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圖(圖)



北宋著名畫家張擇端繪製的不朽傑作《清明上河圖》,是我國繪畫史上的無價之寶。它是一幅用現實主義手法創作的長卷風俗畫,通過對市俗生活的細緻描繪,生動地再現了北宋汴京承平時期的繁榮景象。此畫的第一位收藏人是宋徽宗,是他用瘦金體親筆在畫上題寫了"清明上河圖"五個字。

這件享譽古今中外的傳世傑作,在問世以後的800多年裡,曾被無數收藏家和鑑賞家把玩欣賞,是後世帝王權貴巧取豪奪的目標。它曾輾轉飄零,幾經戰火,歷盡劫難......《塵埃歷盡--中國珍貴文物蒙難紀實》一書(山東畫報出版社),記述了《清明上河圖》歷盡劫難的遭遇。以下是摘自該書的部分內容。




奸臣嚴嵩奪畫釀冤案

嚴嵩是明代大奸臣之一。他與其子嚴世蕃依仗權勢,巧取豪奪了大批書畫古玩。

明代李日華《味水軒日記》載:陸完死後,他的夫人將《清明上河圖》縫入枕中,不離身半步,視如身家性命,連親生兒子也不得一見。陸夫人有一娘家外甥王某,言辭乖巧,非常會討夫人歡心。王某擅長繪畫,更喜歡名人書畫。便挖空心思向夫人央求借看《清明上河圖》。反覆懇請後,夫人勉強同意,但不許他帶筆硯,只許他在夫人閣樓上欣賞,而且不許傳給別人知道。王某欣然從命,往來二三個月,看了十餘次以後,竟臨摹出一幅有幾分像的畫來。

當時專橫跋扈的嚴嵩正四處搜尋《清明上河圖》,都御史王忄予得知後,便花800兩紋銀從王某手中購得贗品,獻給嚴嵩。嚴嵩府上有一裝裱匠湯臣,認出畫是假貨,便以此要挾王忄予,令其出40兩銀子賄賂自己,但王忄予對其不予理會。湯臣惱羞成怒,在嚴嵩設宴歡慶時,將圖上舊色用水沖掉,嚴嵩在眾人面前大為窘迫,以後便尋機將王忄予害死,臨摩此畫的王某也因此受到牽連,被抓去餓死獄中。

明代另一人瀋德符所著《野獲編補遺》中卻是另一種說法:嚴嵩黨羽鄢懋卿總理淮、浙鹽政,胡宗憲總督吳、越兵事,他們都為嚴嵩蒐羅名字畫。他們得知《清明上河圖》在已故內閣首輔王鏊家時,便去索購,但王家富甲一方,不為錢財所動。無奈之中,二人找嚴嵩府上裝裱匠湯臣商議,湯與當時鎮防薊州的王忄予素有來往,對王忄予之子世貞、世懋有仇,因此鼓動王忄予買畫,但王忄予亦購不來。湯臣便設計讓王忄予把蘇州人黃彪臨摹本買來獻嵩,又在嚴嵩高興時將真情告知,嚴嵩窘怒,遂殺王忄予。

清代人《清夏閑記》上又載:太倉王忄予收藏有《清明上河圖》,嚴嵩子嚴世蕃知道後強行索要,王忄予便送去摹本,當時湯臣恰好在旁。從前王忄予巡撫兩浙時,見湯貧困潦倒,便將他推薦給嚴世蕃。湯臣不思報恩,反想構陷王忄予以求發達,便對嚴云:此畫他曾在王忄予家中見過,王忄予送來的是贗品,如若不信,只看屋角雀是否一腳踏二瓦便可證實。嚴世蕃細看,果如其言,心中深恨王忄予。恰好此時俺答部進犯中原,王忄予為薊、遼總督,嚴嵩父子乘機將他害死。後人曾據此寫過《一捧雪傳奇》一戲,只是將《清明上河圖》改成了"一捧雪"白玉杯,王忄予改成了莫懷古。

以上幾種說法雖然各執一詞,但都與事實有些出入。實際上,陸完死後,其兒子急等錢用,便將《清明上河圖》賣至昆山顧鼎臣家,後被嚴嵩父子強行索去。這之前嚴嵩確曾托王忄予買過"名畫",王忄予也確曾買蘇州人王彪之摹本獻給嚴嵩,後被識破。只是南方人"王"、"黃"不分,黃彪應是王彪而已。

