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美元暴漲後的中國經濟結局

【看中國2014年12月20日訊】美元是中國經濟之錨,中國的經濟基礎是美元外匯,將人民幣與美元匯率掛鉤。當美元價格變動時,直接影響中國經濟。

美元指數是世界經濟的晴雨表。在1991年蘇聯解體後,美國成為世界單極霸主,美元也成為世界經濟的中心貨幣。整體上,當美聯儲發行美元數量增多,美元指數被壓制,世界市場美元充沛,世界市場能夠獲得較為廉價的美元。美元為了獲得利潤,進入高風險的國家和地區,刺激世界經濟的活躍和擴張。隨著美聯儲減少發行美元,世界範圍內的美元減少,促使美指上漲。當美元變得昂貴時,會避免進入高風險國家,加速回流安全的美國。隨著美指上漲,世界經濟開始萎縮。當美指暴漲到高位,並且維持較長時間,說明大部分美元保存在相對安全的美歐日等國家,其它大多數國家和地區的美元稀缺,經濟難以維持。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當大多數地區因為失去美元而無法運轉時,意味著世界經濟崩潰,進而進入大蕭條。

在國與國之間的經濟關係上,貨幣關係也決定經濟狀況。在貨幣自由兌換的國家,本國貨幣與美元匯率的比值是國家經濟的先行指標。例如,歐元區的經濟狀況,通過歐元和美元的比值表現。當市場認為,歐洲經濟較強同時美國經濟較弱時,歐元兌美元的匯率上漲。更多資金進入歐元區,刺激歐元區經濟活躍。同時,美國經濟因為資金進入相對缺乏,和歐洲經濟相比更弱。這種貨幣強弱反映和引發的經濟變化,是匯率作為經濟先導指標的一個主要功能。反過來,在歐洲經濟失去活力,資金在歐洲經濟無利可圖,就會離開歐洲,流向較強的美國,歐元兌美元匯率下跌。歐元兌美元匯率下跌,形成更普遍的信號,刺激更多的資金離開歐洲,到美國或者世界其它地區尋找機會。通過這樣的貨幣機制,匯率對歐美之間的經濟強弱對比起到調節作用。在美聯儲減少發行美元後,美元指數上升,也就是歐元更弱。如果歐元下跌後,不能刺激歐洲出口,反而加劇歐洲的資本外流,結果將進一步打壓歐元區經濟,導致歐元進一步下跌。歐元下跌意味著歐洲的美元減少,在歐元區內分布更不均衡,不同國家狀況日益分化。其中較差的國家資金流出更多,加速陷入蕭條。同時,歐元區內的資金流向德國,支持德國經濟。隨著不同國家經濟的日益分化,逐漸形成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一旦質變的連鎖反應形成,加速國家間的分化,最終將導致歐元區經濟解體。

在中共經濟系統控制下,經濟與人民幣匯率的順序顛倒。中共經濟的一個關鍵手段是外匯管控,也就是中共按照自己的經濟意圖,對匯率進行控制。在控制系統執行過程在,匯率是經濟的滯後指標,而不是領先指標。在2008年之後,中國經濟從出口導向轉為外資依賴。由於中共體制對於外匯消耗的規模越來越大,中國的血汗工廠出口無法滿足體制消耗。而外資流入中國規模大、速度快,只有通過吸引外資流入,才能滿足體制消耗。吸引外資的方式在於,人民幣匯率保持上升姿態,讓外資認為到中國投資或者投機有利可圖,通過人民幣升值吸引外資流入。在吸引外資的經濟導向下,在人民幣已被高估的背景下,繼續保持長期、小幅、緩慢升值的行情。人民幣升值的過程中,中國國內通脹持續加劇,導致出口企業一波波賠錢倒閉,經常賬戶的貿易收入盈餘持續減少。隨著外貿收入減少,體制更依賴外資流入,也越需要創造人民幣升值的預期。或者說,在外資依賴的經濟系統下,人民幣只能升值,不能大幅貶值。從2010年開始,在明顯高估、需要貶值的情況下,人民幣保持長達5年的保持升值的姿態。

