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個十一相比過去的十一應該說具有特別的意義,所有北京人應該都感受到十一的這種特別意義了。說實話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從我內心當中說不出來一種感受。
記得小時候每到十一的時候,那時候是很願意過的,七十年代初,每次十一的時候大家都要爬到房頂上去看放煙花。因為我們住在中南海邊上,那地方是不許有高樓的。如果到北京去,到府右街、天安門、西四這一帶轉悠轉悠你看再怎麼蓋房子,它蓋不到這個地方。我記得那時候就有規定,這個地方是不能夠蓋高樓的,實際就是不能看到中南海。
小時候因為都是老的四合院,爬牆頭上到房頂上去坐在那等著晚上八點、八點半就等著放花。一般放兩起兒,中間休息十五分鐘,這個我記得是小時候很願意看的。同樣另外一個概念就是在那個地區,每到十一的時候就會戒嚴。這一次的十一我相信太多的朋友再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戒嚴了。
網上有那麼多的文章在提到,這一次十一中共"六十年大慶"怎麼怎麼樣。上次節目當中提到這實際是中共的建政日,不能把它做為一種"國慶",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時間一長好像大家都習慣於這種被洗腦的結果了,也就把它稱為"國慶"。我覺得這一次最最不一樣的,其實可以注意到整個的防範,應該空前是肯定的。這種空前的防範確實引起的諸多包括海外媒體的各種評論。
我們作為一個總結性的評論,比如 BBC就這麼講北京嚴加安保,靜待"國慶盛典",這是二十九號寫的一篇文章。裡面主要提到了從三十號到一號,星期三、星期四天安門廣場周邊的道路除了持有 "國慶"專用證件的車輛和人員之外,其它一切車輛和行人不得通過。這個在北京,北京人都說完全可以理解,因為現實生活迫使我們接受了這種現實,當時間長了之後我們也就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此外在這期間整個橫貫東西長安街沿線的都實施嚴格的交通管制,所有人和車輛必須憑藉身份證,按照民警制定的路線和時段出入。在十月一號當天北京將啟動一級加強巡防的方案。此外在北京規定所有商店禁止出售刀具,禁止居民放風箏,在閱兵儀式所經過的兩側居民,不得在慶典期間打開窗戶走上陽臺。"國慶"當天北京還實行三個小時的禁航的空中特別管制狀況。
經過這個其實我覺得可能很多朋友特別是在北京的朋友大家會覺得,對,"國慶"就應該這樣嚴格防範,這種說法很正常的一種心理狀態,作為大陸、作為北京人來講。但是我這裡就想提出一個概念來,今天在北京"國慶"期間如此的管制為了什麼?大家會說,石濤這不是瞎扯嗎?當然是為了安全。為了安全,那就一定是衝著破壞者去的,按照黨的話來講就是衝著那些一直不死心的這些顛覆者去的。
那誰是黨的敵人?我覺得這話非常值得一問。誰是黨的敵人?今天在北京所防範的是誰?被防範的是什麼人?可能很多朋友會說出具體的例子。包括新疆前一段時間這種狀況的出現,防範所有維族人,或者是恐怖主義。誰是恐怖主義?在國內如此的防範,在北京如此的興師動眾,到底什麼樣的人值得他,什麼樣的人使得他採取如此的行動,這是第一個。第二個,被保護的對象是誰?這兩個問題是直接針對目前的現實的狀況。
