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大了 真假郭春平和77元廉租房(圖)

2011-01-15 23:15 作者:橫河

今天和大家討論一下關於真假郭春平和77元廉租房的故事。事情的發生是中央電視臺報導了一則胡錦濤探望北京一戶住進區政府的廉租房的新聞，結果引起了軒然大波。主要是這位租戶郭春平在回答提問的時候說每月租金77元，對於每個月靠租房子生活的人和買房子的人來說的話，這條新聞簡直是一個天方夜譚。

網民和當局對峙的爭議點

現在網路上發達，網友上網人肉（人肉搜索）以後發現了一大堆的問題，當事人和媒體現在又在設法澄清，結果這個事情就鬧大了。網友人肉出來的內容裡面提出的疑點大概有這麼幾個大條：一個是，郭春平，說她是朝陽區交警大隊的公務員；第二個是，有人查出了一個照相集，看來這個照相集的主人很喜歡旅遊，而照片上的人物，有一個母親和CCTV採訪的電視上的郭春平很相像，而照片集的主角也和電視裡郭春平的女兒很相像；第三個，也有人查到一個叫做郭春平的，也是北京人，在航空公司訂票的記錄和身份證，這個叫「訂票的郭春平」。

這幾個疑點提出來以後引起了反駁，因為這件事情牽涉到了北京市，牽涉到了國家主席，牽涉到了中央，還有央視等等，多個方面重頭人物和重頭單位的名聲和利益，除了當事人出面以外，媒體也就不甘落後積極的對這件事情進行闢謠。闢謠的重點，主要的論點是什麼呢？第一個是電視裡的郭春平出面，她表示自己確實是失業人員，而且出示了失業金的領取證，她否認自己是那個旅遊照相集裡面的主角；第二個是媒體採訪了朝陽區，朝陽區說並沒有交警大隊，而是交通支隊，工作人員名單裡面也沒有郭春平這個人；第三個是有關部門證實，說「北京廉租戶郭春平系公務員，還四處旅遊」這一說法是造謠，造謠者已被查實，為南方某市公職人員；第四個是，旅遊照相集的主人據說是湖南長沙的一位研究生，她主動聯繫媒體，宣稱網路上流傳的照片是她的，除了那張央視採訪的新聞圖片以外，其它的照片是她的。但是這個人拒絕公布個人信息和進一步的採訪。這是主要的幾個部分。

我們來分析一下，這裡面雙方所爭辯的主要內容，主要的矛盾是什麼？我覺得第一個主要的矛盾就是郭春平是失業人員，還是朝陽區的公務員，這裡其實網友人肉出來的名稱是「交通支隊」，還是「交警大隊」，這並不重要，為什麼呢？因為如果這是發生在一個信息公開的社會，那麼一個區裡面的公務員的名單是屬於公共信息的，不需要由交通支隊出面來進行澄清，任何公民都可以去查。

我不知道其它的國家情況怎麼樣，美國我去過的所有的城市都有信息公開法，這個城市的這類信息任何人都可以到市政府去查的。但是這個查詢是需要付費的。我曾經待過的一個城市是25美分查一頁，所以這樣的話，每查4頁就要一美元，這對於你如果去查一個你不清楚要到哪裡去查的，需要閱讀很多文件的話，錢會是一個問題。當然各地情況會不同，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免費的地方。所以如果沒有特定目標你要查詢這樣的公共信息的話，經費和時間都是一個困難。

但是像這種你有一個明確的部門的，你譬如說這是屬於朝陽公安分局的一個部門，去查這個交通支隊裡面的一個僱員的名單的話，這個應該是非常簡單的，最合適去查公共信息的。現在的問題是，北京市朝陽區公安分局公務員名單不大會讓普通老百姓去查的，所以現在的問題是任憑交通支隊去說，而且還不是交通支隊對著民眾說，是通過媒體採訪說的，而這媒體又是黨的喉舌。這一連串的事件就導致了這個澄清的事實仍然還是一個迷。

