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2歲的易光華女士主管護師,在2001年12月23日晚間9:45,因心律失常,入住深圳市人民醫院留醫部心內科求治。入院之後,醫生既不做病情觀察,也不做抗心律失常的治療。只是把冠脈造影手術誇大成治療手段,敦促家屬趕快簽字做手術。
24日早晨9點左右,陳科奇醫生告訴易光華:「你這病比較重,需要做冠脈造影,造了影就好了。」易光華問陳科奇:「如果有栓塞怎麼辦?」陳回答:「造影時血管看得清清楚楚,如果發現有栓塞,立即幫你拿掉,拿掉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事實上,當時易光華的心電圖檢查,並沒有心肌缺血、沒有Q波。簽下手術同意書時,無創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稍後各項無創檢查結果,已排除患有心肌梗塞。
手術後的對話
在進行手術的前段時間,易光華神志清楚,一動也不敢動的盡力配合。後段時間感覺有點悶,同時感覺整個胸部熱熱的,之後就不是很清醒了。
手術做完後,易光華問董少紅醫生:「怎麼這胸部熱熱的?」董回答:「這是藥物的副作用。」並興高采烈的告訴她:「你的心血管造影很漂亮!」
身為患者,易光華在第一時間裏想知道的是,做完造影后有沒有血管栓塞,而不是血管造影漂亮不漂亮。董少紅出於自己的目的,要把血管造影做得漂漂亮亮。所以當得到滿意的「血管造影片」就得意忘形了。易光華說:「這是她得到滿足後,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
差點命喪手術臺
對冠心病來說,頻發室早是一種嚴重的心律失常,在手術中隨時有可能發展成致命的心律失常──心室顫動的危險,所以「頻發室早」是冠狀動脈造影的「禁忌證」。而「偶發室早」則是良性心律失常,可做冠脈造影。
為了符合冠脈造影的適應證,首先由陳科奇12月24日在病歷記錄把初步診斷「頻發室早」改成「偶發室早」。待12月27日堂而皇之做完手術,28日又由李宜富醫生把「偶發室早」修正回「頻發室早」。由於違背了手術禁忌證的原則,手術中險像環生!
造影劑的用量按患者的體重計算,成人一次量為1.0ml/kg。易光華當時的體重為54公斤,手術中常規使用了非離子型造影劑碘海醇60ml後,心內科教授董少紅又加用了20毫升離子型造影劑「復方泛影葡胺」,大大超過正常用量。
「復方泛影葡胺」能引起心室纖顫、心肌收縮無力、損害心肌,把它注入冠狀動脈後,致使術中出現「心源性休克」,最後導致致命的心律失常──心室纖顫。
經用「阿托品1支、利多卡因3支、多巴胺1支、硝酸甘油1支、異搏定1支」等5種藥物搶救,才從死亡線上把病人救了回來,但卻使病人的健康受到極大損害。而醫生則不去積極治療,只是以病情「好轉」為藉口,把病人推出醫院。
為醫生們需要而動手術
自從24日簽了「手術同意書」,為瞭解病情,易光華多次詢問醫生,到底是懷疑什麼病需要做「冠脈造影」?其他醫生則告知,要找接診醫生劉華東。等好不容易找到劉華東,劉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叫找陳科奇。陳則答非所問:「懷疑什麼病?要等做完冠狀動脈造影后才知道。」
27日上午要做手術,到了26日晚上,沒任何醫生告知術中注意事項。全然沒有術前準備與醫生對病人的關懷,顯得異常冷清與平淡。
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易光華的丈夫請李宜富醫生開點出院藥帶回家治療。李回答:「不用吃藥的。到了患者這個年齡,有心律失常是正常的,沒有心律失常才是不正常的。」
易光華不禁質問:「既然這個年齡的心律失常是正常的,幹嘛要讓我冒那麼大的險,受那麼多的罪,花7,000元錢去做什麼造影啊!到這樣的醫院就診,與其說是治病,倒不如說是要命!事實再一次證明:不是患者病情需要做造影,而是醫生們喪盡天良需要患者做造影。」
住院時間6天,花費人民幣9280元。用於治療心臟神經官能症的藥物有:安定針1支,價0.38元;安定2片,價0.02元;谷維素24片,價0.44元;舒樂安定5片,價0.1元;合計幣0.94元。其餘全是冠脈造影費、化驗費、床位費等等。
她是第1682號活體實驗
這張光碟是易光華在手術時的血管造影,光碟上寫了她的編號、姓名、年齡、手術日期、冠脈造影。
董少紅為什麼捏造冠心病給病人做冠脈造影?又為什麼超劑量使用高濃度含碘有毒造影劑?易光華發現,原來是為了獲取冠狀動脈側支迴圈的相關資料,通過造影可以製作成光碟,供其隨時查看和研究。一個活的醫學標本就這樣以一個病人的健康為代價。
專家指出:「冠狀動脈造影被譽為診斷冠心病的金標準,是目前能在活體顯示冠狀動脈病變和側支迴圈情況的主要方法。」「造影劑的用量與濃度,同數位技術的成像成正比。」「在直徑較小的血管,增加血管內造影劑濃度,將改善其血管的顯示。」
根據陳在嘉、高潤霖教授在《冠心病》一書第491頁指出:「冠狀動脈造影是一種有創性診斷技術,其本身有一定潛在危險性,可發生嚴重併發症甚至死亡。」
在易光華做活體實驗時,這個儀器買了一年,她是編號1682,意即當時已有這麼多人做這項實驗。至於到現在還有多少人繼續做活體實驗,則不得而知;其他做過活體實驗的病人,可能連自己健康面臨怎樣的威脅都不知道。
60年前,侵華日軍713部隊用中國人體做凍傷實驗,殘忍不已,易光華表示,「今天深圳市人民醫院留醫部董少紅、陳科奇教授等活學活用到了我的身上,我被用來做心血管實驗,成了他們研究『人體冠狀動脈側支迴圈』的活標本!」
1995年易光華與女兒在一起的生活照
◎手術前
手術前易光華一直留著長發,因手術中超量使用含碘造影劑,術後引起大量脫髮。
從以下手術前10天到數年前的照片,看來似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易光華表示,對醫生的敬重與信任,卻被拿去做「冠狀動脈造影」手術,造成身體很大傷害。反映到身體外觀,就成了面部皮膚鬆弛,背部佝僂,精神萎靡。手術後3天的照片與手術前10天的照片,形成強烈的對比。
1995年留著長發的生活照
1995年留著長發的生活照
手術前10天的生活照
手術前10天的生活照
◎手術後
因手術中超量使用離子型造影劑,導致易光華體內微循環障礙,肢體末端的手和腳得不到血液供應,營養缺乏,致使手指、腳趾指甲全部變形,呈現出豎溝、橫溝、針孔樣、凹凸不平等病理變化。
「冠脈造影」手術後第3天,易光華整個人都垮了
手術後整個臉部浮腫,眼睛凹陷
眼瞼浮腫,說明病態中的易光華全身浮腫
從易光華身上剪下來病態的手腳指甲
手術後,腳趾指甲變形
手術後,腳趾指甲變形。
◎維權申訴
不當的手術與劑量使用,使易光華打從生死邊緣走過,身體留下了多種後遺病症。為此投訴4年來,她深感有理無處訴,有冤無處伸。
易光華的血淚控訴
2004年3月15日,易光華在投訴現場憤怒控告
易光華深感艱辛的維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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