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的「政治嗅覺」比「文化嗅覺」還牛
繞來繞去,就像踢文字皮球,東一腳西一腳,不用說和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關,文本本身的字面意義也空洞得一塌糊塗。這一大堆廢話,你說余秋雨到底告訴了我們什麼?什麼叫故作高深?什麼叫賣弄詞藻?讀幾篇余秋雨,你就能無師自通。氣勢洶洶以積極入世的面目出場,八面玲瓏以消極出世的理論收工,悠然自得,大打「文化太極拳」。這就是余秋雨的「獨門絕技」。這就是真正的文化學者余秋雨。讀余氏文章,你只能讀到一大堆似是而非的文字組合,一堆堆望而生畏的圓滑詞藻。如果你想聽一聽他在歷史文化方面觀點新穎的見解,如果你想聽聽余秋雨對當前醜陋的文化體制「憤世嫉俗」,對不起,你還是另請高明。
余秋雨掛在嘴邊最多的是「責任」二字。你聽聽:
「我到大學演講,經常會有女學生問我:「余教授,一個男人的第一魅力是什麼?」我回答道:「責任。」演講廳裡響起一片掌聲,先是女生,再是男生。在另外一些場合,有職員問我:「一個企業家的最佳品質是什麼?」我回答道:「有社會責任。」也有學界朋友問我:「在你的心目中,一個行業性領袖的最高素養是什麼?」我回答道:「有人文責任。」
多麼生動感人呀。事實上,滿嘴「責任」的余秋雨,刻骨迷戀的卻是這樣的一個觀點:"當文化、財富、權力三者結合在一起,偉大的社會變革也就成了事實。"講得太好了!簡直就是「有奶便是娘」的最高詮釋。
時時刻刻把文化拿出來和財富、權力相提並論。日日夜夜不忘把文化最大限度「物化」。這就是余秋雨骨子裡的文化觀。所以,大力鼓吹「只有富人才有條件做學問」的荒唐論點,才是余秋雨的當務之急,才是余秋雨的人文責任。
余秋雨口口聲聲說「真正的知識份子是應該對公共權力擔負監察責任的。」不用說對公共權力擔負「監察責任」這種「活兒」,其實,就是在文化領域,余秋雨也是「潔身自好」,從來不會「惹事上身」,自討苦吃。余秋雨更像一個文化妖怪,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他的虛無的文化廣場裡「跳大神」,嚇唬哪些沒有文化的芸芸眾生。
有興趣的讀者,不防側頭想一想:這些年來,我們看到的余秋雨,可曾盡到了一個正直文化人該盡的責任?可以這樣說,中國文化界每一次影響重大的文化論爭,余秋雨都是缺席的。該挺身而出的時候,余秋雨躲得遠遠的不見蹤影;有好處的時候,你總能看到衣冠楚楚的文化學者余秋雨到場。古代的一些隱士,用實際行動「談」責任,我們的余秋雨卻用嘴巴來談責任。「責任」早被他餵肥了自家裡的寵物。余秋雨給人的印象,更多的是趨利避害。哪裡出鏡那裡亮。哪兒能「秀」自己,哪兒就能看到余秋雨。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推銷自己,就才是余秋雨最重要的「責任」。一講封筆,大家可能會情不自禁想起余秋雨。余秋雨一本正經封筆好幾次了。可是現在我們的余秋雨還是大作迭出。封筆是余秋雨的專利。大凡有新書要出前,余秋雨玩的就是向媒體「封筆」這一招,彷彿再不買我余秋雨的「絕版書」,將來你就會跺足頓腳,後悔莫及。大肆炒作自己的時候,余秋雨哪裡還管什麼責任不責任。
令人奇怪的是,與余秋雨往常麻木不仁的「文化嗅覺」相比,余秋雨的政治嗅覺卻「牛氣十足」。陳宇良出事了,余秋雨表現出了極大的「反常熱情」,迅速出擊,寫出了批評文章,以最快速度表現了一個正直文化學者的「氣節」。正所謂:「文革情結」今安在?似曾相識燕歸來。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余文貼出後,網上立即噓聲一片。有讀者認為:
「余秋雨的表演極其令人作嘔!因為他從來就是貪官、權貴的吹捧者,權力的寄生物。他余秋雨不是別人,他就是陳良宇手下的「文化顧問」,余曾多次、一再炫耀過他這個身份。陳良雨倒臺之前,他在哪個公共媒體上說過他編造的話?他借一個貪官的倒臺,又在信口雌黃,編造自己的英雄神話,英雄歷史。余秋雨這條變色龍……在抬高自己的同時,還不忘記順便顛倒是非,糟踏其他的知識份子,把上海的知識份子專家一個個都誣蔑成陳良雨的僕從,好像一個有獨立人格的人都沒有了,唯有他余秋雨出污泥而不染。我就不相信他連陳良雨都不認識,他沒有叫過一次良雨,沒有拍馬獻媚?」
有人曾寫過一篇文章,把余秋雨稱作「偽文人」,對余秋雨的「文名」提出了質疑。
不過,筆者還是希望,大家質疑余秋雨先生「文德」的時候,要嘴下留情,講點文化,不要把余秋雨先生稱作「鳥文人」。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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