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英國光榮革命和法國大革命
近期不斷看到改良派人士借康梁之口,拿英國光榮革命和法國大革命說事,彷彿英國光榮革命一槍不發滴血不流成就了今天英國民主社會,而法國大革命則死人無數血流成河導致獨裁專制,中國必須走英國的改良路,絕不能走法國的革命路,事實並非完全如此,且聽筆者細細道來:
1215年英國有個國王,也即史稱「獅心王」理查。理查在統領十字軍東征期間戰敗被俘,結果他的弟弟,亦即後來的約翰王,趁理查被俘之際將王位繼承人(他的侄子)殺死並乘機奪了王位。可嘆的是,這個約翰王是個典型的暴君,殘酷昏庸,愚昧無知。他悍然對法國開戰,結果大敗而歸,把英國在歐洲大陸的領土全部喪失。他失敗後還不甘心,時刻想著起兵復仇。但是,打仗是最花錢的,約翰王沒錢,就在國內賣官鬻爵、綁架勒索教士和貴族﹐逼迫他們出錢納稅。
約翰王的暴行激起了英國貴族的萬丈怒火。由於當時的英國是封建制國家(和中國封建社會是兩回事),貴族都有自己的領地甚至軍隊,於是大家聯合起來抗拒約翰王。在主教朗登的召集下,貴族們聚集在一起開會,起草了一個文件,這就是英國歷史上著名的《大憲章》。
《大憲章》裡說:「除了經過合法審判,或是依照本國的普通法,任何自由人不得被逮捕、監禁、強佔、剝奪法律保障、充軍或其它損害。」另外,憲章內還明確規定,國王「禁買賣司法權、禁止隨意佔領他人土地、決策時須徵詢貴族意見﹐若違反憲意﹐貴族有權推翻國王」等條款。這等於是以公開的法律形式限制了國王的權力,使之成為有限權力者。
對此,約翰王怎肯罷休,導致雙方開戰,結果約翰王被貴族們的軍隊包圍在泰晤士河邊的倫內美德。約翰王無奈之下,祗好當眾宣誓遵守《大憲章》,並於1215 年6月15日在憲章上加蓋了英國的國璽。後來,約翰王的兒子亨利繼位後又反悔了,貴族再次向國王宣戰,結果亨利又被打敗了。貴族們勝利後,組織了國會監督國王,但凡國王徵稅或對外開戰等國家大事都必須經過國會同意,由此國會也就成了英國政治制度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英國國王查理一世即位後,對議會限制他的徵稅權十分不滿,於是再次爆發國王和貴族之間的戰爭,結果查理一世戰敗後人頭落地,議會軍首領克倫威爾廢除國王制而自任護國主。但他不明白,廢除國王而不建立新制度也不行,後來斯圖亞特王朝捲土重來,復辟了王朝。直到1688年光榮革命,議會選舉的新君主威廉親王率領一萬五千荷蘭軍隊登陸,才造成詹姆斯二世逃亡和革命成功,頒布《權利法案》,英國才真正確立了君主立憲的體制。
《權利法案》最核心的內容,就是剝奪了國王的主要權力(如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轉由議會來行使,甚至國王的繼承人,議會都有權干涉。這樣,英國國王雖然得以保留,但已經成為沒有實際政治權力的虛君,僅僅是作為國家的象徵而存在,所謂「臨朝不聽政」。