隆慶時,嚴嵩父子被御史鄒應龍彈劾,終於官場失勢,嚴世蕃被斬,嚴府被抄,《清明上河圖》再度收入皇宮。

度盡劫波終得歸宿

《清明上河圖》到清朝後先由陸費墀(安徽相鄉人)收藏。陸費墀是乾隆時進士,他得圖後也在上面矜印題跋。後被畢沅購得。畢沅(1730-1797),鎮洋(今江蘇太倉)人,乾隆二十五年(1760)中進士。畢沅生平喜愛金石書畫,家中收藏頗為豐富。他得《清明上河圖》以後,與其弟畢瀧(清代收藏鑑賞家)同賞,現今畫上有二人印記。

畢沅在關中任職時,對地方上的文物盡心修繕保護,不料這些卻成了他的"罪行"。畢沅死後不久,湖廣人民反清,清廷認為畢沅任湖廣總督期間,"教匪初起失察貽誤,濫用軍費",不但將畢家世職奪去,而且將其全家百口全部殺掉,家產也被抄沒入宮。

清廷將《清明上河圖》收入宮以後,便將它收在了紫禁城的迎春閣內。嘉慶帝對其珍愛有加,命人將它收錄在《石渠寶笈三編》一書內。此後,《清明上河圖》一直在清宮珍藏,雖然經歷1860年英法聯軍以及1900年八國聯軍兩度入侵北京,洗劫宮室,但居然逃過了劫難,均未受損。

1911年以後,《清明上河圖》連同其他珍貴書畫一起,被清末代皇帝溥儀以賞溥傑為名盜出宮外,先存在天津租界內的張園內。1932年,溥儀在日本人扶植下,建立偽滿洲國,於是這幅名畫又被帶到長春,存在偽皇宮東院圖書樓中。

1945年8月,第二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日本侵略者的末日也到了。溥儀和他的日本主子一見大事不好,便乘飛機逃往大栗子溝,偽滿皇宮因失火而一片狼藉。混亂之中,有不少人便趁機進宮"搶洋撈",偽皇宮的大批珍貴之物便在這場動亂中流散到了民間,其中,就有《清明上河圖》。

1946年,中共佔領了長春。中共幹部張克威,通過當地幹部收集到偽滿皇宮流散出去的珍貴字畫十餘卷,其中就有《清明上河圖》。1947年,張克威調到東北行政委員會工作,臨行前他將這十餘幅卷軸交給了當時東北根據地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林楓。










《清明上河圖》經林楓之手進了東北博物館,後來又調到北京故宮博物院珍存。從那以後,這兒便成了它的最後歸宿地。

文化大革命中,林彪四大干將之一李作鵬,曾利用權勢將《清明上河圖》強行從故宮博物院"借"出,據為己有。他還夥同邱會作、吳法憲等人一起,霸佔了其他一大批珍貴文物。林彪倒臺以後,《清明上河圖》才又重見天日,如今依然珍藏在故宮博物院中。




故宮所藏《清明上河圖》遭篡改

近日,王開儒在畫室中為記者講解《清明上河圖》。專門從事古書畫複製工作的王開儒,在複製故宮博物院藏畫《清明上河圖》的過程中,根據發現的疑點,經過幾年反覆論證,最終他斷定,這幅北宋畫家張擇端的名作已遭人篡改,並非原貌,中華國寶蒙冤多年!

據他介紹,1973年,故宮博物院在揭裱《清明上河圖》時,在畫首約80厘米處刪除了一塊 "尖嘴立牛張口嘶叫"的畫面,理由為"殊礙原畫意境"。王開儒為瞭解開這個謎團,遍閱歷代關於《清明上河圖》的論述,考證了數種官方和民間流傳的偽本、並學習了獸醫知識,他認為,張擇端原畫作描述了這樣一個故事情景:在嫩柳初綠的道上,一富戶數十人掃墓歸來,在街口與也是掃墓歸來的夫妻倆不期而遇,披斗篷的女人騎公驢在前(畫面已模糊),男人頭纏柳枝趕驢在後,偏巧正與路邊老者牽著的發情母驢相遇,那公驢狂奔向母驢,把主人掀翻在地,而母驢張嘴嘶叫,耳失常態,腰向上弓,尾巴稍夾,拚命掙向公驢。牽驢老者慌忙一手拽韁,另一手忙召喚前面一蹣跚學步的孩童躲開。正拴在斜對麵店舖前的一頭公驢也四蹄翻刨,張嘴嘶叫,鋪人無不側顧。

