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書共賞:《穿越生死》(十九)
百折不撓 無從定罪在獄中,我回首自己走過的路,文革時的經歷如同夢幻一般又回到了眼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父親早年被誣陷而入獄的命運,竟無情地落到自己的身上。
在中國大陸每抓到一個印真像資料的,都要受嚴刑審訊。先是讓你交代清楚:同夥是誰?製作人是誰?都與誰聯繫?一旦說出來,就會開始大規模的抓捕行動。然後在判刑勞教之後,繼續無休止而可怕的轉化,要你放棄深信不疑的理念。這個過程一直延續到把一個人的意志瓦解,直到精神崩潰為止。
在關押期間,辦案單位幾次輪番提審我,對我嚴刑逼供,我拒不交待也不配合,他們就利用犯人對我施加酷刑,一時令我身上傷痕纍纍。但我絕不屈服、絕不放棄自己的信仰。他們用盡了招兒,搜取物證材料,想給我加上一個罪名,好加以判刑。他們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調查,卻一無所獲。他們想從我身上找一個缺口,趁機抓捕更多的大法弟子。然而四個月過去了,他們依舊無可奈何,沒辦法定案。
他們找來一個搶哈爾濱農業銀行的女強盜,和一個販毒吸毒的女犯人來看管我。管教用食品和香菸做獎賞,讓她們每天匯報我的情況。他們經常把我帶到一個有監控器的房間裡,暗中偷拍錄影。
一天,公安又來提審我。他們把卷宗往桌子上一放,共有四、五大本,足有一尺那麼厚。他惡狠狠的說:「你不交代別人也已經說了,不承認也得承認。你不說也都已經成了事實。」他們經常挑撥離間。大法弟子沒有交代,就用欺詐的手段。我對他們的恐嚇毫無所動。因為保護同修是我的責任,問我什麼一概都不知道,我誰也不認識。他們說我干了什麼事,印了多少份傳單,和誰一起干的……,這些事情讓別人說不如由自己描述,這樣可以為自己減罪。他們還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聽著都覺得好笑。他們逼近我:「你再不說我們就把人證帶上來,人證物證鐵證如山,判你十年八年,看你還老實不老實。」我說:「你帶上來吧,我誰也不認識。」只要我說認識,他們就會被連累、被判勞教,所以我寧死也說不認識。這些人開始狡辯:「就你們這號的,還修真善忍,連真話也不敢說。別裝蒜了,誰不知道你是幹啥的?」我說:「我製作的傳單裡的內容,是最真實的話。我說了真話被通緝、被抓,今天你讓我出賣良心,我不能做對不起天良的事。你們不也瞧不起那些背叛大法和師父的人嗎?你讓我說的目地不就是向上級匯報嗎?告訴你們領導: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最後說:「今天看你絕食,犯人怎麼對待你的,你是清楚的,今天先不動你,你會知道我們要怎麼對付你。」我說:「我也不過是一個法輪功修煉者,我只想把法輪功受迫害的真像告訴大家,已經因此而流離失所,你們為什麼還要對我下手?」
在抓到我之前,大法弟子們被嚴刑逼供,所受的苦更大!警察指使 「包夾」人員辱罵、毒打、以「吊飛機」的酷刑進行逼供。這些受「六一○」指使的邪惡之徒,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謗師、謗法、搶經文,我在被關入的號子裡面才知道他們把我的照片讓學員指認,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過目。不管怎麼樣,我不會怨恨任何供出我的人。
百萬巨款 捏造假案
三個月來他們不停地提審我,我拒不交代。我沒有犯任何罪行,更沒有裡通外國。我的二十萬美金是母親在國外匯來的,裡通外國完全是造謠,沒有任何證據。我被抓幾個月後,有些居心叵測的惡人拼湊假證據。我和不修煉的哥哥都遭到一位惡人的舉報,說我們與國外法輪功勾結,攜帶幾十萬美金,參與中國的法輪功活動。其實真正的目的是給法輪功造謠,我根本不認識這個惡人。舉報直接到了北京公安部,震驚了黑龍江省和「六一○」,被公安部列為中國法輪功第二大要案,由公安部長劉京主抓。為此,從中央到地方公安,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將我們全家上下徹查到底。我們全家人都是守法公民,與國外的法輪功沒有任何關係,而我在中國製作真像的材料用的全部是我個人積蓄的資金,與國外根本沾不上邊。我也不認識任何國外同修。在腐敗和利益的刺激下,中國的公安部門就這樣耗費老百姓的血汗錢坑害無辜。他們放著殺人放火的要案不管,卻對信仰「真善忍」的善良百姓大肆迫害!
