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對事物的不同認識方式看東西方文化的差異

(一)視覺感知上的差異

據《科學》雜誌最近報導,東西方文化差異可謂大相逕庭,這一點從對事物的認識方式上就可以看出來。〔1〕

報導中說,美國密西根大學的社會心理學家理查德-尼斯貝特(Richard Nisbett)對此進行了研究。測試對象包括25名美國人及27名中國人。試驗中,他們每個人都要看36幅照片,每幅照片看3秒鐘。照片中都有真實的前景與背景:比如一隻老虎(前景)在叢林(背景)中,等等。

結果發現,美國人較早的將目光注意到照片中的前景上,而且持續時間長。相比之下,中國人則花較多的時間去注意背景,較少的時間在前景上。當測試對象根據記憶進行描述時,中國人對背景記憶的更準確,而美國人對前景記憶的更準確。

文章中說,以前還沒有科學家們做過這樣的試驗。該研究成果發表於《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報》(PNAS)上。《科學美國人》雜誌對此也進行了報導。〔2〕

(二)中醫與西醫

事實上,東西方文化的差異不只是表現在視覺感知上,也表現在對這個世界認識的方方面面。東方文化中傾向於從整體看問題,而西方文化中比如美國人則更側重於從一個個的個體去分析。這一點在中醫與西醫上就能明顯的體現出來。〔3〕

作為中國源遠流長傳統文化的一部分,中醫在古代是很發達的。典型的比如古籍中記載的華佗、孫思邈等人的事跡。不僅診斷方式(望、聞、問、切)要比當今的分析、化驗簡單易行,而且治療效果真是藥到病除。

歷史上中醫的輝煌與中國的神傳文化息息相關。在古代科學中,講究「天人合一」,順應自然規律。就一個人來講,五臟六腑之間也是經絡聯繫著的統一體,身體內部的失調會通過身體表面的脈象,甚至面容、聲音、舉止表現出來。可謂見「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古人有句話,叫做「醫者易也」。意思就是說,中醫的內涵就像《周易》一樣玄妙。所以精通醫術者,就很容易從一個人的疾病的表現找到它的根源──比如人的五臟陰陽失調。治療起來自然是高屋建瓴,很輕鬆的事情。

而西方醫學則走的不是這條路,而是從解剖學中看一個個器官的功能,從局部的組織、細胞中看問題出在哪兒,現在又發展為從分子水平、基因表達等角度去研究。可是人並不是一個個零件組合起來的機器,所以這種分割的方法不易找到問題的關鍵和有效的解決辦法。

此外,中醫講「調」、「補」、「養」,西醫則講「治」。所以即使能找到有效的西藥,卻由於對正常細胞的損傷及其它影響而造成各式各樣的副作用。

時過境遷,現代的中醫與古代也不同了。這裡面有多種原因。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對客觀世界、人體科學認識的轉變。所以許多現代中醫只是依照著古代流傳下來的一些藥方治病。而事實上同樣的症狀,在不同的人,病因可能相差很大。這種照方抓藥式的辦法就很難達到理想的效果;甚至會帶來負作用。

當然具體來說,中醫的斷層還有其它原因。比如,古代的行醫者恬淡自然、所以能知天命;而很多當代行醫者則追名逐利。此外還有古今中藥種植與採摘方式的變遷,等等。但這些也都是伴隨著整體文化道德的衰微而產生的。可以說,中醫的斷層其實是中國傳統文化整體失落的一部分。

可喜的是,近年來在氣功修煉的帶動下,人們又在重新思考傳統文化。據報導,全世界為身心健康的打坐煉功者越來越多。這必將帶來人們對中醫等傳統文化的重新認識。

(三)藝術

東西方文化的特色還體現在許多其它方面,比如音樂、美術等等。

很多中國人都知道「高山流水」的故事。據《呂氏春秋》和《列子》記載,春秋年間,晉國大夫俞伯牙奉命去楚國修聘,中秋之夜泊船於一座山崖下,適逢雨收雲散,皓月當空。伯牙撫琴一曲,剛好樵夫鐘子期在山崖下躲雨聽琴。伯牙問子期:「假如下官撫琴,心中有所思念,足下能聞而知之否?」子期答應一試,於是伯牙沉思半晌,其意在於高山,撫琴一弄。鐘子期讚道:「美哉洋洋乎,大人之意,在高山也!」伯牙不答。又凝神一會,將琴再鼓,其意在於流水。鐘子期又讚道:「美哉湯湯乎,志在流水!」伯牙大驚,推琴而起,遂與子期結為兄弟,留下千古美談。

據《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孔子向師襄子學習彈琴,一連學了十天,也沒增學新曲子。師襄子說:「可以學些新曲了。」孔子說:「我已會彈此樂曲了,但還沒有熟練掌握彈琴的要領。」過了一段時間,師襄子又說:「你已掌握彈琴的要領了,可以學些新曲子。」孔子說:「我還沒有領會樂曲的內涵。又過了一段時間,師襄子再次對孔子說:「可以學些新曲了。」孔子說:「我還沒有體會出作曲者是怎樣的一個人。」不久,孔子顯得肅穆沉靜,深思著什麼,接著又心曠神怡,顯出視野寬廣、志向高遠的神態,說:「我體會出作曲者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他的膚色黝黑,身材高大,目光明亮而深邃,好像一個統治四方諸侯的王者,除了周文王又有誰能夠如此呢!」師襄子恭敬的離開位給孔子拜了兩拜,說:「我老師告訴過我,這是《文王操》的曲子。」

中國傳統文化的精妙之處,可見一斑。

從繪畫上講,東西方畫家在技術成熟之後,對藝術的表現方式也不同。齊白石畫蝦,徐悲鴻畫馬,寥寥幾筆就栩栩如生;達芬奇《最後的晚餐》中將每個人物的神情、心態都表現的惟妙惟肖。這些作品都技藝高超得令人驚嘆,然而體現出來的風格卻迥然不同。

「就人類的這兩種藝術體系而言,在東、西方各自的民族文化中都有了幾千年的承襲過程,但是兩種藝術的風格卻是大不相同的,技法上、表現方式上、感受上、視覺上都是不同的。中國藝術承襲過程中一開始就奠定了一個半神的文化,也就是說一半的重點不放在人的表面而重在神韻與內涵,所以包括所有的文化在表現上都有這樣一個特點,特別是美術方面,不太注重表面細節的表現,注重意的表現,表現它的內涵。而西方的藝術也是神傳給人的,但是其重點放在了人的表面文化上,突出了技法上的高超、準確、細膩、逼真的神工,表現的重點放在了人表層空間技能的表現上,所以在美術作品中對物體表面的表現上就會非常細膩準確,所以西方與中國的藝術風格兩條路是不同的。」(法輪大法經文《在美術創作研究會上講法》)

(四)小結

東方講女媧造人,西方講上帝造人。不同的來源造成不同的文化,不同的風俗。如何能夠充分發揮各自的長處,相得益彰,共同創造美好與純正,也許才是這些文化產生的原因吧。

參考資料:

1. Eye on the Tiger: http://www.sciencemag.org/content/vol309/issue5740/r-samples.shtml

2. http://www.sciam.com/article.cfm?chanID=sa003&articleID=00087E7F-7EC8-130A-8AB283414B7F4945

3. http://www.zhengjian.org/zj/articles/2003/10/3/23831.html(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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