但是英國的君主立憲卻延續了數百年,表現在長期保留了貴族的政治特權。英國的上議院又稱「貴族議院」,起源於十四世紀國王的「御前會議」和後來的「諮詢局」,至今已有六百多年歷史。二十世紀民主潮流席捲全球,自 1911年通過及1949年修訂的「英國國會法案」(Parliament Act)始,這個非民選的議會機構已不斷進行大幅改革,其權力被大幅削減,除預算案及各種財務撥款案外,其餘所有下議院通過的法案,上議院已無否決權,祗剩下擱置十二個月以及出任終審法院大法官的權利。1999年「上議院法案」決議移除所有貴族在上議院中的世襲地位。2008年3月7日,英國下議院通過一項具有歷史意義的議案,建議對上議院進行徹底改革,議員將從世襲或任命改為全部由選舉產生。而英國下議院又稱「平民議院」,全體議員由民選產生,擁有立法、財政和監督權,才是議會的權力中心。內閣大多數的閣員出自下議院,自1902年以來,所有的首相盡屬下院議員。
再看看法國大革命:十八世紀資本主義在法國部分地區已相當發達﹐資產階級已成為經濟上最富有的階級﹐但在政治上仍處於無權地位。農村則保留著封建土地所有制﹐實行嚴格的等級制度。教士為第一等級,貴族為第二等級,兩者佔總人口不到百分之四﹐可是卻擁有超過百分之三十的土地;資產階級、農民和城市平民為第三等級﹐處於被統治地位。法國路易十四治下有60 0萬人死於飢寒,特權階級的最高代表是國王路易十六。世紀末第三等級同特權階級的矛盾日益加劇,特權階級頑固維護其特權地位。在第三等級中﹐農民和城市平民是後來革命中的主力,資產階級則憑藉其經濟實力、政治才能和文化知識處於領導地位。法國大革命是整個第三等級在資產階級領導下發動起來的。
1789年5月5日路易十六在凡爾賽宮召開三級會議,企圖對第三等級增稅﹐以解救政府財政危機。第三等級代表則要求制定憲法﹐限制王權﹐實行有利於資本主義的改革。談判破裂,6月17日第三等級代表宣佈成立國民議會 ﹐7月9日改稱制憲議會。路易十六調集軍隊企圖解散議會﹐激起巴黎人民的武裝反抗。7月14日群眾攻克象徵封建統治的巴士底獄,奪取巴黎市府政權﹐建立了國民自衛軍。在農民起義的影響下﹐制憲議會於8月4∼11日通過法令﹐宣布廢除封建制度﹐取消教會和貴族的特權﹐規定以贖買方式廢除封建貢賦。8月26日通過《人權與公民權宣言》﹐確立人權、法制、公民自由和私有財產權等資本主義的基本原則。10月5∼6日巴黎人民進軍凡爾賽 ﹐迫使王室搬到巴黎﹐制憲議會也隨之遷來。
1791年 6月20日路易十六喬裝出逃﹐企圖勾結外國力量扑滅革命﹐但中途被識破押回巴黎。廣大群眾要求廢除帝制﹐實行共和﹐但君主立憲派則主張維持現狀。7月16 日君主立憲派從雅各賓派中分裂出去﹐另組斐揚俱樂部迫使路易十六批准制憲議會憲法﹐即實行君主立憲制的1791年憲法。1792年4月﹐法國抗擊外來武裝干涉的戰爭開始﹐路易十六的反革命面目充分暴露。立憲派的保守妥協態度愈加不得人心。第一、二等級和大資產階級取得了妥協,但和佔法國人口大多數的農民和城市平民的矛盾依然沒有緩和,相反,人民鬥爭中看到了自己的力量,掀起共和運動的高潮。1792年8月10日,巴黎人民再次起義,推翻波旁王朝,逮捕路易十六國王。