我在國外的家屬,告訴我特務跟蹤他們好幾個月,連扔掉的垃圾都被撿起來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家人只要一回國就立即監控、全程跟蹤,監視所有的一舉一動。親友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只有找到當地公安部門氣憤的質問:「為什麼對我們無法無天的刁難至此?簡直欺人太甚!」
半年來,我的親屬們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對他們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生意上也遭受很大的損失。我的親屬在全國被監控的電話就有四十多部。調查進行了五個多月,國外我的母親也慘受池魚之殃。七十四歲的母親被迫多次與國內公安交涉,好澄清事實。母親前後寄給我們的二十萬美元全部來路明白、一清二楚,與國外法輪功沒有任何關係,與什麼「裡通外國」根本沾不上邊。六個多月後,證實此案純屬造謠陷害。公安人員氣呼呼的指著我說:「光是調查你一個人,就消耗了將近一百多萬元,公安人員的腿都跑斷了。」這些錢在哈爾濱市公安局的帳上是有據可查的。參與調查的公安警察忙了半天,全都慘叫「我們上當了」。
強行灌食,性命危殆
第三次被捕時,我被關押在哈爾濱市第二看守所。他們不讓我會見任何律師,沒有正式審判、沒有出示任何逮捕證和逮捕理由。公民的基本自由和權利都被野蠻地剝奪了。
這次被抓進來以後,我拒絕吃飯。當天晚上就要給我灌食,所長王樹生,特意進來看了看說:「你前兩次進來沒有絕食,這次犯了什麼毛病,看我怎麼收拾你,把她帶出來!」我走一步,他們就罵一步。他們要我低頭背手,我像沒聽見一樣,因為我不是犯人。到了一個房間,有一塊綁人的木板,周圍站滿了犯人,醫生孫大剛仗著姑姑是管看守所的處長耀武揚威,手裡拿著灌食工具對我說:「吃不吃?不吃就灌。」我看著他們那副架勢,平靜的說道:「你們的行為與法西斯有什麼區別?」孫大剛看著我說:「你是什麼學歷、做什麼工作的?」我看他那樣子是想要知道我的底細再對我下手,我說:「我的學歷並不高,鎮壓法輪功後,我多次被抓捕,工作已經沒了。我們這些受害者,各行各業都有,有農民、工人、學生幹部、科學家、還有警察呢。」孫大剛端詳了我一會兒之後說:「你先回去考慮考慮,這些準備你都看到了,兩天以後再灌你。」這分明是在恐嚇我。
我每天的食物只有半碗粥,如同餵豬一樣粗糙的食物,碗底全是沙子,也不讓人上廁所。我堅持要煉功,他們就交相打罵,數次將我的脖子扼緊,使我窒息昏迷過去。我堅信自己沒犯任何罪行,不應該被關在這個人間地獄。我決定絕食抗議這種慘無人道的迫害,並要求無罪釋放。
他們為了繼續關押我,對我進行強迫灌食。對於絕食抗議的法輪功學員,他們採取灌食這種極不人道的野蠻手段。看守所的醫生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將橡膠管或者塑膠管強行通過被灌食者的鼻子或者口腔,插入他們的喉嚨。我在看守所被強行灌食時,他們將管子插入我的喉嚨,經常插破氣管或者肺臟,甚至胃。我幾近窒息並開始嘔吐,鮮血從口腔鼻孔裡湧出,唾液及被灌進的東西也一併嘔出,有時一天被灌好幾次,身心遭受極大的痛苦與傷害。
我一直都很清楚,只要寫一封揭批法輪功、保證不再煉功的信,就會立即被釋放。在如此酷刑的折磨下,的確有人承受不住,背棄了自己原先神聖的信仰。這場毫無人性的迫害最根本的目地,就是要毀掉法輪功修煉者對「真善忍」的信仰,用滅絕人性的辦法,摧毀大法弟子的正信。而這場災禍不僅僅殃及法輪功學員,全社會的正義良知都不得不在選擇真理和屈服邪惡之間,作出殘酷的決定。當一個人在獨裁者的淫威下背棄自己的信仰時,所失去的東西比性命還更寶貴。
第一次被強行灌食,是在二○○一年七月十八日。每次灌食時,由十幾個人將我按在木板上,綁住手腳,防止我看到他們的面孔和帶血的器械。他們把我從頭到腳蓋上一塊白布,然後強行撬開我的嘴,用撐馬口用的鋼撐子來撐住我的嘴,用鋼鉗撬我的牙,將兩米多長的粗膠管插入我的口腔,再進入胃中,進行野蠻灌食。我滿口都是鮮血,身上被打得遍體鱗傷。一個看守惡狠狠的說:「就是要把你插死,誰叫你頑固!」灌進去的東西如同豬食,有時灌的是濃鹽水,將我的腸胃燒灼得很厲害。我嘔吐不止,灌進去多少就吐出來多少,反反覆覆,有幾次粥食嗆入我的氣管,嗆噴出來的血和胃液,黏到十幾個人的身上。他們經常給我灌兩大碗玉米麵粥,再給我用膠管強力壓迫胃部,用力掐我,使我幾乎窒息。每次我都掙紮著往外拔管子,一有力氣就堅持說「法輪大法好」,警察害怕被人聽見,就命令犯人用拖地的布堵住我的嘴。管教左X、田XX、劉X與犯人一起不停的辱罵大法,污言穢語不堪入耳。因為場面非常殘忍,恐怕有人聽見,每次灌完,就急速把我送入單獨的一個號子。號子裡有個狹窄的鐵門,打開以後往地上一扔。我滿身是傷,躺在地上骨頭都像要裂開一樣。我的口腔、食道破裂,連呼吸都疼痛,在極度的痛苦中昏迷過去。
(待續)
(聯結收聽由希望之聲/陳悅為你播出的"長篇紀實文學:穿越生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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