美元指數保持在低位,是人民幣升值的前提條件。中共推動人民幣升值,目的是獲得更多的美元。只有在美聯儲大規模印鈔,導致美元充沛的情況下,美元指數才能較低。當廉價美元無處可去時,才會為了追求更高的利潤,進入各種高風險市場。在這樣的情況下,人民幣升值才能夠創造出一種印象,中國經濟前景向好,將資金投入中國有利可圖。如果市場中美元緊張,即使人民幣做出升值的姿態,也難以有效吸引大規模的美元資金進入中國。在2008之前,中國出口持續擴大,獲得大量貿易盈餘,而且人民幣開始不斷升值。即使這樣,進入中國的資金也不多,其中大多數是生產製造業的投資。因為在這個階段,美國人手裡的錢都是自己賺的血汗錢,不會閉著眼睛投資,讓自己的血汗錢虧掉。 2008年後,美聯儲3次大規模QE,實際進行數萬億美元的印鈔。QE印刷出來的美元,看上去像是白來的錢。這些美元大部分並沒有留在美國國內,而是將相當部分投入中國,因為當時中國4萬億形成火熱的經濟,與歐美經濟低迷的狀況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些錢只考慮到賺錢而不考慮安全性,大規模流向中國。中共體制和相關利益群體大規模進行海外採購和奢侈品消費,消耗大量美元。但是隨著QE持續印鈔,美元源源不斷進入中國,即使中國大量揮霍,外匯儲備仍然暴增。

當美元大幅上漲、並且維持一段時間後,人民幣升值將導致外儲快速消耗。隨著世界經濟日益惡化,各國越來越依賴美聯儲QE,以保持自身的流動性,維持本國貨幣的幣值。問題在於,美聯儲印鈔的結果是,除了金融、地產和消費等虛擬泡沫領域興旺之外,美國製造業在持續衰退,低收入和兼職工作大幅增加,同時通脹日益嚴峻。如果美聯儲繼續印鈔,美國通脹加劇,直接導致社會崩潰,而不僅僅是經濟問題。所以,在大規模撒錢的直升機本下臺後,美聯儲內部要求縮減QE3的呼聲日益高漲。隨著QE3印鈔規模逐漸減少,接近尾聲,美元指數開始顯著上漲。從2014年5月美元指數從79的水平,逐漸加速上漲,到 9月26日收盤已經達到85.60水平,升值幅度接近10%。需要注意的是,在美聯儲還在繼續進行QE印鈔的情況下,只是印鈔額相對減少,美元指數已經開始大幅上漲。而且,在聯儲印鈔減少、美指上漲的過程中,美國住房銷售和股票指數基本不受影響,說明美元開始回流美國,填補聯儲減少印鈔的空間。可以預見,如果美聯儲完全停止QE,美元還會繼續上漲,引發更多資金回流美國。在聯儲QE印鈔停止後,如果美元持續回流美國,意味著資金會大量從其它國家撤離。如果美元回流美國,開始逆向流動,在QE過程中得到資金最多的國家,到時候流出資金也最多。在過去,主要的QE資金接受國是中國,獲得最多的資金匯入。等美元回流美國時,也意味著外資開始大規模撤離中國。在這樣的情況下,人民幣對美元升值,只是給外資以更好的機會、讓外資在賺的更多的情況下撤離。

問題在於,隨著美元指數大幅上漲,中共體制只能推動人民幣升值。從體制經濟的角度,人民幣根本沒有貶值的能力。一方面,體制自身大量進行外匯消耗,而且無法停止。中國經濟已經變成寄生經濟,需要從國際市場進口大量的農產品、礦產品、關鍵設備、核心零部件等。只要中國經濟運轉,這些產品就必須消耗,也必須進口,而體制控制著進口消耗權。即使體制通過反腐厲行節約,大幅減少奢侈品的消耗,這些產品進口也必須進行。而如果人民幣大幅貶值,直接加重體制負擔。在體制經濟已經捉襟見肘的情況下,人民幣貶值對於體制等於雪上加霜,甚至直接導致部分體制單位的嚴重虧損。另外,不少房地產等企業在香港等地以美元的方式借債,本身也是支持地方體制經濟。如果人民幣貶值,意味著還債負擔急劇增加,甚至難以還債。體制經濟可以欠國內的債務不還,還當沒事一樣;但是如果欠外債不還,就等於信用違約,直接引發相關經濟的破產。所以,從體制經濟的角度,難以容忍人民幣貶值。 另一方面,在整個社會的角度,人民幣貶值也會加速中國經濟崩潰。如果人民幣兌美元貶值,會直接引發世界對於人民幣貶值的擔心。不僅外資會加快退出中國,而且中國民眾也會跟風換美元保值。大量出口企業也會停止將美元換成人民幣,等待美元對人民幣繼續升值,提高出口利潤率。而一旦中國全民參與換美元,尤其是很多人兌換美元現鈔,中國外儲和美元現鈔會很快短缺。如果人們換不到現鈔,會引發人們更大的恐慌更著急換美元,形成無法抑制的換美元狂潮,完全衝垮外儲。如果沒有外儲,中國經濟直接停轉。所以,尤其在美元上漲的背景下,考慮到社會民眾追漲殺跌的心理,中共體制為了自身利益,無法實施人民幣貶值。而且人民幣不僅不能貶值,中共為了穩定民心,在美元進行升值的時候,可能還需要讓人民幣對美元升值,表現得人民幣似乎更強。