資產階級共和派──吉倫特派取得政權,由普選產生的國民公會於9月21日開幕﹐9月22日成立了法蘭西第一共和國﹐吉倫特派執政期間頒布法令﹐強迫貴族退還非法佔有的公有土地﹐將沒收的教會土地分小塊出租或出售給農民﹐嚴厲打擊拒絕對憲法宣誓的教士和逃亡貴族。1793年 1月21日﹐國民公會經過審判以叛國罪處死路易十六。吉倫特派把主要力量用於反對以羅伯斯比爾為首的雅各賓派和巴黎公社,從1792年秋起﹐要求打擊投機商人和限制物價的群眾運動高漲起來,平民要求嚴懲投機商﹐全面限定生活必需品價格,吉倫特派卻鎮壓民眾。1793年2∼3月﹐以英國為首的歐洲各國組成反法聯盟﹐進行武裝干涉﹔國內也發生大規模王黨叛亂。4月﹐前線的主要指揮、吉倫特派將領迪穆裡埃叛變投敵。在革命處於危急的時刻﹐巴黎人民於5月31 日∼6月2日發動第三次起義﹐推翻吉倫特派的統治﹐建立起雅各賓派專政。
雅各賓新政權面臨嚴峻局面﹐被推翻的吉倫特派趁機在許多地區煽起武裝叛亂。新政權聯合廣大人民群眾﹐採取激烈的革命措施﹐6月3日∼7月17日頒布三個土地法令﹐廢除農村中的所有封建特權﹐以有利於農民的方式拍賣沒收來的封建地產﹐大批農民得到土地。1793年6月24日公布《雅各賓憲法》,是法國第一部民主憲法(由於戰爭未能實施),嚴禁囤積壟斷﹐對投機商人判處死刑﹔號召人民武裝起來保衛祖國。9月﹐國民公會把「恐怖」提上議事日程。革命軍下鄉徵糧打擊投機商。國民公會先後頒布嫌疑犯法令和對生活必需品和工資實行限價的法令﹐10月底﹐一批吉倫特派被處決。由於實行這些措施﹐形勢迅速好轉。1793年底∼1794年初外國干涉軍全部被趕出國土﹐國內的叛亂基本平息。
隨著勝利的取得﹐執政雅各賓派發生了內訌,以丹東為首的一派要求停止實行恐怖,以巴黎公社副檢察長埃貝爾為首的一派則堅持繼續恐怖統治﹐進一步限制和打擊資產階級。受到兩面夾攻的以羅伯斯比爾為首的執政派﹐於1794年3∼4月先後逮捕並處死兩派領導人﹐繼續擴大執行恐怖政策。 1794年 6月法軍在比利時境內取得重大軍事勝利。國內反對恐怖統治的勢力加強﹐國民公會中佔多數的反羅伯斯比爾的勢力聯合在一起﹐於1794年 7月27日發動熱月政變﹐推翻雅各賓專政﹔7月28∼29日處死羅伯斯比爾等90人﹐從而終結了法國革命的瘋狂階段。
熱月黨人原是反羅伯斯比爾的各派人物的臨時結合﹐並無統一綱領。他們代表在革命中形成的資產階級暴發戶的利益﹐執政後他們廢除雅各賓派限制和打擊資產階級的政策﹐封閉雅各賓俱樂部﹐使資產階級解脫恐怖時期的束縛。熱月黨一面鎮壓1795年4∼5月兩次巴黎的反抗運動﹐一麵粉碎逃亡貴族的武裝進犯和國內王黨叛亂。根據1795年制定的第三共和憲法﹐10月解散國民公會﹐成立新的政府機構督政府。
督政府一建立就宣布要穩定秩序﹐1796∼1797年﹐督政府派拿破崙‧波拿巴遠征義大利﹐取得重大勝利﹐軍人勢力開始抬頭。政府通過發行強制公債 、增加稅收、舉辦工業博覽會等方式﹐在經濟上取得一定成就。1797年立法機構選舉時﹐許多王黨分子當選。督政府為打擊王黨勢力﹐宣布選舉無效。1798 年立法機構選舉時雅各賓派的殘餘勢力大批當選﹐督政府再次宣布選舉無效﹐反映出政局不穩。1799年英國又組成第二次反法聯盟﹐法國在軍事上面臨困難。7 月雅各賓派重新活躍起來﹐俱樂部紛紛恢復﹐要求執行第二共和的戰時政策。在這種形勢下﹐以西哀士為首的資產階級右翼勢力要求藉助軍人力量控制局面 ﹐1799年11月9日(共和八年霧月18日)拿破崙‧波拿巴將軍發動政變﹐結束了督政府的統治﹐建立起臨時執政府,法國大革命終結。隨後拿破崙在滑鐵盧大敗,路易十八在外國軍隊保護下復辟了波旁王朝。恢復了國王的權利,並且大肆血洗革命者。1830年7月巴黎人民發動七月革命,經過三天戰鬥,攻下王宮,國王查理十世逃往英國,至此法國大革命徹底結束。
