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生活:華人地位提升靠自己
加拿大保守黨政府上臺不久,就平反人頭稅,哈珀總理道歉之餘並向人頭稅苦主發放賠償金。當日,我在電臺主持時評節目,中華總會館副主 席 KY 女士打電話來說,人頭稅得以平反,是因為中國強大了。我反問:就在不久前,加拿大執政自由黨對人頭稅問題還堅決不道歉不賠償,難道中國是一夕之間強大起來的嗎?
KY女士的觀念同樣存在不少同胞心中,他們認為今日華人地位提高了,皆因中國比以前強大。我則認為,華人地位提高,和中國強大無關。以前華人飽受歧視,也和中國積弱無關。華人地位提高,是因為(一)華人努力奮鬥,提升了自身質素。(二)西方主流社會比以前文明瞭。以前,黑人在美國地位低下,比華人更受白人歧視。今日,黑人歐巴馬廣受愛戴和尊敬,他戰勝白人希拉莉成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民主黨初選顯示,美國有很多白人願意讓黑人歐巴馬來統治他們。這在林肯總統的時代,甚至在數十年前的馬丁路德金時代,都是不可想像的。黑人的地位在美國急劇上升,照 KY 女士的邏輯推論,應該是黑人在非洲的祖國強大了,尤其應該是歐巴馬的祖國強大了,但大家都知道,事實不是這樣。
晚清時期,中國落後於西方列強,屢受外力欺凌,華人以「賣豬仔」方式到美國謀生,同樣慘受歧視、欺凌和迫害。但他們的際遇,和當時中國的衰弱毫無關係,證據是和他們同時代,和他們同樣去自廣東珠江三角洲的留美學生,在美國得到廣泛的愛護與敬重。當時的中國留美學生寄宿在康州美國白人家庭中,這些家庭的主人多數是教師、醫生、律師等專業人士,亦即是傳統比較保守的社會階層,這些白人對拖著辮子,穿長衫短褂,戴緞帽的中國留學生,不但沒有歧視,還親愛非常,視如一家人。
留學生曾經和他們學校的女教師一起參觀 1876 年在費城舉辦的世界博覽會。耶魯大學教授菲爾浦斯在自傳中憶述,在舞會上「那些最漂亮最有吸引力的女孩總是挑選這些中國男孩。我至今還記得,那些美國男孩痛苦的神情。」同一積弱時期的中國,華工與留學生在美國所受際遇有天淵之別,原因在這兩種華人質素有別,和中國積弱無關。
不少香港人岐視居港印度人,稱之為「阿差」。但這些帶有歧視眼光的香港人,提到香港的印度富商夏喇里拉家族時,每肅然起敬,對其致富能力和高水平的生活享受欣羨不己。可見在港印度人地位高低,也與他們的祖國強弱無關。
愈是在洋人面前自卑的人,愈相信、也愈寄望祖國強大可提高自巳的地位。他們為什麼不學學猶太人,提升自己,去令祖國比以色列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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