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故事的真實與虛構－－談「歌劇魅影」

2008-09-06 22:42 作者:張孟三

小說故事，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虛構的；除非自傳性的或者是回憶錄的文類。

但是，我們要問：小說故事有沒有真實性的，我不敢說沒有，但是要舉實例確很難。像法國詩人拉馬丁（A.Lamar time 一七九０│一八六九）的《葛萊齊拉》。德國詩人歌德（VON GoeThe 一七四九│一八三二）的《少年維特的煩惱》，以及姜貴的《旋風》等。前者兩人的小說，據說都是作者年輕時的故事。而姜貴的旋風小說，真實性，只能說是寫實，或閉O如此，但與作者無關。

湯達爾的《紅與黑》，佛樓貝爾的《包法利夫人》，也只是根據報紙上的社會新聞，引發起的聯想，而寫成的小說。前者開創了所謂的意識流，後者成為了寫實主義的作家。

所以，小說故事大多都是虛構的，白先勇的《遊園驚夢》也是虛構的。《遊園驚夢》也只是《牡丹亭》中的一個曲目而已，其實，何曾遊園，又何曾有夢。

卡斯頓．勒胡（GASTON LEROUX 一八六八│一九二七）的《歌劇魅影》，更是虛構的虛構的故事。

故事是說，一個歌劇院裡經常發生怪異的事情，甚至是說有鬼魅（ghost）出現，還有一個特定的包廂不准別人入座，否則，就會有不幸或災難甚至死亡。劇院裡發生的死亡案，警方也無法偵破。

劇院裡有一位女歌手克里斯廷，有一夜被一個黑衣鬼魂掠走。這個黑衣鬼魂始終不露真面目，藉著某種方式，教克里斯廷唱歌，糾正不正常的發音。以後克里斯廷經常受黑衣鬼（人）的指導，居然能唱出天使般的聲音，驚動了整個的城巿。有一個年輕人，伯爵的弟弟韓晤愛上了克里斯廷，其實，他們少年時代就認了。這其中有釵h波折，最奇怪的是這個劇院根本沒有什麼鬼魅，只是一個其貌不揚，又瘦又矮的人，名叫艾瑞克搞的鬼。

艾瑞克從小就醜陋，但他是天才，會設計、建築，又懂音樂，更厲害的他會設計機關。這個劇院就由他監工設計。因此，他暗地裡製造了釵h的機關暗房，並且在劇院下面挖了一條通道，經過湖的下面到一個小屋。

整個的故事，就陷入懸疑、鬼影幢幢的氛圍中，等到最後將結束的時候，在波斯人的記事中（其實，也是虛構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最後，我們不禁要問，這種虛構的故事中，有釵h讓人質疑的地方。或釵b十八世紀或十九世初期，流行這種荒誕的故事。以現代的讀者來看，就是胡說不經。

小說，小說作家所寫的故事，或敘述什麼？並不是完全真實的，但他所反映的：是人生的真實面，愛的真實面。人、鬼魅，都是這樣。

註：佛洛貝爾（G.Flarbent 一八二一│一八八０）法國寫實主義作家。斯湯達爾（Stendal 1783-1842）本名亨利．培爾（H.Beyle）心理分析小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