縱觀英法兩國從君主體制演變成民主共和的全過程,我們是否可以得到以下的結論:
1,英國之所以能夠實現君主立憲作為過渡,是因為英國的封建社會從一開始形成,就是地方分權制而非中央集權制,貴族擁有自己的領地和軍隊,信教者眾,教會有強大的勢力,互相形成制衡,王權不是一權獨大,各方為維護自身的利益,在政治妥協下實現了君主立憲。
2,英國的君主立憲也來之不易,並非如邵建先生等改良派所說,光榮革命一槍不發大功告成,而是經過數十年國王與貴族之間,復辟與反覆辟的戰爭最後才成功的。完全是因為雙方力量對比所決定的,並非完全和平非暴力,更並非英國的國王自願交出權力。
3,君主立憲成功後,貴族為保持他們的政治特權,使君主立憲到民主共和這一過程歷時六、七百年,直至今天仍未最後取消所有貴族特權,在政治權力面前人人平等,唯其如此,才是真正的徹底的民主政體。
4,在中國,一百年前的辛亥革命已經推翻了滿清封建王朝,走上了民主共和的道路,雖然中國大陸至今仍未實現民主憲政,但已不可能重走君主立憲回頭路。不應該也不可能效法英國,保留某階級(某政黨)政治特權幾百年。二十一世紀世界民主潮流勢不可擋,中國人民要求中共盡快交出政權,還政於民,實現民主憲政。
5,法國大革命並非如邵建先生等改良派借康有為之口所說的「法倡革命,大亂八十年,流血數百萬」那麼恐怖,從1789年爆發第一次革命,到1794年雅各賓派恐怖專政結束不過五年,到1799年霧月政變標誌著大革命終結也祇十年,十年中共死亡五六萬人,這就是法國從君主專制到民主共和的總代價。法國付出了比英國大得多的代價,但是卻得到比英國好得多的結果(不保留任何階級任何人政治特權的徹底的共和制)。當然,最好是不死一人和平演變,但不是每一個國家和民族都有這樣的客觀條件,革命的發生總有它的客觀原因和社會基礎,不是主觀想發動就能發動,也不是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6,法國大革命一開始也像英國一樣想走君主立憲的道路,祇是走不通了才爆發直接推翻君主制的共和革命的。1789年5月在第三階級發表《網球場宣言》,攻陷巴士底監獄的時候,他們還未想過推翻路易十六,他們祗想仿效英國實行君主立憲制。在1791年巴黎市民慶祝聯盟節(即慶祝法國大革命爆發的節日)的時候,他們還歡呼,大叫效忠國王和國王萬歲。 可惜,路易十六仍然眷戀專制君王的威權,對外,他不停向歐洲其他專制君王求援,對內,他不停阻撓開明派和民眾的施政,巴不得他們失敗。結果到最後,法國上下對他的行為忍無可忍,才將他送上斷頭臺。
7,歐洲輿論普遍肯定法國大革命,認為他的積極意義在於革命力量一波一波地行進,一批人完成了特定階段的歷史使命,就被歷史無情地淘汰,如此行進直到革命的成功。這次革命摧毀了法國封建專制制度,促進了法國資本主義的發展;法國大革命產生了1789年《人權宣言》,確立了「自由、民主、人權」的普世價值。同時也震撼了歐洲封建體系,推動了歐洲各國革命,促成了封建帝制在歐洲的全面崩潰。總統希拉克2006年10月訪問中國時,把法國大革命的普遍價值,當作一件珍貴的禮物,送給要搞「河蟹」社會的中國領導人。他說:「我們共和國的模式有了啟蒙時期的理想和法國大革命普遍價值的模式,也可以成為中國邁向民主和人權的一個很好的啟發。」
