上日益施加壓力,那為什麼我們的政府不能這樣做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我們要做交易。

Sarah:博納德.考拉瑞律師,首都領地前檢查總長,是郝鳳軍和另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中國投誠者的律師。

考拉瑞:在其他方面,我們和中國的關係很好,我們當然能夠和中國做交易,完全沒必要像現在那樣,毫無勇氣地對中國一味地妥協。

Sarah:在移民局對他的第一次面試時,陳用林說外交事務和貿易部的一位高級官員鼓勵他放棄投誠。

陳用林:她一而再地要我放棄在澳洲尋求庇護,並叫我與中國領事館聯繫。(她說)瞿先生(音譯),代表總領事,非常擔心我,希望與我取得聯繫,她的言下之意是說,我應該回到領事館去。

Sarah: 郝鳳軍和考拉瑞律師正在會面,審閱材料。

考拉瑞:他們否認610辦公室的存在,但是你現在卻告訴我這是你們天津市610辦公室的文件。

Sarah: 我們沒有辦法鑒別文件的真偽,但是郝的秘密警察的身份證件是不容質疑的。他說他秘密地帶出那些文件,他詳細地透露了那個組織的內部運作結構圖,及其在澳洲的運作。

考拉瑞:這些文件非同尋常,披露了類似蓋世太保似組織的運作,是非同尋常,令人不寒而慄的文件。

Sarah: 610組織在中國是一支秘密警察部隊,專門用來偵察和摧毀這些人,他們是法輪功修煉者。這是在中國駐悉尼領事館外的燭光守夜,悼念在中國勞教所被迫害至死的一位年輕女士。她去世的消息剛剛傳到悉尼。法輪功九十年代初興起,是一種學說,通過打坐和煉功達到身心健康。它的三個特性是--真、善、忍。雖然此學說對中國共產黨持批評態度,但開始時,中國還允許它發展,直到它變得太受歡迎,對北京構成了挑戰。

郝鳳軍:他們說法輪功對人民的思想影響太大,對共產黨構成威脅,對政府的控制構成威脅。

Sarah:郝的培訓手冊把法輪功定為必須被根除的邪教。

郝鳳軍:(文件上說)必須建立一支力量與邪教作鬥爭,邪教成員很頑固,我們必須建立秘密力量作好長期戰鬥的準備。

Sarah:鬥爭於1999年4月從中國第三大城市天津開始。法輪功修煉者第一次集合進行大規模抗議。中國當局害怕法輪功是因為法輪功調動大規模人眾走上街頭的能力。當這個示威轉移到首都時,中共領袖江澤民下令全國範圍內鎮壓法輪功。三個月後,6月10日,這個新的秘密組織開始運作,所以取名為「610」。他們關押了大批法輪功學員,並逮捕那些拒絕放棄信仰者。你知不知道,那時法輪功學員有時被酷刑折磨,經常被電棍電?

郝鳳軍:是的,這在中國大陸是常見的。人們被毆打、被捆綁、被戴上手銬,並被銬者手銬吊起來。

Sarah:還有更嚴厲的。郝帶出的另一份文件上有來自中共中央委員會的指示,把法輪功異見人士關進勞教所。

郝鳳軍:下一步策略-- 結合勞教所的再教育制度,我們必須建立一套完整的運作體系。

Sarah:為了對政治和宗教異見者實行再教育,古拉格式的集中營體制被建立起來了。美國國務院報告指出,雖然中國政府承認有25萬人被關在勞教所,但專家稱應該是近 30萬,他們在極惡劣的條件下被強迫勞動。2000年初,這些勞教所關押的幾乎全是法輪功學員。現居住在澳洲的曾錚和李迎就是其中的兩位。曾錚原是來自北京的一位投資分析家。