1998年3月,王開儒經多次要求終於在當時的故宮古書畫保管部的檔案中看到了《清明上河圖》被刪除的部分,並請故宮的專職攝影師將其拍攝下來。王開儒解釋說,由於缺少對生活及歷史風俗的考察,當時的故宮博物院專家誤解了原畫畫意,將發情母驢誤認為是"尖嘴立牛",即刪除了畫面。在現今保留下來的畫面上,老者身後的木柱上方似乎還留著驢頭的痕跡。

年屆花甲的王開儒自由喜好書畫藝術,並擅長對古書畫的臨摹。1987年,他成立了唐山炎黃軒,專門從事複製古代書畫藝術的工作,並於1990年與故宮博物院簽訂協議,成為專門複製故宮藏畫的第一人。他先後複製了故宮藏畫《採薇圖》及王羲之的《蘭亭序》等,其中,歷時多年複製的《清明上河圖》被原故宮博物院院長楊新讚譽為"是迄今最接近原作真貌的複製品"。

畫蛇添足--王開儒談《清明上河圖》補全卷

新華網石家莊1月27日電(記者周文廣)1994年12月5日人民日報刊登了消息《清明上河圖有了補全卷》,文中說,"11月29日從故宮博物院傳來一則驚人的消息,在流傳過程中曾被裁截後半部分的國寶《清明上河圖》最近補全 ......在故宮漱芳齋的評價鑑定會上,國內著名書畫鑑定專家高度評價了補全卷,北京故宮博物院當即收為該院藏品。

1月12日,王開儒展示他收集的各種版本的《清明上河圖》。

鑑定專家們是嚴肅的,北京故宮博物院研究員、古書畫鑑定家徐邦達,曾將補全卷在家中放了三天細細品鑒,然後在畫卷拖尾上留下鑑定意見,鄭重的蓋上了自己的印章。文曰,‘傳世北宋名作張擇端《清明上河圖》﹐千年以來贗本何足百數,而以有金人張著題後者為真跡祖本。今藏故宮博物院﹐絹素尚稱完善,惜末尾似早為人裁截若干,余曾為文論之......刻意續圖於後,巧思精核,無復第二手,出示驚倒,輒書此,以志讚賞'"。

遼寧省博物館名譽館長、古書畫鑑定家楊仁愷稱,"畫卷在流傳中確殘了後半部",補全卷"技法精到,功力尤深" 。

作為民間藝術家的王開儒卻以為,正是由於以上這些專家的推測,才引來了補全卷;而補全卷才被故宮博物院堂而皇之的收為藏品,並已經出版發行,這就等於向全世界宣布國寶《清明上河圖》原是一幅被裁截了尾部的殘畫。這一宣布非同小可!王開儒認為,這是涉及炎黃子孫文化遺產的大事。




那麼,我們的千年國寶究竟是不是一幅缺尾的殘畫呢?

《清明上河圖》(局部)中掃墓歸來的人群。在轎子上插柳枝正是當年開封的民俗。

為了研究這一課題,王開儒自費考察了河南開封(古汴京)、山東諸城(張擇端家鄉),追尋當年古汴京的遺蹟,瞭解當地的風土人情,而且常常出現在京津等地的榮寶齋、古書畫一條街等地和大小書店,收集掌握了大量有關歷史知識和資料。

他認為,《清明上河圖》的主題就是出郊、上河、趕集、掃墓。在與該畫同時問世的、對汴京風俗人情記述詳備的《東京夢華錄》清明節一章中有這樣的記載:"......凡新墳皆用此日拜掃,都城人出郊......士庶填塞諸門,紙馬皆於當街用紙袞疊成樓閣之狀,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樹之下,或園圃之間,羅列杯盤,互相勸酬......各攜棗錮、炊餅、黃胖、掉刀,名花異果,山亭戲具,鴨卵雞雛,謂之‘門外土儀'。轎子即以楊柳雜花裝簇頂上,‘四垂遮映',自此之日,皆出城上墳......"