網上有另外一篇文章我覺得看過之後非常值得思考,這篇文章實際是澳洲的一篇文章。是這麼講的,十一臨近,中共神經質恐懼日深。它是一篇翻譯文章,是來自於澳洲金融評論的中國觀察專欄一位專欄作家,叫瑞安,他的文章說臨近中共建政六十週年,當局動用了數百萬保安人員,在北京周圍部署著安全壕溝,防備措施前所未有。
外電評論認為這種大規模的安全行動純粹是針對中國人民自己的,最大的危險因素就來自於中國大陸內部,如果共產黨需要這樣的荒謬的控制來安撫其恐懼心理的話,也許世界就應該加以關注了。文章上來就把核心內容概題了。文章內容確實是一語道破天機,真的。今天真正被黨所防範的,今天在北京採取的一切一切的措施,它防範的目標不就是我們普通的老百姓每一個人嗎!?幾乎是普通的每一個北京人都在被黨所防範的範圍之內。
比如,文章裡就提到這個北京人自己就更清楚了。他說在北京周圍部署了一條安全壕溝,並且設立了五個檢察站控制所有從外地進入北京的車輛和人員,這些都要經過檢查站,誰去北京,誰要經過這裡,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為什麼都要被這麼檢查呢?一句話查恐怖份子,但恐怖份子是誰?妄圖搗亂的是誰?它也不清楚,當它也不清楚的時候,其實從今天黨的利益者來講,黨的最高的權力機構來講,它的目標一定很明白,對的就是每一個普通的大陸人。而且據報導說當局出於安全的角度考慮,並將北京一百三十三萬隻信鴿鎖定在籠子裡,不許在國慶期間放鴿子。
我覺得這條消息更荒謬,為什麼不許放鴿子,我印像當中在我小的時候,在十一的時候是放鴿子,因為在天安門廣場它會放那些和平鴿,它也叫和平鴿,放和平鴿的時候,各家各院的就把自己的鴿子轟起來。大家知道家鴿信鴿它可以招鴿子,誰的鴿子盤大,什麼叫盤大呢?比如說我養三十隻,他養四十隻,有一個人可能養一百隻,一百隻鴿子,這鴿子飛起來繞的時候,它會圍著主人的家去兜圈,而且誰家的鴿子它都成一個盤,一家的鴿子,自己的鴿子這麼來飛。
在天安門廣場放鴿子的時候那些鴿子它會按照它自己的路線飛,但是鴿子有一個特點就是它去跟鴿子追盤所以就容易召回鴿子。我記得我們那個時候每到十一放鴿子的時候,住在胡同裡的四合院裡的各家養的鴿子都把自己的鴿子也轟起來招鴿子,為了能多抓兩隻鴿子。
所以我相信中共出於安全的考慮說不讓現在這一百三十三萬隻信鴿飛起來,絕對不是說怕它那六萬隻鴿子被別人招走,它肯定考慮的會更深刻,會覺得這一百三十三萬隻鴿子其中有些主人是不居好意的,對黨是有意圖的,他們會利用放鴿子對黨的領導做手腳,至於做什麼手腳,說實話不知道它是怎麼想的,因為這些當官的想法,官爬得越高,它的想法會越奇特,它會認為所有的人都在盯著他的官位,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把它置於死地。當一個人這麼想的時候能有好結果嗎?所以從我們的角度我們很難猜測到。
我自己在另外一個節目我曾經開過玩笑,說是不是黨害怕大傢伙這一百多萬隻鴿子如果大家商量好了每隻鴿子腳上給它拴一個麻雷子,北京人知道什麼是麻雷子,就是大炮筒,我們叫麻雷子。如果每隻鴿子都拴上一個麻雷子,如果這些鴿子一直奔天安門城樓衝去的話,說實話那絕對具有威力,這是我能想到的它所懼怕的理由。
當然了,我相信黨和政府最高的權力機構們和安全機構們在考慮的時候會遠遠超越於我所考慮的。我說把老百姓都當成了敵人,文章裡也這麼說了,遊行路線附近的居民被當局警告在星期四這一天就是十月一日這一天,不得步入自家的陽臺,在家裡的人也不允許站在自家的窗口附近。這種命令、這種通知我相信在長安街附近的人都接到了。