曾錚:你一到勞教所,他們就叫你簽署一份放棄法輪功的聲明書,假如你拒絕,那麼就不讓睡覺,不管多久。

李迎:你被這樣銬著手銬,從後面銬,只要兩個小時(你就受不了),大概兩個小時,我的手臂就失去知覺,他們把我這樣銬著三天三夜,我不能吃,不能上廁所,不能睡覺。

Sarah: 他們對法輪功學員採取特別陰險的手段。他們被剝奪睡眠,對他們進行洗腦,然後被迫去折磨別人。陳紅在天津時被關在勞教所。

陳紅:他們把管子插入學員的鼻孔進行強迫灌食時,他們讓我們站在旁邊看,他們把所有學員關起來,對他們進行毆打,並讓我們在旁邊看。

Sarah:曾錚記得這樣的折磨有一次持續了五天五夜。

曾錚:他們一直勸說,並對她進行洗腦,突然我看到她眼睛變得看起來很愚蠢,接著她突然開始大笑,笑得很嚇人,很嚇人地笑,然後她情願地說:「終於,我明白了,謝謝你們。你們為什麼不早說呢?給我一張紙,你們讓我寫什麼我就寫什麼。」--我知道她終於被逼瘋了。

SARAH:李迎的弟弟仍被關在勞教所。當曾錚從勞教所被釋放時,她妹妹小春也因為修煉法輪功而被關入另一個勞教所。

曾錚:我知道她在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感到非常絕望,一種「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悲愴充塞了我的心……這份悲愴瀰漫在龐大的宇宙中,善良、無辜的人卻無法在其中找到安身之處,也無處躲藏,連立足之地都沒有。而這個世界上對善良的人們的犯罪仍在繼續,這其中也包括對我妹妹。我非常清楚的知道將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SARAH:非常明顯,這件事情對澳洲外交部長唐納先生來說並不十分重要。唐納先生,在與中共對話時,你是否會就勞改這一問題向他們施加壓力?

唐納:當然。

SARAH:施壓的程度怎樣?

唐納:噢,這是人權對話的內容之一。

SARAH:事情結果怎樣?比方說,你個人對中共勞改制度瞭解多少?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被關押在勞教所嗎?

唐納:我無法告訴你準確的人數。美國方面就此提出了一些數字,我無法確認也無法否認這些數字的存在。

SARAH:為了消除來自中國的法輪功的威脅,中共開始採取措施控制海外法輪功學員,包括在澳洲的法輪功學員。前中共「610」辦公室官員郝鳳軍講述過關於2001年 6月26日在天津召開的一次「610」緊急會議。中共「610」所有高級官員聚集在天津泰達酒店(Teda Hotel),聽取中共中央頭目劉京的betway体育手机网 指示。

郝鳳軍(中文翻譯):在今後三年內,中共計畫組建一支特務力量,安插進中國及海外的法輪功組織內部與法輪功學員中間。

SARAH:當日劉京還提及對國外的行動計畫,這都包括哪些國家呢?當時他都說了些什麼?

郝鳳軍:主要目標是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日本、香港和澳門。在以上國家和地區,每個省、州和城市必須保證有一個針對當地法輪功組織、聚集場所、新聞媒體和社團的特別行動隊。

SARAH:郝鳳軍受到了提拔。他與另一位「610」官員一起,負責組織在澳大利亞、加拿大和其它國家、地區的特務行動。在他投誠澳洲前的14個月中,他組織了10次類似的行動,所有的組織機制是相同的。特務利用假冒的公司,以便確保他們能夠以做生意的名義順利來澳。他們的任務就是滲透並伺機消滅海外法輪功組織。

郝鳳軍並非總能知道這些中共特務的真實身份,但是在他掌管的檔案上有一個識別他們的代號。澳大利亞是中共的主要目標之一。在郝鳳軍所掌握的檔案中可以看到一個遍佈澳洲、以法輪功學員為目標的中共特務組織在行動。

文件翻譯件:「2004年10月8日。文件類別:機密、特急。公安部反邪教情報處。約翰.戴勒(John Deller),男,會計師。他曾組織各種活動破壞中國政府。計畫在悉尼海德公園舉行法輪功會議,會後他們將去領館鬧事。」

約翰.戴勒:事實上,我感覺自己被人猛擊小腹。當我知道有人對我的生活,也許還有我家人的生活感興趣時,我感到非常震驚。

SARAH:誰把情報從海外發回國內?

