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八點鐘左右,我們一出門發現,長興飯店已完全變成了中共特務的俱樂部。我們的門口並列擺放著兩張茶几,分置兩旁的四張軟椅上四名特務的撲克牌戰正酣,其他特務圍而觀之。
我們一出門,他們迅速罷手都站將起來。我們出門剛走不幾步,樓層服務吧臺前兩名特務攔住我們的去路說,領導有令,不許你們外出,我問其姓甚名誰、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的法律身份、有無文字決定予我?
對方一律不答,只是擋在我們面前不准前行,說不出三分鐘領導就會來向我們宣布一項決定。果然不一會兒,一名身高1米8左右的、由十幾名特務簇擁著的「領導」 來到我的面前。來者劈頭一句,「不會和你們握手,上級有令,從現在起你有兩條出路:一是立即離開西安,二是把你困在賓館不得出門半步,吃飯只能在賓館裡面吃。」
當我們下樓準備去吃飯時,那位「領導」率不低於二十名的特務「簇擁」著我們下樓。「領導」凶狠放言:「緊跟著他,吃飯時你們就坐在他的身邊。」當我們下到一層大廳時,更多的特務聚在一樓大廳。兩架攝像機、三架照相機、閃光燈對著我們開始忙活起來。有意思的是,攝影者、拍照者無一例外地由另一名特務配合著,均躲在另一名特務的身後進行偷拍和偷攝,我迎上去笑著告訴他們:「不用怕,不用躲在身後,大大方方來拍攝吧!你們覺得我可怕嗎?」
被喚作是「領導」的那廝急促地大喊:「不許和他說話。」接著又衝著我喊:「不許你跟我們說話。」我笑著提醒他:「不許跟我說這麼多的不許,你好像不是我的領導吧!」
那廝一時無話,立現一臉不快!恰在這時,我的戰友電話打至總服務臺,我正在接聽時,被喚做是「領導」的那廝猛扑過來按斷了我的電話,面對著這廝的無理與失態,我笑著提醒他:「你何必要把惡事做絕呢?你何必要在如此多的下屬面前如此失態呢。」這廝詞語十分匱乏,又是那句話:「不許你和我們說話!」
我又笑而對曰:「你的記憶力好像不太好,是一貫如此嗎?」那廝不解地看著我,「我剛提醒過你,說你不是我的領導。」我說完,一臉不快的這廝又下意識地吼了一句「不許和我們說話」 ,我提醒他:「你自己是一直在和我說話,怎麼能讓下屬尊敬呢?」說完,我們步入餐廳。
我們在眾特務的圍觀下,吃完了早餐返回時發現,一些前來想看我的人被特務阻在二樓大廳裡,不許進前。我想走近前和大家說說話,「領導」那廝連忙橫在我的面前,驚慌的喊道:「你回房間去,你快回房間去。」眾特務蜂擁而來,我只好向來者揮揮手而離去。
上午11點,林牧先生來電話,說他剛打電話到市公安局,表達了他的強烈抗議。他說前天市公安局突然熱心的邀請他一家出去郊遊,昨天他才明白了他們是為了阻撓我去見你才設了這樣一個騙局!老人在滔滔不絕的聲討中共特務的無聊和無恥時,電話突然被切斷,此後再也不能撥通。
中午,寫了一上午文字的我們準備去吃飯,一開門,眾特務湧堵過來。我們下樓吃飯,「領導」那廝再次親臨現場,復展早晨圍堵我們時的宏大場景。吃飯完後,回到房間,又有電話進來,告知今天前來看我們的大批西安市民被中共特務綁架,其中就有昨天夜裡被釋放的、今天又闖進來準備見我的張鑒康和鄧永亮兩位先生,這二位至今下落不明。一些提著水果前來看望我們的西安市民,提出只是把水果交給我們或由特務轉交給我們的要求被特務拒絕。50多歲的鄭寶和(音)先生兩度強烈交涉,希望將他自己已經提到我門口的水果轉交給我們,鄭先生不但被蠻橫拒絕,其所在地的國保警察還打來電話要找他談話,我們的門口一整天是熱鬧一場。
最熱鬧的要數成群的特務在我們門口扯著嗓子唱歌的情景。從下午13:40開始,一群男女特務一直貼在我們的門口,大呼大叫,將幾首王駱賓的新疆流行歌曲反覆吼唱得一塌糊塗。最為悲慘的是,他們吼唱陝北地方劇秦腔時對他們嗓子的這種傷害。在陝北母親窯洞門口騷擾我們的所有下作手段今天下午被全部悉數用上。馬先生感慨道:「這大城市的特務怎麼和陝北的特務一樣的下流無賴。」我則提醒馬文都:「這裡核心的共同本質是他們都屬中共的特務,而不是在於城鄉的區別。」
我是陝西人,到西安就想吃上幾次「羊肉泡饃」。下午,我向特務提出我離開時希望在外面吃上一碗「羊肉泡饃」,被特務拒絕,多遺憾!
下午八點,我們在北京及西安兩地特務合流群體的「護送」下,向火車站進發。
今天,從夫人的電話中得知,中共在北京的特務繼續跟蹤她和我們的女兒。今天她外出去為我的車輛交養路費。往返的路上,六名特務一直嬉皮笑臉的跟著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她在電話中這樣說。
2006年4月14日 在被中共特務圍堵的日子裡於西安長興飯店(根據電話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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