郭春平在這裡是一個當事人，她是事件的一方，對於網友來說的話，這個澄清的結果仍然是不可信的。第二個問題是，郭春平有錢還是沒錢？就是說旅遊照片集是不是她的？訂的機票是不是她？這裡的照片集，它主要是根據照片集裡面的人物和央視採訪的電視裡面的人物像和不像。應該說這不是一個很強的證據。當然如果說經過專業人像識別的系統去進行識別，經過專家鑑定仍然是可以做為參考證據的。問題是中國有沒有獨立於官方的識別的部門？我相信在中國是沒有這樣的部門的。所以既使是在中國大陸進行識別的話，它的結論仍然是值得懷疑的。而在網友這一方呢，我沒有看到這個照片集的來源，它似乎是沒有公布的，所以這個是爭議比較大的，能不能把這個旅遊的照片集做為一個證據？現在我個人認為還是有問題的。

但是在訂機票的問題上確實是疑點非常大。官方公布的這個訂機票的人確實是北京居民，而且沒有否定她叫郭春平。如果說任何一方，就是網友質疑的一方和另外一方，他能夠證明電視上的郭春平和訂票的郭春平是一個人或者不是一個人，能夠證明這一方的話，那麼這個問題可以說在身份方面就基本解決了。但是問題是現在還沒有一方出來做這個證明。

真假郭春平事件的本身，實際上是全國的網民，這些網民是所謂不明真相的網民，因為網民永遠是不明真相的，因為真相是信息的資源，是掌握在當局的手裡面，所以對峙的是沒有辦法得到真實證據的網民，和掌握了所有信息資源的當局，雙方的對峙。

那麼為什麼網民要對這件事情進行人肉呢，到網上去查呢？其原因是因為官方的政策決策和信息的不透明，網民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想尋求真相的手段，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出面所謂闢謠的，仍然是官方沒有出示證據的不透明的簡單的說詞，他並沒有解答疑問，這是就「真假郭春平」事件本身來說是這樣的。

京華時報有一篇報導，它在這篇報導的最後一段是謠言的辨析，那麼這個闢謠怎麼辟呢？它把謠言列出來，第一個謠言是，郭春平是朝陽交警大隊公務員，也不符合廉租房規定。它說真相是什麼呢？是2008年到2009年郭春平都出現在朝陽區總工會的困難職工名單裡面。這一個所謂真相它的問題是，它的消息來源是朝陽區總工會。我們說了，就是這件事件的雙方，一方是質疑的網友，另外一方是被質疑的政府，而朝陽區總工會是屬於政府這一方的，所以它的言論仍然是屬於不可信的，不能以總工會的困難職工名單做為真相標準。

另外就是說，朝陽交通支隊人員否認存在朝陽交警大隊，說員工名單中沒有人叫郭春平。這個我認為交通支隊的叫法並不普遍，一般人們都是叫交警大隊，就是交通的叫法不普遍，如果不是北京人的話，很容易的查到以後，叫做交通警察大隊或者交通警察支隊，就簡稱為「交警支隊」了，不是北京人的話很容易筆誤的。而它所說的員工的名單又是來自公安局的，公安局又是政府的一方，因此它的消息也是不可信的。

它列出來的第二個謠言說是「郭春平去三亞旅遊，以身份證號碼為證」，而它所說的真相是說郭春平申請廉租房的信息顯示，網上公布的身份證號碼與申請廉租房信息登記的身份證號後幾位數字不同且出生年份相差一年。但是這個所謂真相，它沒有公布消息來源。如果能夠公布申請廉租房信息的身份證號的話，可以說這是一個比較過硬的證據。儘管它也可以偽造，因為偽造身份在中共當局不是一個新鮮事情，連參加國際比賽的運動員年齡和身份都可以偽造，要偽造普通人的身份當然也是不難的。就算是它能拿出真的身份證來，為什麼它不拿出來？都已經爭論到這一步了，這麼硬的證據當初為什麼不拿出來？

有一位網友的分析，我覺得是相當有道理的。他的分析是屬於比較強的推理，就是說從統計概略來算的。他是根據姓郭的這個姓，在人口當中的比例，加上春和平這兩個字在名字當中出現的概率，來算郭春平在北京市出現在47到49這個年齡段的女性的概率是多少。他算出來大概是7個到8個。如果在這7、8個人當中相貌又非常相像的，還會有多少？