郝鳳軍(翻譯):有些是海外的生意人,有些是學生,有些是社區領袖,有些來自政府機構。

SARAH:報告中這樣寫到。陳紅被洗腦班開除出黨組織,送入勞教所。她現在與兒子居住在澳洲。在這份來自天津的報告中,他們瞭解到所有你被監禁的細節,他們也清楚你是從上海申請簽證來澳的。當你得知他們如此瞭解你的情況並把你置於他們的監控之下時,你是否感到驚訝?這讓你感到意外嗎?

陳紅(翻譯):當我讀到這份報告時,我內心感到害怕。非常恐懼,非常意外。我在中國國內的恐懼又被轉移到澳大利亞來了。

SARAH:陳紅以為她在澳洲是安全的,但中共秘密警察卻繼續在澳洲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她認為,這些情報主要是用來威脅她在國內的家人。

陳紅(翻譯):當地的居委會和派出所的警察每天都到我婆婆家去,指責我參加海外的反華組織。現在,我婆婆被迫搬到親戚家去住了。

SARAH:這些都是最近的文件。那他們所指的中共間諜是否仍在澳洲呢?

陳紅(翻譯):是的,他們還在。

SARAH:你能確認澳洲已開始對「610」派來的特務組織展開調查了嗎?

唐納:嗯,我不會談論關於間諜方面的問題。我們永遠也不會談及這方面的問題。

SARAH:現在,有人告訴我們,您的部門至少曾三次對中國政府騷擾澳洲法輪功學員的行為提出批評。這是否屬實?

唐納:不,我也不打算談論這個話題。

SARAH:多年來,像陳用林這樣的中國使館官員公開收集在澳的法輪功學員的情報,然後把報告發回中國的「610」辦公室。

陳用林:在澳大利亞,中國領事館的首要任務是反對和騷擾法輪功學員,並且這是領事館的一項日常工作。

SARAH:陳先生在悉尼領事館工作的第一年,他和他的領導,嚴慶文(音譯),想阻止法輪功學員在使館門外的和平抗議活動。

陳用林:我警告你們中持有澳洲護照的人,你們最好考慮一下你們行為的後果。

SARAH: 陳先生感到越來越難以接受中國領事館的工作。

陳用林:我的上級一再督促我,但是出於對法輪功修煉者的同情,我當時沒有嚴格按照他們的要求做。

SARAH: 陳先生為了避免懷疑,從使館的另一個出口送出了他的妻子和小孩。他離開使館時,隨身帶了一袋關於北京方面工作指示的文件。

陳用林:我可以給你們看一看這個文件,這是機密文件,是關於法輪功的。

SARAH:他說這是標有「機密」字樣的文件,通常在中國外交部高層會議上傳閱。

(翻譯):「關於監控海外法輪功學員的工作,我們必須有效的瓦解和轉化他們,清除毒害,繼續加強網際網路的監控和通過不同渠道的知情者來監控他們」

SARAH:中國政府一直努力阻止澳洲法輪功學員公開暴露中國的監獄酷刑。

陳用林:天安門六四屠殺已經過去16年了,在這個文件中說到,「我們必須按照中國的指示」並且與「外交事務貿易部」州政府辦公室交涉。

(翻譯):「2001年6月1日,關於近兩週法輪功活動的報告,根據中國大陸的指示,我們需要向紐省外交商務部交涉,促使他們遵守諾言,解決使領館門前抗議的問題」

SARAH:澳洲外交部長已經40多次個人簽署了關於禁止法輪功學員在堪培拉的中國大使館門前抗議的文件,第一次是在中國外交部部長訪澳的前夜。

考拉瑞:當時聯邦警察特別分支機構官員來見我的客戶並說「我們有一個非常緊急,非常緊急的請求。我們要求你們立即取下所有的橫幅,有中國要員到來。」

SARAH:打橫幅有什麼錯?和平抗議又有什麼不對呢?

