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學薄熙來:目標是一國之君
——----薄熙來同學訪談系列之一

【看中國2013年08月20日訊】他要是進了政治局常委的話,可能一下還當不了一把手。可能的目標是政法委書記,管政法委,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天子要不聽話的話,就把天子廢掉,或垂簾聽政。但是我心想,你是薄一波的兒子,那邊兒是習仲勛的兒子。你這麼瞎玩兒,肯定不行,肯定是犯了規矩的。

薄熙來案即將開審。不論這位前中共高官面臨什麼樣的判決,有關他的爭論定將持續下去。在中國特色的政治體系中,薄熙來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個「另類」:身為家世顯赫的「紅二代」,他在不期而止的政治生涯中展現出與眾不同的張揚個性。在許多人看來,他在政壇中的「高調」讓他看起來不那麼本土化,更像個西方政治人物;而另一方面,他又能夠嫻熟地將中共意識形態的一些典型表現形式民粹化,贏得不少支持者。在薄熙來案即將開庭之際,美國之音聯繫到幾位曾經在北京大學以及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同窗的同學,請他們談談個人的感受。應受訪者要求,訪談記錄中受訪者姓名均以「老同學」替代。

第一位受訪者是薄熙來在社科院研究生院新聞系就讀期間的一位同屆校友。該受訪者目前定居海外。

蕭洵:謝謝您接受美國之音的採訪。那麼我們就從頭談起吧。你們最初是怎麼認識的?

老同學#1:1979年至1982年,在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新聞系就讀期間,薄熙來是國際新聞報導專業的學生。我是英文新聞寫作專業。有的時候外教上大課,他們國際新聞報導和我們英文新聞寫作的學生坐在一起。

蕭洵:那您個人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知道這個同學,還有他的家世背景麽?

老同學#1:我知道他是誰。薄熙來在北大是歷史系,大二上完就考進了(社科院)研究生院了。在進研究院前,我已經是職業翻譯了。但是他英文口語肯定不靈。所以,外教上課的時候,他就夾個本兒,跟我說:「哎,老X,老X,我坐你邊兒上。」那麼這不是有個免費翻譯麼?

蕭洵:您當初對他的印象怎麼樣?

老同學#1:我談不上。我從心裏看不起這種人,這不是憑本事考進來的,所以我沒有主動去巴結他們。這三年裡面我從來沒有主動找他去聊過天。沒有。

蕭洵:他有沒有找過您聊天?

老同學#1:沒有,也沒有。

蕭洵:為什麼說他不是憑本事考進來的?

老同學#1:就是我1979年入學以後,聽說過一件事,就是薄熙來考研究生的分數不夠,結果是靠「落實政策」錄取的。大家都知道這事。

蕭洵:同學間傳這件事時,是基於什麼樣一種心態?是不是有些不滿?

老同學#1:對呀,大家肯定不滿意了。這屬於特權了。實際上這個消息是老師們透露出來的。同學怎麼會知道這些消息呀?

蕭洵:除了這件事,您當時對他的總體看法是什麼樣的?

老同學#1:那個時候總體的看法就是:這是一個走後門進來的學生,這是其一;第二個呢,就是這走後門的也不是他一個。所以,我有我自己清高的地方,我不跟他混就完了。

蕭洵:他的個性方面給您留下什麼樣的印象?

老同學#1:那就說不上了,因為我跟他之間沒有什麼往來。

蕭洵:那總會有耳聞吧。

老同學#1:耳聞是有,就是這人,這小子絕對是六親不認的主。為什麼說六親不認呢?就是說,他在大連當市長的時候,曾經帶著大連的招商團去美國招商。在洛杉磯有一個記者,就是我們當年的一個同學,名字我就不說了。那個時間應該是在九十年代,也就是我們畢業頂多十年之後。當時在美國做記者的同學和薄熙來當時在學校肯定是認得的。結果呢,那時薄市長在那兒,牛X烘烘的。那個記者就問他了:「薄市長,您還記得我是誰麼?」薄熙來瞥了他一眼,就說了一個字兒,No!

