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時期的蔣介石是混跡與上海十里洋場的浪蕩子,1919年7月24日,他在自己的日記裡用「荒淫無度,辦理無狀」來形容自己,因為喜歡狎妓喝花酒,他時常流連於上海的銷金窟當中,樂而忘返。眾所周知,蔣介石的如夫人姚冶誠就是蔣介石在勾欄中的相好。此女在妓館沾染很多惡習,生性潑辣,脾氣暴躁,生性好賭,蔣介石為了迎娶宋美齡,將其拋棄。
鮮為人知的是,蔣介石除了原配毛福梅,如夫人姚冶誠、陳潔如之外,還有另一位身在妓館的戀人,她的名字叫介眉。據楊天石先生研究,蔣介石與此女感情深厚,後來蔣介石為了戒除自己狎妓的惡習,忍痛斬情絲。
1919年3月,從福建前線返回上海的蔣介石與介眉相會。4月23日,介眉送蔣介石返回福建,蔣介石覺得「船位太污,不願其送至廈門」,介眉就把蔣介石留了下來,再住幾日,蔣介石同意了,在上海又呆了一週。
善於自省,一直想改掉自己狎妓惡習的蔣介石此時天人交戰,在享受暖玉溫香的同時,又時時受到良心的譴責,他在日記中寫道:「母病兒啼,私住上海而不一省視,可乎哉?良心昧矣!」他自己沉湎慾海,又想脫身於海,為此在日記中寫道:「情思纏綿,苦難解脫,乃以觀書自遣。嗟乎!情之累人,古今一轍耳,其獨余一人哉!」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力求上進的蔣介石決定斷絕與介眉的關係。誰知,5月2日,介眉竟然給蔣介石寫了一封信,此信讀來,饒有趣味,但是也很能看出蔣介石決心的堅決,全信內容如下:
介石親阿哥呀:照倷說起來,我是只想銅鈿,弗講情義,當我禽獸一樣。倷個閒話說得脫過分哉!為仔正約弗寄撥倷,倷就要搭我斷絕往來。
我個終身早已代撥倷哉。不過少一張正約。倘然我死,亦是蔣家門裡個鬼,我活是蔣家個人。
這封用讓人骨頭裡都在冒泡泡的吳儂軟語寫的信箋,我給它簡單翻譯一下。
蔣介石啊,親哥哥:照你的說法,我是只貪圖錢財,不講情義,簡直像禽獸一樣。你這個話說得好過分呀!就是因為我不肯和你訂立正式的婚約,你就要和我斷絕往來?
我的終身早就托付給你了,不過少一張婚約。假如我死了,我也生是蔣家人,死是蔣家鬼。
可是蔣介石已經決計要斬斷與介眉的情思,以成就一番大事業。他在5月25日的日記中寫道:「蝮蛇蟄手,則壯士斷其手,所以全生也;不忘介眉,何以立業!」從此,蔣介石與介眉斷絕往來。
蔣介石與介眉分別後,並沒有徹底戒除喝花酒狎妓的惡習,因為當時的官場和社會現實他也一時難以戒除,喝花酒不僅僅是達官貴人、富商巨賈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某些著名教授也是不能免俗的,喝喝花酒,擁妓而歌,暢談國事,也是頗能體現一番豪情的。所以蔣介石雖然與介眉斷了,卻有時還是要犯色戒的。不過,他依靠強大的自製力和堅強的意志,不斷地提醒自己,反省自己。他的日記中留下了很多自責之語:
1919年10月2日:「以後禁入花街為狎邪之行。其能乎,請試之!」
1919年11月7日:「預立品,先戒色;欲立德,先戒奢;欲救命,先戒私。」
1920年3月27日:「晚,又作冶遊,以後夜間無正事,不許出門。」
1921年9月26日:「晚,心思不定,極想出去遊玩,以現在非行樂之時,即游亦無興趣。何不專心用功,潛研需要之科學,而乃有獲也。」
1922年9月27日:「見色,心邪不正,記過一次。」
蔣介石每每記日記自省,頗有成效,在1921-1922年後,極少在色戒上犯錯。為了克服色戒,他通過多種方法修身養性,其中最重要的是誦讀儒家經典學說,效法曾國藩、胡林翼等古人。所以他常常研讀《曾文正公全集》、《曾胡治兵語錄》、《菜根譚》等書籍,並以此自勉。
蔣介石一生注重自我修養,與宋美齡結婚數年後,又信仰了基督教,在個人生活上更加嚴格。他在日記中寫道,自己要做「 古來第一聖賢豪傑」。等他執掌中華民國大權後,他還發動了「新生活運動」,雖然也是一陣風,民國官場奢靡之風依舊,但是蔣介石對自己修身的要求並未放低。強大的自省能力以及自我約束能力,不能不說是蔣介石在民國崛起的重要性格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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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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