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官懺悔錄:我毀在賭上,栽在貪上,倒在情上
在分析自己的犯罪原因時,江蘇揚州維揚區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原局長包桂平說---
"我毀在賭上,栽在貪上,倒在情上"
包桂平,江蘇省揚州市維揚區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原局長,今年6月18日被法院以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並處沒收財產5萬元。
揚州市廣陵區檢察院查明,包桂平於1997年10月至2006年10月,利用擔任揚州市維揚區(原揚州市郊區)雙橋鄉鄉長、區體改委主任、區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局長等職務之便,多次收受他人給予的過節費、感謝費、業務費等,共計30.4萬元。
從一個滿懷抱負、砥礪奮發的有志青年,墮落成為精神空虛、靈魂醜惡的腐敗分子,我毀在賭上,栽在貪上,倒在情上...... 想當年,我也是一個有志青年
我出生於一個世代農民家庭,父親早亡,是母親含辛茹苦地將我養大。1977年,我成了村裡第一個大學生,報到前夕,已患食道癌晚期的母親用枯瘦的手拉著我,反覆叮嚀我要好好讀書。為了不讓我日後回家奔喪而影響學業,她竟在第二天凌晨自縊身亡。萬分悲痛之中,我悄悄立志:一定要學有所成,做一個於家於國有用的人。這樣的信念曾經支撐我很長一段時間,並激勵我在多個崗位上做出了出色的業績。
1988年,我從中學被選調至揚州市郊區(2002年更名為維揚區)區委辦公室任秘書。我把所有的激情都投入到了工作中,並很快脫穎而出。1993年初,我被提拔為郊區區委辦公室副主任。我深知機遇的來之不易,工作愈加勤勉。
牌桌上,我就像一個瘋狂賭徒
我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源於20年前學會了打麻將。起初,我覺得很刺激,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牌癮越來越大。但我的牌技很差,十場有九場輸。
1998年,我當上揚州市郊區雙橋鄉鄉長後,過去的牌友見我手中握有一定的權力,就更加頻繁地約我打牌。由於賭的價碼越來越高,我輸的錢也越來越多。工資輸光了,我就開始
收受賄賂。我不但拿著賄賂款去打牌,而且有時牌友相約,自己身上沒錢,就伸手向部下"借"。從1988年至1997年的10年間,我不僅輸掉了自己的工資收入,還將家裡的積蓄、受賄款送上了牌桌,總計有10多萬元。
為感情,我淪為一個貪婪之人
跳出農門之後,如何照顧好弟弟妹妹,讓他們過得好一點,一直是我揮之不去的情結。
1997年秋,我大妹家建房,按照當地風俗,娘家人要去賀梁。我想,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得風風光光,以彌補大妹過去的辛苦。為此,我向一個村借了8000元,為大妹置辦了傢俱和一臺彩電,贏得了鄉鄰的讚譽。
這是一次超過我實際承受能力的接濟,本應到此為止。可是弟弟妹妹們總以為我在揚州當了官,一次次地找我借錢。我為了保全自己的臉面,一次次地動用起了手中的權力。
2000年底,我三弟陪家鄉的一位負責人來到揚州,讓我幫助解決他們鄉政府春節資金缺口的問題,並稱這件事解決了將有利於弟弟的入黨和提拔。當時我的心情十分矛盾。一方面,跨地區借錢,又沒有任何擔保,將來責任誰負?另一方面,如果在弟弟入黨、提拔的關鍵時刻,自己不幫一把,怎能做到長兄為父?權衡再三後,我還是利用時任揚州市郊區體改委主任的職權,向經我的手改制過的某房地產開發公司"借"了6萬元。
如果說,親情讓我理智的天平開始傾斜,那麼愛情的洪水將我理智的"大堤"徹底衝垮。
我與妻子的感情一直不好。1999年下半年,我與一家酒店的女老闆相識。為討她歡心,我經常為她買首飾、帶她旅遊。我的正常收入日漸捉襟見肘,於是我開始笑納關係單位、下屬逢年過節送來的購物卡、紅包。2005年,我購置了一套二手房,為此,我"借"遍了自己直接參與改制的幾家企業,總計"借"得23萬元。
高牆中,我痛作一首懺悔詩
記得有一位名叫沃德金的美國學者曾經說過,掌握權力的人,既有聖人的一面,也有魔鬼的一面。這句話用在我的身上,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為了滿足自己賭博、接濟弟弟妹妹、個人感情需要,我開始收受賄賂、伸手索賄。本來再過幾年,我就可以憑自己的退休工資安度晚年,誰知到頭來錢財一場空。這真是:
賭,毒汁浸染志先殘,壑難平,迎頭是利劍;
貪,魔索纏身魂將斷,噩夢醒,已是懸崖邊;
情,利齒噬心本性變,驚回首,前入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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