8,比起法國人,我們中國人不但付出的代價大得多了,更可悲的是付出了代價,還達不到目的。中國人爭取民主共和一百年,發生大量死亡的主要在中共發動的國內戰爭和六十年專制統治期間,共達八千萬人,遠遠多於辛亥革命、北伐戰爭甚至更加上抗日戰爭的總和。很明顯,中國實現民主憲政的主要障礙是武裝奪權後死抱權力不放的中共政權,現時指望這樣的政權能夠通過改良實現民主憲政,祇是一廂情願的夢想。(中共軍頭王震說:「中共政權是犧牲了兩千萬人得來的,誰想要,拿兩千萬人頭來換!」)
9,從中國這一百年來的歷史演變,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法國大革命的痕跡:比如辛亥革命、北伐戰爭、抗日戰爭、國內戰爭一場一場不斷發生,共黨取得政權後也像雅各賓派那樣藉口鞏固革命政權,實行恐怖專政,也像他們一樣不斷發生內訌。但最根本也是最致命的不同是:中共的革命走上了歧路,以空想的不科學的違背人性的共產主義為目標,完全舍棄了法國大革命關於人權的精神理想,關於自由、平等、博愛的普世價值,結果就造成了中國近一個世紀的悲劇。
10,我們研究法國大革命,絕不能因為其間出現了暴力、血腥和專制恐怖,就完全抹煞其提倡的自由平等博愛價值,不能否認法國革命者立志解放人類,消滅等級特權,人人自由平等的理想。相反,正是法國革命者後來違背了他們先前提倡的信條,才揭開悲劇的帷幕。當革命者不再給其他派別自由平等時,當他們不再堅持博愛原則而濫用暴力,以「公意」 之名侵犯個人權利時,他們就已經在背叛這個革命本身了,這才是我們應該吸取最深刻的教訓。
11, 某些中國改良派學者的不公平之處在於,他們一味指責法國大革命造成血流滿地的歷史,卻不指責革命之前舊制度犯下的罪惡。實際上,革命之所以發生,最根本的原因是由於舊制度腐朽得讓人民無法忍受,同時也在於專制統治者不甘願放棄權力。英國思想家阿克頓評論說:「也許可以發現比路易十四更殘忍、更邪惡、更狠毒的暴君,但沒有人曾用自己的權力造成那麼大的痛苦和不幸。」英國歷史學家托馬斯.卡萊爾寫道:「衣食無靠以及被視為當然的壓迫,重壓在一千五百萬顆心靈上。正是這些,而不是那些哲學家、富商大賈、鄉村紳士的受傷的虛榮心和相互矛盾的哲學,成為法國革命的動力。而這些也將是一切國家裡,一切這樣的革命的動力。」
12,今天某些口口聲聲借康梁之口為百年前君主立憲大唱讚歌,宣揚革命恐怖的改良派,其實還遠不如百年前的有識之士。康有為用「革命之慘,流血成河,死人如麻,而其事卒不可就」來恐嚇革命者。對此,章太炎反問,革命固然要流血,難道君主立憲就「可不以兵刃得之耶?」世界歷史上,英、奧、德、意諸國,都是數經「民變」,才得到「自由議政之權」。既然 叫作「民變」,就不是僅用口舌所能變,而必須要有革命才能變。他們的見解,一百年後的今天仍有其現實意義,六四要求改良不成,反血流滿地,就是一個深刻的教訓。
(寫於2010年3月23日香港)
(www.davidyung.blogspot.com)
(首刋於2010年3月30日「民主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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