被刪除後的《清明上河圖》的局部。

王開儒通過無數次地仔細研讀,認為《清明上河圖》與當年的描寫十分吻合:打開畫卷,是陽氣初動的寂靜郊野,有五隻小驢馱炭而來,猶如在寧靜氣氛中開啟了帷幕;在嫩柳初綠的路上出現一隊掃墓歸來人,男主人騎馬,女主人坐轎,僕人抬轎,挑祭物,轎子上插有楊柳枝條(印證了《東京夢華錄》的"楊柳雜花"),點明瞭清明節。

之後,出現汴河,碼頭上有裝有卸,船有泊有行,街上有賣饅頭的飯館,有"王家紙馬"店招,門前有"紙袞疊樓閣之狀"的紙紮,有售"黃胖"(泥人 )等祭掃之物。在接近勢若彩虹的大橋處,士庶趕集冶春,使繁華的商業區更加熱鬧。橋上轎馬相撞,攤販爭售,摩肩接踵,水泄不通。在大橋下,一條滿載之船出了事故,船上所有人慌作一團,用艚竿拚命在深水中撐,往橋上扔繩索,企圖把船頭拉順靠到對岸去,減少阻力避免險情。如此大事故必然引起同伴們的喝喊、奔走、也使河邊和橋上趕集觀景的人們為之捏汗。王開儒認為,張擇端在這裡把畫面推向高潮。



《清明上河圖》中的人物個個栩栩如生。《東京夢華錄》在河道一節中有這樣的記載,"自東水門外七里曰虹橋,其橋無柱,皆以巨木虛架......宛如飛虹",可清楚地看出張擇端所描寫的與農田瀕鄰的虹形橋,顯然就是城東郊一座規模宏大的虹橋。它是汴京東南糧、物第一大集散地,是汴京東郊的交通經濟中心,自然是清明節汴京人上河、趕集、掃墓的必去之地。

過了虹橋汴河就拐出了畫面。向前,街上有圍觀賣藥的人群,有修大車的工人,有算命的先生......穿過城門,城內店舖林立,彩樓歡門也漸豪華。有兩人站在門口,一人腳旁放一大布袋,另一人背同樣棱角分明的大布袋,手提紙物,上有"百八"二字,誠為冥幣,他身手並負大物,腰身卻無吃力狀,必是"王家紙馬"的祭燒之物。作者再一次強調了清明節。爾後作者一改全畫上千株的柴柳,匠心獨運的畫了一株垂柳,讓其枝杈垂下,與下面樹枝連綴,封住畫面,巧妙地向讀者宣告:畫捲至此而終。

王開儒說,《清明上河圖》以城門內至虹橋附近汴河兩岸為背景,以上河為中心,描寫汴京人出城趕集、掃墓的活動,正與該畫本畫題清明、上河相吻合,正是大師的慧眼,在實際生活中選取了這一典型位置,以三段主要情節概括清明節全部內容,完美凝煉的表達了這一主題。

相反,如果按鄭振鐸等所說,畫面再延伸和後仿本那樣穿城而過,再到城西十三座橋之外的金明池,那麼畫面要加長几倍,並且全畫主要內容是城內的樓閣、鬧市,這豈不與士庶填塞諸門出郊、上河、趕集、掃墓的主題相違背?凡過清明節的地方,人們都是到野外祖塋去祭掃,而不是進城。因此所有偽本的通病是臃腫冗長,程序化的平鋪直敘,主題不鮮明,顯然這是對張擇端《清明上河圖》原作主題的曲解。

王開儒據此認為,不僅故宮博物院現存的續接過的所謂補全卷可謂"畫蛇添足",而且現存世上的逾百卷《清明上河圖》﹐沒有一卷在內容的凝煉,主題的鮮明,筆墨的精湛上能與張擇端之原作相媲美。






已非原貌--王開儒談《清明上河圖》補全卷

今年已屆花甲的王開儒自幼喜好書畫藝術,並且特別擅長對古代書畫的研究和臨摹。1987年,他辭去了河北省引灤入津工程局幹部的職務,成立了唐山炎黃軒,下海專門從事複製古代書畫藝術的工作。1990年6月,他與故宮博物院簽訂了協議,成為專門複製故宮藏畫第一人。他先後複製了故宮藏畫《採薇圖》,歷時多年複製中華國寶《清明上河圖》、王羲之的《蘭亭序》等,其中《清明上河圖》複製品被原故宮博物院院長楊新高度稱讚,認為"是迄今最接近原作真貌的複製品"。



被刪除後的《清明上河圖》的局部。

1996年,王開儒在複製《清明上河圖》過程中,發現堪稱國寶中國寶的《清明上河圖》已非原貌!震驚之餘,他放下複製工作,遍閱歷代關於《清明上河圖》的論述,考證了數種官方和民間流傳的偽本,包括日本、臺灣在內的有關資料,終於查清了故宮博物院現存的續接過的版本《清明上河圖》"不該續的續了,不該刪的刪了",王開儒就此下決心要還《清明上河圖》本來面目。