第二件事兒,是2005年了。這是我親歷的事。2005年,薄熙來是商務部長,已經是中央委員了。那年商務部搞了個座談會。那天開會的時候,薄部長去了。我是商務部請的客人,也去了。正好散會的時候我跟他就撞上了。我就說:「多年不見,薄部長可好?」結果這人就裝孫子了。他踅摸了我一眼說:「喲,您是誰呀?我不認識您呀!」後來我就挺尷尬的,就把我的名片掏出來,說:「兄弟叫xxx,1979年英文新聞寫作專業的。」我說你要想得起我是誰呢,你回我一電話。要想不起來呢,兄弟高攀了。」這麼著我就走了。我就算知道這人了。

蕭洵:結果也就沒了消息,沒有下文?

老同學#1:當然,當然!

蕭洵:您覺得他會不會真的不記得了?

老同學#1:就是裝不認得!道理很簡單。他當了官,就目空一切了,以為天下就姓薄了。(他)就(是)這種人!

根據三年同學對他的觀察,和以後的發展,那麼我得出的結論是,這人六親不認,什麼事都幹的出來的。還有,他在大連搞個什麼玩意兒,就會立個碑;另外,後來他到了重慶,他玩兒的什麼唱紅歌,讓和尚都去唱紅歌。那都是有悖於常理的,太假了。根據所有的這些徵兆,我感覺這人的胃口是中國的一國之君。這是他的目標。

蕭洵:您對他如今的境況怎麼看?

老同學#1:要我說呢,中國現在的這個法制體系,最關鍵的一個問題是缺少一個量刑尺度,只是用什麼「巨大」、「特別巨大」(這樣的詞),卻沒有一個尺度–比如說,(貪污受賄)1千萬,或者5百萬,這人就非死不可–現在沒有這個尺度。所以說這個人判不判死刑,我真的沒有多大興趣,看看新聞也就完了。我認為司法公正不在於判誰死判誰不死;司法公正應該有個準確的量刑尺度。

蕭洵:那麼您對他個人的命運有什麼樣的感受?

老同學#1:不瞞你說,其實我有這麼一個想法:就是從中國現在混亂的局面來講,真要是薄熙來當了一國之君,我猜想他可能會搞一個類似於第三帝國那樣的模式,就是國家社會主義。國家社會主義不就是NAZI(納粹)麼?這條路要是走下去的話,也可能把中國現在混亂的局面,什麼人心道德淪喪、各自為政這種風收一收;用強權,用鐵腕把中國的亂勁兒給治一治。但是,下一步的發展就不得而知了。比方說,治完之後國內團結了,實力進一步增強了,那麼下一步鬧不好,會不會是第三帝國的模式?當年希特勒上臺後不也是這樣麼?解決了大量的就業問題。最後呢?得!把一戰以後德國人心給收攏了,緊接著第二次世界大戰就爆發了!當然,這是壞事,是一種壞的形式。但是這種壞的形式在一個特定的階段會不會起到一種積極的作用,也很難說。

蕭洵:什麼樣的積極作用?

老同學#1:你比方說,薄大人要真的主政了的話,真要當了一把手的話,他會不會採取措施收復民心。搞一些這樣的事。

蕭洵:說起施政手段,那麼他在重慶主政期間的做法,還有在大連時所做的事,是和他個人性格有關,還是他個人野心使然?

老同學#1:我覺得這兩個互相都有些關係。還有就是,中國有老話說亂世出英雄啊!是吧?不過也可能出的是梟雄。現在是個亂世,但很難說他會是個英雄還是個梟雄。他要是進了政治局常委的話,可能一下還當不了一把手。可能的目標是政法委書記,管政法委,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天子要不聽話的話,就把天子廢掉,或垂簾聽政。但是我心想,你是薄一波的兒子,那邊兒是習仲勛的兒子。你這麼瞎玩兒,肯定不行,肯定是犯了規矩的。

以上內容根據訪談記錄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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