唐納:我認為這些只是他們告訴你的一面之詞,很顯然我們都知道他們使用高音喇叭,還有經常--不論你同意還是不同意他們所說的不是問題所在--他們經常用高音喇叭作宣傳和宣讀他們的申明及政治批評。

SARAH:你是說法輪功學員講述在中國受到的殘酷對待是一種宣傳?

唐納:不,不要誤解我,我不反對法輪功。我僅僅說按照維也納國際公約我有法律義務這麼做。

SARAH:在北京,近期澳中人權對話正在如期秘密進行。澳洲和中國官員事後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RABY(澳外交部官員):是的,澳洲政府全面肯定了過去十年來中國政府在人權方面所做出的成效。

SARAH:1977年以來澳中人權對話每年都舉行,都是秘密會晤,澳洲外交事務貿易部官員Dr. Geoff Raby稱,今年會談很成功。

RABY.:澳中雙方在一些關鍵問題上有不同的看法,這能理解,但是雙方能夠建設性的、非衝突的,坦誠的討論這些問題。

SARAH:根據陳先生所說,政府喜歡這種方式。

陳用林:雙方政府都很滿意,因為沒有公共媒體輿論的壓力。他們在秘密會談,秘密在交換意見,之後他們就擱置一邊。然後再等下一次會談,再放在一邊,永遠沒有壓力。

SARAH:前自由黨紐省總檢查長John Dowd是國際法學家委員會主席。

JOHN DOWD:我們已經說過不希望參與進來,因為我們不認為人權進程問題有多大意義。

SARAH: 為什麼說沒有意義?

JOHN DOWD:因為這是一場獨腳戲,對中國來說,把人權問題轉入秘密會談,它就是勝利了,中國政府只會對公開批評做出反應。

唐納:如果你認為直接面對,或發布些幼稚的、咄咄逼人的新聞公告,或在高樓頂上對中國的人權侵犯和詆毀大加鞭撻,會促進中國人權問題的改善的話,那你就試一試吧。

SARAH:你目前對澳中人權對話進展滿意麼?

唐納:我現在對澳中人權對話的進展感到滿意。我認為人權對話進行的很好,很成功。

SARAH: 但是這位先生不同意。歐陽明在遭受中國勞教所的酷刑後去世。他哥哥在墨爾本,由於緊張沒在鏡頭前說話,但他告訴「星期日節目」說,他曾要求澳洲外交商業部幫助救助他弟弟。

JOHN DELLER:這個案例在2001年到2003年的雙邊對話中已經四次提出,但是他弟弟並沒有得到有效的幫助,他於2003年8月去世。

SARAH:在近期的人權對話新聞發布會上,中國顯示了人權對話透明性的真正態度,ABC駐北京記者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詢問有關610是否存在問題。

記者:瀋先生,中國政府是否正在侵犯澳洲的中國公民以及澳洲人民的人權,特別是中國的610辦公室?

中國外交部長助理瀋國放:610辦公室?(大笑)

記者:那麼說,「610」辦公室是不存在的囉?(瀋不答,乾笑,轉身走開。)

SARA:這就是澳洲不敢用對中國人權狀況的公開批評所得罪的:手中鈔票越來越多的的現代中國去年向澳洲投資了22億,並承諾與澳洲進行自由貿易。但是陳用林說,對中國政府來說,與澳洲的所謂自由貿易是根本不存在的,是有附加條件的。

陳用林:其中之一的條件是臺灣問題--也就是,如果戰爭在臺灣海峽爆發,中共希望澳洲扮演觀望的角色。另一條件是關於人權問題--在這個問題上澳洲不應該給中共政府施加任何強壓。

何華德:(歷史媒體鏡頭)這是澳州礦業的一個金質獎章。

SARAH:在澳中貿易關係中,最被引以為傲的是一個由澳州西北地區向中國廣東省提供天然石油氣的合同,這個合同是由總理親自簽下的,在25年中將給澳洲帶來價值2500萬的效益。