這個人他也認為身份證的驗證是最容易驗證的，而且是最簡單的，只要這個能驗證，這件事情就解決了。但是至少到現在我們做節目的時候這個並沒有去驗證出來或者是沒有公布出讓人相信的證據來，所以那位自稱是照相集主人的湖南研究生，既然她已經自己主動去聯繫了媒體，卻不願意公開個人的信息，也不願意接受採訪，媒體幫助公布有這一個所謂有真相的人的話，實際上是一個非常空虛的證據。所以這個人目前只能把她排除到證據的範圍之外去。因為她沒有一條真實的信息是拿出來能夠被人相信的。

當然這裡頭也說到了另一個說辭是有關部門說這是造謠，就是說她是公務員四處旅遊這個說法是造謠，造謠者已經被查實是南方某市一個公職人員。這裡頭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有關部門是一個什麼部門？在中國「有關部門」是一個最荒唐的說法。第二是查明瞭以後也只是南方，中國南方佔半個中國的「某市」連城市的名字都不敢說出來，所以這整個一句話，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可以落實的東西。那麼如果說這已經證實了的話，也不能排除是偽造一個人或者是就隨便抓一個網友。網友由於發出真實的信息而被當作造謠，或者是發布假信息被抓的案例在以前已經很多了，這是這個事件的本身。

爭論的社會背景

脫開這個事件，我們去看一下這個爭論的社會背景的話可能更說明一點問題。就是無論這個郭春平是真是假，由一個國家主席去訪問廉租房的住戶，這肯定是一個作秀。為什麼要做秀？做秀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地方、這個領域或者這個事件裡面有很大的問題，這些問題解決不了，所以就必須要用作秀來安慰需要解決這個問題的人。

在這個案例當中，是因為高房價，使無數的中國居民感到頭痛，已經是當前社會的重大矛盾之一了。而且在可見的將來解決不了。今年說是要解決高房價的問題，到現在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已經承認解決的方案沒有解決問題。如果說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或者這個問題不是問題的話，就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問題上做秀。

你像那70年代的三大件手錶、縫紉機、自行車；80年代的彩電、冰箱、洗衣機。這些三大件肯定不會有一個官方的領導會在今天中國主要東部的發達的大城市裡面把它作為做秀的道具，也就是說對大多數人不成問題的東西，不會把它拿來作為做秀的道具，所以做秀一定是這個問題是大多數人頭痛的問題。在這個作秀的過程當中，我們看到的是，中央最高級的領導在整個秀裡面當了個演員。什麼地方民怨大，就到什麼地方演戲去，在這過去的幾年當中，這個現象是非常突出的，這種做秀已經做出特色來了。

中國做秀的特色，除了高級領導以外，普通老百姓也在裡面當演員。就像最近出現的一個「慰問專業戶」。這個慰問專業戶在2008年出了名了，是安徽的，他是專門接受領導慰問。網上有人去查了，從縣領導一直到最高領導的胡、溫都去慰問過他，加起來有二十多個。發現他的過程也是很喜劇的，是因為他接待過的領導多了，所以也就不怕了，結果胡錦濤去的時候，他的孩子向胡錦濤要簽字，胡錦濤就在他的作業本上提了字，縣裡面要把他借去，結果是有借無還，這位老兄就去要，把事情鬧開了，才把這個專業戶給揭出來了。

這種專業戶應該是一個普遍現象，因為你要演的話，你不能光有國家領導人的這個演員，當然也要有普通群眾演員，只是說像這樣高的慰問次數又被發現的並不多。記得以前溫家寶到河南的愛滋病重災區上蔡縣去考察，當地的官員就安排了業餘演員去冒充愛滋病人，這件事情曝光了以後，《新華社》的記者李斌還信誓旦旦的出來證明說造假之事是子虛烏有。問題是《新華社》的專業就是造假的。《新華社》的記者的專業就是造假的，他怎麼有資格來作為一個第三方去證明當局沒有造假，甚至證明《新華社》的報導沒有造假呢？就是造假的人自己怎麼能證明它自己沒有造假！

