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被整體閹割了人性的陝西省官僚集團 ——即中共以黑幫手法圍堵我全家的第202天

最近有位民運圈裡頗具名聲的人士通過朋友帶口信過來,告知我兩點:一是不要每天不停的寫極易激怒當局的文章,這樣做很無聊;二是大家認為你這樣做,有只是為了個人出風頭的嫌疑。我囑咐朋友回覆也是兩句,即一是我從來不認為我做得事是十分有趣的事,更不是因為它有趣我才每天做;二,這樣的風頭,在還有這樣的制度的歲月裡,我將繼續出下去,希望你們海涵!

我每天不加修飾地對這個不道德制度的揭露和譴責豈止是「極易激怒當局」。今天這篇文字的標題即可致那整體被閹割了人性的陝西省官員們狂怒至暴跳。惱怒功能的存有,是他們人性殘留的標誌,這也是我每天對各地貪官污吏嬉笑怒罵的前提。

對於陝西省官僚集團的德性,林牧先生在對前次我路經西安,竟被陝西省當成恐怖份子對待的蠢行進行抗議時用了兩句較為精練的話,即:「最反動的堡壘」和「非人類」。

無法無天、凶殘蠻橫且無良缺德是中共各級地方官吏的共有德性。我的印象中,陝西省官僚集團中還有普遍的心胸狹窄,凡我所接觸者大多鼠目寸光。

我今天的文字絕不是陝西省的官僚集團喜見的。但不知這個龐大的、人模人樣的群體看了我下面記述發生在陝西的、仍沒有結束跡象的故事後還有什麼人話可說。

這又是一封寫給「親愛的胡錦濤爺爺」的控訴信。信是人們替兩位年幼的孩子代寫的,從來信所寄的材料中,我們能看到這兩個至今流浪在北京街頭賣報的孩子所經歷及仍在經歷的悲慘人生。他們在題為《懸命奔波侵權淚 說不盡的切膚之痛是誰剝奪了我們的受教育權——我們要上學》的控訴信寫道:「親愛的胡錦濤爺爺您好!來自陝西省西安市的封雪蓮、封碧蓮兩位失學兒童的哭訴——我們要上學!

蒼天在哭泣,兩名失學上訪乞討流浪的兒童跪在大雨中向敬愛的胡錦濤爺爺、溫家寶爺爺哭訴,爺爺,我們要上學!

地方政府為了把我母親控制在當地,達到阻止母親繼續維權上訪的目地,2005年4月,竟把我們姐妹倆從教室裡趕了出來,我們姐妹倆從此離開了親愛的學校,含淚走出了校門。在離開學校的日日夜夜裡,我們心中最大的心願哪怕不讓我們在課堂上聽課,讓我們站在教室窗外聽課我們也心滿意足,讓我們姐妹倆再多看一眼學校和學校裡的籃球架……,我們倆很悲傷,很失望,同在一片藍天下,我們要上學……。

我們的母親封西霞原是陝西省西安市西北國棉四廠職工,在 1992年的工作時不幸被車間機器致傷,1993年,單位領導為了自己的利益和提升機會,隱瞞工傷,未經職工大會、工會、人事部門同意,廠方單方強行解除了勞動合同,失業至今。母親為了生存和維護自己合法權益,含淚露宿街頭,沿街乞討。2001年2月4日,又一次的事故發生在上訪的路上,在維權路上,3歲幼女封碧蓮遭遇汽車在人行道上被壓斷左腿的痛哭折磨,2004年5月,對母親的事,胡錦濤主席親筆批示,國務院領導親自交辦,但陝西省政府就是壓制不辦,對抗胡錦濤主席的親筆批示,至今不給母親一個文字處理結果,繼續打擊報復,母親只好又帶著我們來北京上訪,流浪街頭,我們姐妹倆看著同齡人背著書包的情景好不羨慕,不知我們何時才能返回校園?」

孩子的母親在隨信寄來的一封控訴材料中說:「我是1980年參加工作,14年如一日盡職盡業,把自己的青春年華貢獻給了紡織事業。我曾是車間操作標兵、工會積極份子、團骨幹、廠文學學會會員、車間宣傳員。為了維護職工的權益,我敢講真話,得罪了權勢及領導。為此車間領導對我懷恨入骨,千方百計的整我,他們剋扣我的工資,職工應該享有的福利也全部剝奪,調資也不給我調。我因工負傷後,不但沒有得到廠領導的關愛,卻又遭到廠領導的打擊報復、刁難與迫害,把工作量加大到讓我難以承受的程度,最後狠毒的剝奪了我的勞動權,使我喪失了唯一的生活來源。