當然,人民幣跟隨美元升值,意味著貿易出口自殺,加速實體經濟的全面垮臺。在美聯儲進行三輪規模越來越大QE印鈔過程中,美元指數被壓制,中國出口企業已經在持續倒閉。越來越多的企業無法承受中國的高成本,將工廠搬到成本更低的東南亞國家。隨著中國成本持續提高,甚至在有的行業,美國的生產成本更低。引發在中國的外資工廠開始回流美國,甚至有的中國企業也開始在美國設廠。在美聯儲保持QE縮減後,當美元對主要非美貨幣升值10%,同時人民幣對美元保持堅挺,意味著人民幣對其它主要貨幣升值幅度超過10%。當中國出口商按照歐元價格銷售貨物後,將歐元換成人民幣後,拿到手的人民幣減少超過10%,也就是銷售額下降10%。絕大多數已經利潤極為微薄的中國出口商,已經無法消化如此巨大的銷售額減少。同時,歐洲經濟日益疲弱,中國出口產品如果再度提價10%,意味著相當一部分需求消失。 問題在於,如果美元繼續快速上漲,人民幣跟隨美元升值,絕大多數中國出口商將遭受滅頂之災。 中國實體經濟的基礎是出口,出口帶動各種相關產業,進而帶動民眾的內需消費。當出口全面停止,很快將形成連鎖反應,推動實體經濟的多米諾垮臺。

當美指在高位維持一段時間,則意味著中共經濟隨時可能瓦解。外資進入中國,最初進入的目的,是為了最後獲利離開。就像巴菲特在不到2港元的時候,大規模購買中石油的股票。當股票漲到12-14港元時,巴菲特全部拋空,完全離場。外資進入中國,主要希望通過兩方面賺錢:1、在中國市場獲得市場份額,實現銷售額和利潤;2、在中國建廠,以低成本進行生產,產品銷往國際市場。在2008年之後,隨著中國國內通脹(包括各種苛捐雜稅)和人民幣升值,外資的成本已經急劇上升,令外資生產成為雞肋。大量投資已經成為沉沒成本,退出的費用過高,所以進退兩難。如果美指達到高位後維持,而人民幣繼續堅挺,意味著低成本生產完全虧損,必然很快導致外資生產的撤資潮。而以中國市場為主要目標的外資,則可能撤資的速度更快,撤資的規模更大。進入2014年下半年,中國經濟已經開始全面崩潰,消費也大幅下滑。外資雖然牢牢佔領最穩固、利潤最高的市場份額,但是也開始感受到整個市場的蕭條。而一旦中國的貿易出口再度大幅滑坡,等於直接讓中國經濟雪上加霜,加速崩潰進程。對於外資來說,崩潰既意味著市場快速無利可圖,又意味著外資企業過去積累的人民幣利潤面臨根本風險。當外資企業開始感受到風險時,就會開始利用人民幣尚處於高位的機會,迅速將人民幣的利潤積累轉為美元,匯回本國。 一旦外資撤退潮開始,外匯儲備隨時會被擊垮。