為什麼要有慰問專業戶呢？它最主要的就是讓這個受訪者表達感恩戴德來突出黨的領導和溫暖，要專業戶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人表演「爐火純青」，他表演的越真誠就越能達到目的。既然他已經做得好了，那麼領導就信任他，所以就不停的把需要表演慰問的領導介紹到他那兒去，這是一部分的社會背景。

就是說這種表演是需要的，是黨最需要用這個來表達它的偉、光、正，所以這種表演不會停。既然這種 「表演」不會停的話，這個表演所想表現給大家的這個事件又是讓很多人關注的，很多人切身體會到痛苦的事件的話，就必然會引起很多人去查這件事情，為什麼這樣的好事我得不到，當然就會去進行調查，這是一個社會背景。

在這個七十七元廉租戶的事件當中，還有一個問題可以考慮的，就是這個當事人她為什麼要感到幸福？

這個事情鬧大了之後，各級喉舌它當然要去救火，這是喉舌的義不容辭的。《新華社》有一篇報導是這樣說的，說她不但搬了新房搬了家還和元旦前夕走訪廉租房住戶的國家主席胡錦濤聊了天，對老北京郭春平說，這麼大的幸運落到自己頭上，當然感到特高興和激動，但沒想到後面卻有一場大難在等著她。

我們先不管當事人自己是不是覺得很幸運，既然報導說她幸運，那麼我們就按照報導的口吻來評一下。

如果說這個廉租房是該她有的而且和她同樣情況的困難戶都有廉租房住的話，那麼她就不需要感到幸運。感到幸運只有一種情況，就是在和她一樣的人當中，千里百裡挑一，才有這個機會住那個七十七元的廉租房，那麼她才會感到幸運。

這至少說明瞭一個問題，就是廉租房還停留在極少數的特殊人物才能享用的情況下，就是說即使是廉租房是真的，就是憑符合條件的人當中，只有極少數的人才可以享用的話，卻可以被央視大肆宣傳，連總書記、國家主席都要當一回演員去參加這個宣傳的話，這就說明這是一個重大的形象工程，它不是真的，因為真的的話符合條件都可以享用，所以它是形象工程。它是誰的形象工程？它是朝陽區政府的形象工程，還是北京市政府的形象工程，還是中共中央的形象工程，還是胡錦濤總書記的形象工程，恐怕都有一點。這才造成了從下面到上面默契配合天衣無縫。這個天衣無縫說的不對，應該是有縫的，要不然不會被查出這麼多破綻來。

更糟糕的是和國家主席聊了天也算是幸運，還要特高興和激動，這個房子也不是國家主席給他的，有什麼可激動的呢？有些事情是不能沾的，你像這一類的事情是跟老百姓沒有關係的官方的形象工程，管它是造假還是不造假，它是一個官方的形象工程，一沾上就出事。

因為如果是假的，是官員佔了本該給窮人的東西的話，那是有報應的；如果是真的，替中共的形象工程當一回演員，他也是要還的，因為他欠了別人的，欠了誰的，就是那些已經住上了自己的房子，還沒有住上自己的房子，根本沒有指望住上自己的房子的人，這些人的權益這些人的權力其實都被他這場戲給損害了，所以當這一回演員也是要還的。

於是後來就說是沒有想到有這樣的大難在後面，是冤枉的也好，不是冤枉的也好，因為你幹了一回替中共當形象工程當演員了，欠了所有在住房問題上頭痛人的債，這個債就得還。

再看一下民眾在這件事情顯然是特別的不滿，而且特別的不買帳！為什麼民眾會不滿？住房問題是當今幾乎每個人都頭痛的事情，不管你是買房還是租房，除了極少數錢多的沒地方花的人以外。當這個城市裡面的窩居和蟻族，成為一個社會普遍現象的時候，每個人周圍的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對住房感到頭痛的時候，看到居然有這樣的好事，因為聞所未聞，連想都不敢想世界上會有這種好事的，他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質疑這件事情是真還是假，為什麼不僅我自己碰不到，我周圍的人都沒聽說過。第二反應說如果是真的有這樣的好事的話，什麼人可以享用？因為享用的人多數是假的，就是按照標準沒有資格享用的人去享用了，這在各地的所謂廉租房或者是供大家買的廉價房都有被有權勢的人佔用的情況，這是享用的人是假的這麼一種情況。