長安街附近我們知道的有一些像從東四到西單有一些住家有一些高樓,這些住家和高樓在靠近長安街這條線,你的陽臺你不許出去,儘管你是花錢買的,儘管你是花了大價錢買的,你沒有權利進入你的陽臺--就在十一這一天,如果你膽敢進入,那你就成為了黨的敵人、懷疑嫌疑犯。
在這個背景之下不聽勸告的話可能被黨的銳利的安全武器幹掉。所以從這點上說如果一個人連自己家都失去自由的話,為了黨的六十年慶典,大家說我們每一個普通的中國人都是中國共產黨的敵人,這話不外吧?這話聽著刺耳但實際在運作中黨確實把你這麼看待的。當然了從黨的的國慶來講,從黨的鬥爭歷史來講,一直是有一點,就是發動群眾鬥爭,而且是以群眾鬥群眾的方式來取得黨的利益,來取得鬥爭的勝利。
文章裡也提到說,可能很多朋友也知道在北京有一百萬保安人員在北京進行值班,而他聽說這其中有八十萬是志願者,說實話這純粹叫扯淡了。那如果叫志願者的話,就把志願這一詞給"強姦"了。網上也有評論講如果加上這些預備的警察和幾乎所有的"小腳偵緝隊",這些都算上的話,真正在北京城作治安做保安的大概不下兩百萬人。
我們知道現在整個北京現在有一千六百多萬人,其中包括了北京近郊區,如果這麼算起來,真正在北京城裡面算起來大概有幾百萬人。如果北京城裡有幾百萬人的話,它的保安人員出現了兩百萬,也就是說在北京城市區,幾乎每一個家庭都會出人做這個保安治安工作,這個數比較好算。因為做保安也好,做治安也好,帶紅胳膊箍也好,它不可能是外地的盲流,也很難說是有一些沒有北京戶口的人能夠有資格承擔這項任務的。
所以在這個背景下大家就可以看出來,還是那個問題,誰是這些保安防範的對象呢?誰是這些"小腳偵緝隊"所防範的對象呢?幾乎各個家庭都出人、都在幹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你說誰是它們所值得關注的敵人呢?其實讓我說就是這些所有的我們每一個人,包括這兩百萬治安人員,它們彼此之間就是需要被防範的對象,相互監督、相互防範、相互為敵。
此外,外國人寫文章比較特別,他喜歡用對比的方法,他提到在二零零七年二十一國首腦出席了亞太經合組織的會議,當時是在澳洲的悉尼,在澳洲被稱為前所未有的保安系統、保安防範,整個悉尼警方動用的是三千五百人維持治安。相比之下這次北京的作為,他所保護的國家的首腦僅僅是胡錦濤一個人。當然這是西方人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待的。
其實讓我說它真正要保護的就是有資格上到天安門城樓上的那些人,那些人代表的是中共今天政權之內的最高的權力機構的人員。應該說,所有的人在這一天它要大亮相,在這一天來顯示它的位置,在中共的政權當中的地位,所以誰能上天安門誰不能上天安門這是非常非常關鍵的,這個時候是來表現出它們的權力的範圍,所以我想說整個的安全系統,一切一切的真正核心就在天安門城樓上,這個是最關鍵的。它所動用的我們說是兩百萬人。
文章裡又提到說這樣大規模的安全行動純粹是針對中國人民自己的,最大的危險因素來自於中國的內部,外國人就指具體的目標了,他說中國所害怕的是新疆和西藏兩個邊緣省份的兩個少數民族,我說這就是外國人孤陋寡聞,對今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情,我覺得還是不瞭解。真正所防範的,認為最大的敵人是每一個普通的中國人,它認為都可能對它造成威脅。
文章最後提到一點,它說共產黨領導人到底在怕什麼?在過去的十八個月裡頭,西藏新疆爆發了抗爭,而上一個星期北京的一個新疆的餐廳就在北太平莊那個地方發生了爆炸,再有就是鉛冶煉廠附近的孩子們遭到了鉛中毒引起了一連串的抗議。