唐華四棉領導不僅報復迫害我,而且還牽連到我的親人。我的母親周秀珍的退休金無故被剋扣,姐姐封小霞每月工資也被領導剋扣,封小波被無辜打擊報復並辭退,唐華四棉領導故意製造事端,激化矛盾,多次到我家進行威脅,恐喝我病重的母親,強迫我的母親在假材料上按手印造假。

十多年來,我上訪走遍了陝西省委、省政府領導,請求依法保護我的合法權益,依法處理違法侵權行為。但陝西省委、省政府領導的領導對唐華四棉的唯一表現就是包庇縱容,維權路上我們含淚十幾年露宿街頭,沿街乞討,飽受人間腥風苦雨,遭遇了三歲愛女在人行道上被他們用汽車壓斷左腿的痛苦折磨,後來我們沒有辦法,只好繼續帶著愛女到首都北京進行上訪,住在充滿辛酸和苦難故事的上訪村,找到最高機關和領導申冤和控訴。

2004年5月,我上訪得知,胡錦濤總書記親筆為我的案子做了批示,冤情仍然沒有得到解決,安置也未落實,我無奈含淚於2004年6月6日再次赴北京,在火車上遭到了他們的威脅、恐喝,一路上追殺我們,兩名幼童嚇的一路哭叫,火車上有100多名乘客奮起保護我們才倖免於一場災難。

2004年6月16日,我帶著兩名幼女去國務院兩辦上訪途中,又遭到了追到北京的歹徒的瘋狂襲擊,我當時被酒瓶砸的昏了過去,包裡的材料和錢都沒有了。是好心的上訪群眾報案,將我送到北京建工醫院搶救,在急診室裡就呆了13天,後住院一個月,兩個小孩也受了傷,是記者和好心的上訪群眾幫助我掏了醫療費,要不然我早就沒有命了。」

看了上訴控訴文字後,留給要說我們的話是什麼呢?依然是是非判斷非常簡單的案件,讓我們看到的依然是已經完全失控地中共下層官員的濫權行為。一個在單位堅持原則,不向邪惡的濫權行為低頭的普通職工,因履行職務過程中致傷後,被她心胸狹窄的領導持續打擊報復、非法刁難、非法解雇。這樣的一個原本不複雜的案件,從迄今處理的過程中看,它已成為在今天的中國多如牛毛的最為複雜的案件之一,從隨信寄來的有關材料看,胡錦濤先生於2004年時對這一案件有過親筆批示, 「責成有關部門及時認真落實解決」。2005年2月13日,被迫走投無路的母親鋌而走險,帶著兩個孩子攔截了溫家寶先生的車隊,從控訴信中的」2005年 2月13日,我們見到了敬愛的溫總理,並向他拜了年。」的內容看,溫家寶總理也對這一案件有了親筆交待,但就是這樣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案件,受害人上訪十幾年,中共的兩位最高領導人也都有親筆批示和干預。胡錦濤先生批示後,至今已有兩年餘,但母親的冤案沒有獲得任何解決的跡象,反而在胡批示了滿一年之際,母女三人在見到了她們所「敬愛的溫總理」一個多月後,兩個幼小的孩子被陝西省的那些人面獸心的官員幹出了趕出校門這樣的齷齪事,公然以野蠻剝奪了孩子的受教育權來回應他們的胡錦濤和溫家寶,以向社會證明他們的惡劣人性。寫到這裡,讓我想起了陝北官吏集團暴力搶劫私人投資者的油井後,那場搶劫的總指揮也是震驚中外的三叉灣開槍事件的總指揮——原榆林市長王登記(搶劫成功後,王已被提拔到陝西省政府重用),在召見被搶劫者進京上訪代表時講過的一句話:「你們不要到北京上訪,找誰也沒有用。我公開告訴你們,就算胡錦濤親筆批示,我照樣可以壓他三年不辦,誰能把我們怎麼樣?」

打擊報復孩子母親的行為本來就夠下作及非法。把兩個年幼的孩子趕出了學校,這原本就不應當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更不應當是政府官員應該幹出來的事。在孩子上訪的艱難經歷中,陝西省的官員們未表現出絲毫的人性方面的悔意,竟五次三番地幹出了以暴力毆打孩子及母親、甚至差點要了孩子幼小性命的禽獸勾當。面對胡錦濤、溫家寶他們體制內的外力的催促,這個龐大的、故意幹出這等缺德的官僚群體,忙不疊地、持續地向人們證明著的仍然是他們不可救藥的滅絕人性。使人們感到他們人性良善印跡的不復存在——成了一個整體上被閹割了人性的群體。

2006年6月14日 在有特務圍堵的日子於北京家裡
(根據錄音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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