即使享用的人是真的話，也是應該得到這個條件的人當中極少數。連古人都知道這種屬於小恩小惠，是沒有用的。中國的普通的小學教材裡面都教過《曹劌論戰》，那講的是二千七百年以前的事情。當時曹劌對魯莊公說小恩小惠沒有普及到所有的人，民眾不會跟從你的。現在的人你說能不知道嗎？當然知道。所以這種即使是真的也是屬於小恩小惠給極少數人的。

其他國家有沒有這樣的事情，人家說現在最高領導人他當然是要注意他的公眾形象。民選的領導人是最注意公眾形象的，那麼在美國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很多了，美國為什麼沒有這樣的事情？如果說我們假設美國總統去訪問一位吃社保福利的老兄，這位老兄他肯定不會去感謝總統。一般的美國總統他當然會做秀，這種做秀他只是公眾場合去抱抱別人的孩子什麼的，那多半是表現他重視家庭傳統，不大會去用訪問這種吃社保的人士去做秀的。因為你找不出來去找社保人士做秀的目的，你是想讓別人說好話還是說壞話，你要想說好話的話，說誰的好話，你是想讓他說感謝總統嗎？人家肯定說我吃社保跟你總統有什麼關係？你是讓他去感謝政府嗎？政府是發放社保的，只要符合條件人人有份，憑什麼我要感謝你政府。因為社保的錢最終是所有納稅人錢去重新分配的過程當中有一部分就是社保，他不可能指望別人來感謝什麼人。

另外一個是不能夠預測會發生什麼？因為他不可能有人去事先導演，只要去導演了回頭被媒體一查出來，我跟你說你做的全都是無用功，全是倒過來的。即使導演了，人家當事人被採訪的人也不會去照著說，而且還有這麼多媒體去跟蹤報導，百分之百要出事的，不出事才是奇怪的。像這種沒有任何好處只有壞處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做。

不是說美國的政策好，其實美國的社保問題太多了，我本人對美國的社保就有很不滿意的看法。但是有一點，就是在美國發放社保的人，他是沒有權力的，這是由國會立法、政府部門執行，一個是透明，第二是公平。只要說發給一個人了，就應該發給所有的人，所以在這裡他不會有總統或者是領導人去做這樣的秀。

做秀的好處是什麼？是成本低。它比起真正解決問題要方便的多，但是困難的是，如果這個問題是普遍性的話，它所引起的反彈質詢甚至是嘲笑會起更大的負作用。問題是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不停的發生，而且發展到一種自我陶醉的地步，完全不顧社會的影響，也完全不顧社會的嘲弄。

一般來說做一件事情它是為了達到一定的效果，如果沒有效果或者是反效果的話，就應該避免了，這是一種常識。現在問題是所有的演員無論是高級的低級的官員還是群眾演員，一旦演進去了，都是樂此不疲，都弄假成真了。你看這位慰問專業戶鄭繼超，縣裡面要把他的簽名借去了，他還堅持要回來，要知道這個慰問是地方的政績工程，你鄭繼超只是個小演員而已，結果你還把它當真了。這個簽名只是整個戲的一個道具而已，還當真了，還要把他留給子孫後代。

這個問題實質是什麼呢？是黨需要偉光正，它需要把所有的榮譽都拿去，但是另一方面這個黨的統治集團成員卻要攝取最大的經濟利益，它不能和人民分享經濟發展的成果，它有要榮譽又不能給人家真的東西，所以它就只能去做一點點綴，就像七十七元月租廉租房就是一種點綴，然後把他它大肆宣傳成偉大的成果。

問題是當這個點綴和絕大多數人親身經歷、親身經驗根本矛盾的時候，這個點綴就起了負作用，而這負作用比正作用大的多，這就是這次七十七元廉租房事件的一個根本的原因。好，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