陳用林:那份報告通過電傳發給領館。領館嚴格限制閱讀此份報告的人,並且不允許將此文件帶出門。甚至我進那個房間也有非常嚴格的要求。而且看的時候不許做筆記。

SARAH:陳用林說,作為一個政治官員,他得以有機會看到高層政府的報告。這些報告揭示了為什麼中國政府給澳洲合同。原因不是因為我們澳洲在投標中提供了最好的條件。

陳用林:目的是--將澳洲從美國身邊拉走。

SARAH:這是新南威爾士州高院外一次風雨交加中的請願活動。看起來與中共中央委員會的權力遊戲還很遙遠。章翠英,一位曾經在中國旅遊時被關押進勞教所的澳洲公民。

章翠英(翻譯):一個警察和另一個警察走進我的牢房,然後毆打我。他們把我拽下床,扔到地上。我動不了了。他們把我抓下來,然後用靴子踢我。

SARAH:她目前正在起訴前中國主席江澤民,認為他需要對她在勞教所裡遭受的迫害負法律責任。中國政府將此起訴案看得非常嚴重。

瀋國放:中共領導人享受外交豁免權。按照慣例,任何外國機構都無權對他們提出法律訴訟。

SARAH: 中國政府是否對你們外交部提出過要求,要幫助他們解決這件事?

唐納:是的。他們對此抱怨,他們也向我抱怨過。我告訴他們澳洲政府對此無能為力。

SARAH:不是這樣的。陳用林宣稱,他讀過關於高級外交官員Geoff Raby博士的密碼報告,在這件案子上,澳洲外交部向中國提供了幫助。根據你的理解,是Raby博士提出建議,還是主動提出要提供幫助?

陳用林:是的。他提出要幫忙,中國外交部長聽到這點非常高興,這說明我們的工作做得成功。

唐納:我不想談陳先生的事,我也不打算對中國政府如何理解澳洲官員可能說過也可能根本沒說過的話負責。當然,有外交豁免權等等這些事情。我的意思是,法庭實際上能做什麼呢--把江澤民帶到澳洲來監禁他?我不這麼認為。

SARAH:你非常明白我們現在談的不是起訴江的案子是否能向前推進的問題。我們談的問題是:澳洲外交官是否在起訴中國領導人的案件中幫助他們來反對澳洲公民?

唐納:你所說的幫助指的是什麼?

SARAH : 他非常明顯地…….

唐納:幫助?

SARAH: 根據他們所述,他(指Raby)承諾利用外交部的資源準備一份應對法庭的法律建議書

唐納:如果任何人要這麼做--我要說的是--我對此一無所知。我不知道Raby博士在談話中可能說了什麼或中國聲稱他說了什麼或他們在報告中寫了什麼。坦白說,一名澳洲官員告訴一個外國使館或政府我們的司法體系如何運作,(我只是說假如,因為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那只是外交禮節。

SARAH:根據郝鳳軍所說,中國正擴大他們秘密機構的活動範圍。610辦公室現在也監控天主教徒和佛教徒。在過去兩週內,中國大使傅瑩警告澳洲不要干預中國的事。她參加布里斯班的新的中領館的開幕時,繼續對陳用林進行公開抨擊。

中共駐澳大使傅瑩:他一直在散佈謊言和一面之辭,我希望澳洲政府嚴肅調查這些指控,如果對此不能確認的話,應該將有關信息公布於眾。

SARAH:陳用林聲稱,還有其他外交官准備帶著他們所知道的秘密投誠,可能這樣的話令她感到害怕。

陳用林:很多年輕人和我有同樣的觀點,很多人,他們在使館裡面,他們有一天也可能出逃。

SARAH:陳用林和郝鳳軍不是第一個從中共系統內出逃到澳洲的投誠者。中澳雙方現在都認為,他們恐怕也不是最後一個。(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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