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潔:性病與艾滋 明天與今天
在十年防艾路途中,遇到了性病萌芽、蔓延、發展,以本人之見,性病的明天就是艾滋的今天。我懷著悲憤的心情告知大家目前性病的慘狀。在三四十年代,大家都知道「只見娘懷胎,不見兒走路」的說法,這是形容性病(「經典性病」:梅毒、淋病、軟下疳、性病性淋巴肉芽腫和腹股溝肉芽腫)對人們危害的慘境。本人在五十年代初,曾經參加過封閉取消妓院對妓女的性病檢查及治療,其悲慘情況觸目驚心。後來追訪解放出來的從良女人,發現多數人患有婦科病,以不孕症為多,有的甚至生下了殘疾兒!
1949年建國以後性病曾經一度得到制止,外電稱「東方的奇蹟」。近年來,暗娼(三陪女)猖獗,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任河南省第七屆人大代表時期,曾在女子監獄和勞教廠對性犯罪的在押1185名女人的性病(按 1975年後的標準:增有尖銳濕疣、生殖器皰疹、非淋病性尿道炎等十多種病)進行檢查。其性病感染率為92.7%,有的人患有三種以上的性病。她們賣淫不但傷風敗俗,也成了傳染性病的媒介,使性病蔓延日漸增多,而治療環境又十分混亂,掩蓋了性病的症狀,甚至耐藥,轉為慢性,給傳播蔓延造成有利的條件。特別是近年來過分宣傳避孕套的作用,讓三陪女膽子更大,她們不但不怕性病,連愛滋病也不怕了。如愛滋病感染者瀋子丘在一家酒店入住後,就接到「服務小姐」的電話,他告訴小姐自己是愛滋病患者,小姐卻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並說有愛滋病也不怕,有「套」兒。一夜之間,瀋子丘接到了十幾個騷擾電話,難道說三陪女真的不怕愛滋病嗎?在防艾防性病的宣傳工作中,過於強調性傳播,過分誇大安全套的作用,發放安全套似乎成了防艾的主要法寶,也成了防性病的萬能工具。狂熱的安全套推廣運動,使預防愛滋病的宣傳教育活動出現了不應有的現象。如《北京青年報》2004年12月3日刊登了一題為《瘋狂的安全套》的圖文報導,描述了福州五一廣場「愛滋病日」活動的情景。在分發31萬隻安全套的過程中,有秩序的排隊領取迅即演變成混亂的爭搶。而諮詢臺前卻鮮有人光顧,取閱文字宣傳材料的人也寥寥無幾。為什麼我們不能太相信避孕套,原因在於避孕套可能破裂、滑脫等,再加上有可能遇上乳膠質量差、厚度與彈性差、選擇不當、反覆使用等情況。愛滋病病毒較小則精子的2000分之1,很容易透過安全套的細小縫隙。男性愛滋病患者每毫升精液中含有1000萬至1億個愛滋病病毒,即使正確使用安全套,沒有發生滑脫 、破裂,也有可能從安全套要部泄出少量精液接觸女性外陰,使其感染愛滋病病毒。不論是婦性的陰道和外陰,還是男性的陰莖和會陰,只要有皮膚或黏膜的輕度擦傷,便可能受到感染,而這種輕微的控傷在性交時是經常發生的。愛滋病病毒感染,在每次性接觸時都可能發生感染。性病的感染機率比愛滋病還高,豈不是用安全套作麻醉劑嗎?
若如此繼續下去,將來我國會有多少性病患者和致殘者,特別是對後代子孫的危害——失去了勞動能力或死亡實在難以預料。其危害比愛滋病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近年來某些見利忘義的傢伙們,以正規單位招工為幌子,誘騙農村(特別是貧困地區)的少女(一般是十五歲左右,最小的十三歲)輟學(以高小,初中生為多)以外出打工賺錢為名,墜入各種各樣的淫窩,從事賣淫活動,變成「陰暗」的雛妓。我看到這些少女們身上刺有不堪目睹的字樣,如「野玫瑰」、「小寶貝」等等,她們還受到性病的折磨,嚴重的傷害她們的身心健康,其前途令人不敢設想。如某縣有一個行政村就有二十多名少女在外地從事這行工作「致富」。此情此景,已成了全國各地最大、最多,不公開的腐敗行業,並非僅在河南存有這種現象。在國內某些有識之士為之關注、呼籲應予以制止。而國外記者也為之感慨。如2006年1月13日《環球時報》報導了一位德國媒體駐京記者的遭遇:在中國,他經常會收到色情簡訊,會收到性工作者的名片,住賓館時會接到數不清的騷擾電話。手機上竟然還會出現半裸姑娘的照片。這位德國人不得不發出感嘆,早些年他在北京讀書時,到公園裡散步的戀人還不可以手拉著手,如今,大學食堂的旁邊就安放了避孕套自動售貨機,大學生還在網站上津津樂道自己的「第一次」。若如此下去,性病不僅會嚴重地摧殘女性的身心,還會削弱我們民族的健康,甚至使其毀滅!這與「血禍」引發的愛滋病沒有多大區別,只是沒有愛滋病那樣會急風暴雨的顯現,但性病種數眾多,其感染率、發病率、傷殘率不次於愛滋病,實在令人擔憂!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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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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