他提到了共產黨領導人到底怕什麼呢?也就提到了這些,讓我說根本就沒有說到點上,共產黨真正怕的就是每一個普通的中國人,它更加怕的是每一個普通的中國人在某一個瞬間、某一個時間裏突然覺醒了。我覺得這個是它最最害怕的,一旦普通人覺醒之後不僅對黨本身來講所構成的威脅,對今天中共所有的權貴、所有權貴的頂層造成了莫大的威脅,這是它真正真正懼怕的,其它來講都是不在話下的。
其實很多人在網上的評論上講,今天的中共根本不是什麼社會主義制度,什麼都不是,它完全是一種權貴壟斷的資本主義制度,其實我覺得你要叫它權貴壟斷的資本主義制度,說實話站在資本主義制度的角度來講,它把資本主義本身也給玷污了。因為在黨的言辭當中,資本主義制度,它是一種公平競爭的普通的公民擁有選擇自己政府權利的,這麼個社會,相比之下不知道要比今天黨所慶祝的這個黨國的利益和黨國的制度要高明多少。所以從大的背景之下,在我看來確實它真正防範的是普通的老百姓。
最鮮明的例子莫過於羅馬尼亞。大家知道羅馬尼亞齊奧塞斯庫獨裁政府的倒臺是非常具有戲劇性的,他召集了上十萬人開大會。當時大會是在黨的召喚下,為了向反對派發出聲音,為了向那些異己分子發出的聲音說不,召開了要團結在以齊奧塞斯庫為核心的羅馬尼亞共產黨政權周圍的,這些核心的信得過的人,在這樣的一個類似誓師大會上,那普通的參與會的這些人突然喊出了打倒齊奧塞斯庫、打倒共產黨的口號。在兩天之內推翻了以齊奧塞斯庫為代表的共產黨的政權,這是非常具有戲劇性的。
今天作為中共本身來講它不懼怕嗎?它絕對懼怕。作為黨史研究室來講,作為中共的內部的高層的智囊團人員來講,我相信在這一方面它們花了太多的人力、物力、財力和時間來研究如何來防範這類事情出現。我相信研究的最終的結果,就是今天在十一的這個時候,它所展現出來的以人民為敵,人人為敵這種恐懼的最根本的一種表現。
我網上也看到一個評論,它直接了當就說出來到底共產黨今天採取閱兵也好、採取耀武揚威也好到底為什麼這麼做,按照黨的說法就是揚國威、揚軍威。其實我自己的看法就非常的直接,如果說揚國威來講,為什麼整個針對的是普通的大陸的中國人--老百姓。從這點說靠武力靠以此防範的方式跟外國人一點點關係都沒有,我相信大家是非常確認的。如果說揚軍威,我們就說中共建政六十年來,中共的軍隊對誰開的槍,中共的政權以國家的名義殺死的人,以國家的名義,以維護國家利益的名義,到底被它們殺掉的是什麼樣的人居多呢?
大家知道真正的在這六十年裡死掉了超過八千萬的普通的中國人,而跟其他人沒有關係,扳著手指頭能夠數出來的戰爭,一個是朝鮮戰爭、外國人叫韓戰,再有就是越南戰爭,再有就是跟越南人打的、還有跟蘇聯僅僅打了那麼一個小仗,跟印度打過一仗。整個這些打仗的過程,這些死的人在今天我們看一看,那些死去的戰士那些血都白流了。
而相反真正以國家的名義被黨所殺害的為了維護黨的利益的被殺害的人恰恰是咱普通老百姓自已,這種現實這種狀況我覺得太明確了。就像我們剛才提到的到底這種嚴防是為了保護誰呢?不就是為了今天保護在天安門城樓上耀武揚威的所謂揚國威、所謂揚軍威的那一點點權貴嗎?這應該說是非常非常清楚的。從這點上說,這是今年中共建政六十年,在它以國家的名義在慶祝自己所謂盛典的一個最根本的實質暴露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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