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殤感言:今天不是我的節日

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一些朋友的簡訊和留言——除了令我感動的問候和關愛——有位大概看過我文章和詩歌的年輕人祝福道：「祝小波兄節日快樂！」

我感謝朋友們！——特別是對我身體健康的關心。藉此機會，我想還是有必要一併作答：「今天不是我的節日！」這個回答需要勇氣，也是嚴肅的。「國慶日」，誰愛慶祝誰去慶祝，反正：與我心中的理想無關。自懂事以來，至少自1989年6月以來，我就從未認可這個「節日」。或許我可以原諒 1958-1961中共所犯下的錯誤，甚至可以寬恕反右和十年浩劫的文革。但是：我不能寬宥一個國家對自己的青年和同胞動武。無論出於任何堂皇的藉口和穩定的需要——這都不允許！倘若突破了這個底線，政權的「合法性」勢必將受到質疑；倘若突破了這一底線，人民無異於待宰的羔羊，墜入比中世紀還要黑暗的深淵；倘若突破了這一底線：我們每一個人勢必將生活在恐懼之中，絕無自由和幸福可言。

更重要的是：20多年過去了，執政黨和國家迄今壓制民意，更勿論為那一年所犯下的罪行懺悔、檢討。一個民族，倘然整體在啞語的狀態中求生，得過且過 ——沒有勇氣反思歷史，何談去展望未來？我固執地認為：於一個偉大的民族而言，不存在歷史的「冤獄和禁區」。如果我們認可了人人得享天賦人權這一最基本的價值；如果我們認可了人類文明和進步的力量，那麼：歷史是公正的，沉冤必將昭雪。

有人說：如果民選，中共一期執政我也擁護。從這個意義上說：這一日不是我心中的節日。這個回答夠了嗎？

最後：我祝福執政黨能夠抓住歷史的契機，勇於擁抱世界文明、進步的民主大潮，檢討歷史，革新改良，籍此：才能無愧於中華民族的列祖列宗。

無愧於子孫後代。

劉小波

2010，10，1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