高24.8厘米、長528厘米的《清明上河圖》系北宋末年畫院待詔張擇端所作,該畫描寫了汴京清明節的活動。《清明上河圖》問世後,名聲鵲起。但是原作一直輾轉於帝王巨卿手中,根本不可能讓人臨摹,所以世間仿品層出不窮,甚至明朝大畫家仇英也訛仿一本,並有大書畫家文征明題跋,傳訛更廣。當今世界各博物館收藏《清明上河圖》同名作就有上百本。當時國內作為真跡收藏的就是一偽本。1945年偽滿滅亡,從末代皇帝溥儀手中截獲的就有4本之多。直到1950年冬瀋陽博物院名譽館長、著名古書畫監定家楊仁愷先生在東北博物館庫房的贗品堆裡翻出有燕山張著親跋張擇端《清明上河圖》原作,經眾專家鑑定一致認定此本是世上所有《清明上河圖》的祖本真跡,才洗清了《清明上河圖》千年冤案。

王開儒提出異議的《清明上河圖》的局部。

王開儒說,《清明上河圖》的冤屈並沒有到此結束。

1958年當時的國家文物局長、著名學者鄭振鐸在《清明上河圖的研究》一文中稱,"這個長卷......令人有不足之感,根據後來的許多本子,《清明上河圖》的場面還應向前展開,要畫到金明池為止。很可能這個本子是佚去了後半的一部分。"同年,著名古書畫鑑定家、故宮研究員徐邦達也在《清明上河圖的初步研究》一文中說,"畫捲到此截然而止,我疑心後面是割去了不少的......"

1985年4月的《中國書畫》上著名畫家劉凌滄在《風俗畫漫談》一文談到,"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由城門而入城是畫卷的第二個高潮,也是最精彩的部分。正當我們欣賞入神時,畫卷卻戛然而止,據我推想,這幅名作經過千年的輾轉流傳,後半截已經佚失,或為奸商截去,另成一卷出售牟利也是可能的。"

經過數年研究的王開儒心痛地說,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命運多舛,好景不長,為他平反的墨跡未乾,又蒙受了新的冤枉。"

相關資料:

《清明上河圖》卷,北宋,張擇端作,絹本,淡設色,縱24.8cm,橫528cm。

《清明上河圖》描繪的是清明時節北宋都城汴京(今河南開封)東角子門內外和汴河兩岸的繁華熱鬧景象。全畫可分為三段:

首段寫市郊景色,茅檐低伏,阡陌縱橫,其間人物往來。

中段以"上土橋"為中心,另畫汴河及兩岸風光。中間那座規模宏敞、狀如飛虹的木結構橋樑,概稱"虹橋",正名"上土橋",為水陸交通的匯合點。橋上車馬來往如梭,商販密集,行人熙攘。橋下一艘漕船正放倒桅桿欲穿過橋孔,梢工們的緊張工作吸引了許多群眾圍觀。

後段描寫的是市區街道,城內商店鱗次櫛比,大店門首還札結著彩樓歡門,小店舖只是一個敞棚。此外還有公廨寺觀等。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車馬轎駝絡繹不絕。行人中有紳士、官吏、僕役、販夫、走卒、車轎夫、作坊工人、說書藝人、理髮匠、醫生、看相算命者、貴家婦女、行腳僧人、頑皮兒童,甚至還有乞丐。他們的身份不同,衣冠各異,同在街上,而忙閑不一,苦樂不均。城中交通運載工具,有轎子、駝隊、牛、馬、驢車、人力車等。 車輛有串車、太平車、平頭車等諸種,再現了汴京城街市的繁榮景象。高大的城門樓名東角子門,位於汴京內城東南。

全卷畫面內容豐富生動,集中概括地再現了12世紀北宋全盛時期都城汴京的生活面貌。

此畫用筆兼工帶寫,設色淡雅,不同一般的界畫,即所謂"別成家數"。構圖採用鳥瞰式全景法,真實而又集中概括地描繪了當時汴京東南城角這一典型的區域。作者用傳統的手卷形式,採取"散點透視法"組織畫面。畫面長而不冗,繁而不亂,嚴密緊湊,如一氣呵成。畫中所攝取的景物,大至寂靜的原野,浩瀚的河流,高聳的城郭;小到舟車裡的人物,攤販上的陳設貨物,市招上的文字,絲毫不失。在多達500餘人物的畫面中,穿插著各種情節,組織得有條不紊,同時又具有情趣。

後幅有金張著、明吳寬等13家題記,鈐96方印。

《清河書畫舫》、《庚子消夏記》、《式古堂書畫記》等書著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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