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窯工」到「黑學生工」的省思

山西黑磚窯事件曝光後,引起全世界一片嘩然。人們無法相信,在現在這樣一個追求自由、民主和現代化的大背景下,居然還有這樣慘絕人寰、滅絕人性的奴工勞動形式。然而事件曝光至今,人們通過不斷的反思,對這一事件出現在今日之中國,出現在中共的統治之下,便越來越不覺為奇了。正如一位網友所總結的那樣,山西黑磚窯事件不過是整個中共黑暗統治的一個縮影,是中共統治的這一黑暗帝國具體而微的表現。有什麼樣的統治者,就有什麼樣的底層社會。中共慣用暴力和謊言(即所謂的兩桿子:槍桿子和筆桿子)來壓制和愚弄百姓,同樣,整個中國社會也上行下效,用暴力和謊言互相打擊、互相欺騙。山西黑磚窯事件讓我們看到了這點,另外還有很多的事例可以說明這一點。這不黑磚窯事件還未落幕,在首善之區北京又暴出一個「黑學生工」事件。

近日,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的28名研究生稱他們在擔任北京西門文化公司編纂的《毛澤東讀書集成》校對工作期間,該公司拖欠其工資。他們將該公司比作「山西黑煤窯」,並將公司董事長比作「黑老闆」,將自己喻為「黑學生工」。該文經過網路廣泛傳播,引起了社會普遍關注。 

 據北京師範大學中文系的一位研究生稱,他和本係的一些研究生今年4月至6月在北京西門文化公司為《毛澤東讀書集成》做兼職校對,公司承諾的薪酬是一天100元。「在我們辛勤工作3個月後,公司的項目《毛澤東讀書集成》的大部分校對工作都完成了。我們期盼著馬上能拿到工資,不過,這一等就再沒有了任何音訊。剛開始,我們不好意思拉下臉來要錢,就輪流給這個公司打電話,詢問什麼時候能領錢。他們開始以種種藉口搪塞我們:什麼會計結婚、公司老總出差、收入核算問題……連我們這些沒有社會閱歷的人也能聽出來,全部都是騙人的。難道一個公司只有一個會計能算工資嗎?老闆出差,打個電話不是一樣能發錢嗎?」在這種情況下,北師大的研究生開始醞釀集體進行討薪。學生討薪事件發生在2007年7月16日上午9時30分,北師大28名研究生來到西門文化公司,討要西門公司「長期拖欠的勞務費」,堅持要求立即領錢。

北師大中文系一名研究生在討薪事件結束後用「縮水的自尊」反思他們的「勝利」。他說,我們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們是研究生,我們懂得法律,其實完全可以運用高級一點的手段,通過法律來維護自身的權益。如:我們可以組織起來,選派代表直接與相關公司負責人對話,要不就通過學校老師或領導來給公司施加壓力,推進問題的解決,而避免給人留下破壞社會秩序的話柄。

中國出現黑學生工現象細思起來並不奇怪,與黑窯工們比較起來,黑學生工無非是在經濟利益上受了些損失,尚不至於有性命之虞。但它們有一個共同點,同樣都是「黑」。這個「黑」裡麵包含的最主要內容就是謊言。是謊言引誘善良的人們走進了黑窯廠,是謊言控制了那些黑窯工們的精神世界,是謊言誘使研究生們毫無戒備地投入到了西門文化公司的工作。當然有不同的地方,就是這些研究生們或多或少還是使用了一下自己的智慧,在集體行動下討回了自己的工錢。

在中國出現黑工、黑廠、黑事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事情若沒落在自己頭上,便只是將它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最多憤慨地發幾聲牢騷便罷了。卻沒人去深思一下,其實今日的中國大陸就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個黑工廠。生活在其中的人們都被黑化了。

從1949年起,中共利用其掌握的槍桿子和筆桿子在全國範圍內肆無忌憚地進行暴力統治和謊言宣傳。這其中更厲害的是通過筆桿子進行的謊言宣傳。中共需要的是編造謊言的筆桿子,若筆桿子有了自己的腦子,便一律打掉。惡種流傳,已深深地毒害了幾代人的思考和行為方式。雖然有改革開放後的經濟發展,這種被毒化了的思考與行為方式卻沒有變化。因為仍是中共執政,改革前的中共與改革後的中共有本質上的區別嗎?沒有!政策的調整並不能改變中共「暴力+欺騙」的本質。既然本質未變,那麼出現些具體而微的「黑」事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那些可憐的研究生們雖然通過集體行動拿到了他們的工錢,但他們並未擺脫「黑色」的大背景,這種「黑底」在中國無處不在。思考一下就可以知道那些研究生們所經歷的教育體系本身就是一個黑工廠。就拿研究生教育來說,研究生入學考試科目中,無論什麼專業,都有一個必考科目——政治理論。所謂政治學理論其內容無非是馬克思、毛澤東和鄧小平的那套主義、思想和理論。這些東西正是中共謊言欺騙的一套理論體系。學生們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背誦這些謊言與在工廠幹活卻領不到工錢有什麼區別?

研究生入學以後又能怎麼樣呢?導師在忙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無非就是賺錢,為了錢削尖腦袋拉項目。項目拉回來了,自己不動手做,全讓學生們來做。學生們對於導師的價值就體現在這裡。干了活不給錢,甚至還得倒貼資料費。這和黑工廠有什麼區別?學生們根本上就是弱勢群體而不自知,還以為自己是知識上的強者。實際上在學校所學的那些大部分都是有害無益的毒品。就拿那些工錢到手後的研究生們來說,他們以為自己是比農民工更高級的種群,卻用農民工的方式的來討工錢,為此而覺得羞愧。這些研究生們比農民工優越到什麼地方了呢?農民工為生活所迫出外打工,為討回血汗錢,不得已採用上訪告狀等方式。他們賺錢是要供養全家老小的花銷,而研究生們打工無非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實際上根本滿足不了,大部分研究生還是靠父母供給。)優勢在哪裡呢?原來研究生們的所謂優勢不過是一種虛榮心的幻想罷了。他們生活在幻想中,因此已經中毒而不自知,甚至以為編輯毛澤東著作集成的就一定會光明磊落,而毛澤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卻全然不知。

對於西門文化公司的老闆馮成略,本人在北京時曾與其打過些交道。此人是個典型的投機分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商業投機,而是政治投機與商業投機的結合。據馮成略個人講,他曾經做過胡錦濤的秘書,又在中共中央黨校《學習時報》公共關係室(後查無此室)擔任過主任。可謂是手眼通天,神通廣大。而他在商業上的成就就是用商業化的語言為中共樹碑立傳、吹拍奉承,將人們早已經厭的「黨八股」改頭換面一番,「打造」成暢銷書推行在文化市場上。這其中就有《落日的輝煌》、《豐碑》、《管理,向西門慶學習》、《紅色管理——向共產黨學管理》等。這些書署名都是馮成略,卻沒有一本是其親筆寫的,都是找槍手代勞。雖然如此,還仍吹噓自己自創了一套管理學理論。試想這樣一個投機分子開辦的公司,其信譽度能到達哪種程度?毛澤東是個什麼樣的人,那麼以他為榜樣,跟著他走的人也便和他差不了多少,同樣是一團黑。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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