讓領導先走是中國經濟的關鍵特色。在鄧強調黑貓白貓的時候,目的是讓貓抓到老鼠,達到一部分好貓先富起來的結果。經過30多年的系統運作,結果是領導們先富了起來,也就是在致富路上先走了一步、兩步、三步……N步。當領導們先富起來後,也先走出國門,將家眷送到國外,享受在國內積累起來的財富。領導還在國內繼續上班,繼續實施致富計畫,並將人民幣資產轉成美元匯到家眷的所在國。在2008年之後,已經有官員陸續將家眷移民,並且在美加澳等國購置房產。在2012年美聯儲QE3之後,中國資金成為推動美英加澳新(加坡)等國的主力資金,說明領導家眷買房置業的力量更強。相當一部分領導有著敏銳的感覺,隨時能夠觀察環境的變化,並且感知周圍的危險,並且隨時離開中國,以躲避危險。 隨著中國經濟日益陷入困境,中共反腐的力度也越來越大,試圖通過反腐減少體制消耗。在反腐和經濟困境加劇時,越來越多的官員失聯。一般來說,官員失聯和私企老闆跑路是類似的情況,就是在政局不利於自己,或者欠債無法償還時,揣著早就準備好的假名護照離開中國。雖然大多數官員沒有如此敏銳的感覺,但是當形勢緊迫時,會有相當一部分權貴和官員提前瞭解情況,搶在外資撤離之前,更快地換外匯,並且匯出中國。由於中國有120多萬億的貨幣總量M2,4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僅僅相當於25萬億人民幣,約為貨幣總量M2的五分之一。而且,經過中國經濟的各種傾斜政策,絕大多數貨幣已經集中在外資和權貴官員手中。當危機到來之時, 一旦人們感覺到危機,權貴官員的行動時間往往更早,而且行動速度可能比外資還快。所以,一旦資金出現外逃,其特點應當是,嗅覺敏銳的權貴官員全身而退,私企業主根據自身的敏銳程度逃離不同程度的資金,先跑掉的外資保留豐厚利潤,而後知後覺的人們則損失慘重或者血本無歸。

從權衡的角度,體制經濟只能選擇人民幣升值,保持人民幣堅挺。如果人民幣貶值,體制經濟立即瓦解;如果人民幣堅挺,還能夠拖一陣,沒準還能夠獲得轉機。共產主義極權系統的特點是,如果能夠撐到最後,就調動所有炮灰民眾,去撐到最後。等消耗光所有炮灰的力量,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再突然之間轟然倒下。不論信心比黃金更重要,還是中國夢,都是共產主義調動炮灰的手段。而且,中共在過去歷史上,一次次經歷山窮水盡,堅持到最後的時候,突然發現事情有了轉機,重新獲得生存和發展。在最近的2011年,美指大幅走強,中國經濟已經維持不下去,眼看就要山窮水盡,部分地區房價也開始大幅下跌(2008年後中國經濟崩潰的標誌)。在這個時候,本•伯南克宣布QE3,以更大規模向世界撒錢,中國得到大量外匯流入,再次救活了中國體制經濟。如果美聯儲退出QE3後,發現世界經濟再度面臨崩潰,重新開始QE4印鈔,中國體制經濟還能夠繼續維持。當然,即使不再有QE大規模印鈔,體制經濟不可挽回地垮臺;對於體制來說,人民幣升值仍然比貶值效果好。因為,如果人民幣貶值,最底層民眾也會積極換購美元,形成一片混亂的局面。而人民幣保持堅挺,可以按照權貴、官員、私企業主、外資和極少數底層民眾的順序,有序撤退,權貴官員的利益得到最大保障。

所以,人民幣很可能會一直保持堅挺,直到某天突然換不到美元。美聯儲已堅決停止QE3,如果決定開始在2015年上半年加息,引發美元指數持續上行,人民幣的日子已經很短了,隨後中國經濟和社會將全面土崩瓦解。

PS:筆者從2009年底開始進行《2010年經濟分析》,就通過對體制經濟的分析,一直在強調人民幣不會貶值。人們想著人民幣貶值,通過買美元獲利的思維,本身就是錯誤的。對於無法出國的人,買美元的目的是得到美元現鈔,而手拿現鈔的目的是保住自己的財富,自己給自己做保險,不會被人民幣貶值所稀釋。而買美元之前,首先要強身健體,準備好足夠的食物和淡水,準備好防身器械並且練習。買美元之後,不用考慮升值或者貶值,而是等著到了突然的一天,銀行再也換不到美元。從這個時候開始,美元在國內就成了真正的硬通貨,在民間交易中可以直接進行流通。從這個角度,留一些小面值鈔票作為日常交換,可能用的上。

(供稿單位:中國經濟文化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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