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誠:獄聞(三)(圖)
中共監獄內令人不寒而慄的酷刑手段是聞所未聞的。(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6年02月22日訊】回憶這段痛苦的經歷,對我來說是一種內心的折磨,會使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燒,久久不能平靜。
近來,一方面709被抓的維權律師,維權人士不斷被逼在中共的喉舌央視「認罪」;另一方面他們的辯護律師無法依法會見到當事人,且最近頻頻被解聘。這背後隱藏的必然是對人格的侮辱,身體的凌辱和殘酷的酷刑。
一般人難以理解,人心怎麼會被扭曲到如此不堪的程度?說他們是衣冠禽獸吧,自幼與自然打交道的我,又實在想不出什麼禽獸的殘忍程度能和他們相比。
談到酷刑,我想起了一根瘦小而越來越尖、沒有指甲的食指。狀如春天枯癟的細竹芽,又似裹著人皮的啄木鳥的嘴。若非親手觸摸或親眼所見,怎麼也無法想像人的一根手指會變成如此模樣。
2006年冬季的一天,我一邊撫摸著那根手指,一邊問手指的主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手指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回答說:「是在刑警隊裡讓公安用煙給燒的。現在好了,已經不再流膿了……」。
這位年輕的獄友姓聶,是剛調來的「新號」。接著,他和其他獄友們的講述,帶著我走進他們記憶中親歷的共安刑訊室。
對別人實施毆打酷刑,也是一種體力活,共安們打累了也會噓噓帶喘,需要輪班休息。久而久之,他們就想出很多省力而又有效地折磨人的毒招。火燒指甲就是其中一種狠毒的刑罰。
當時聶被結實地鎖在老虎凳上,折磨了一番以後,共安們點上煙坐在旁邊休息。三個共安彼此交換了一下眼光,於是心領神會地拿來了一個硬紙殼的手提袋,套在小聶頭上擋住他的視線。
開始他還不知共安們意欲何為。接著聽到有人猛吸了幾口手裡的煙,一隻手捏住他的手指,另一隻手迅速地把燃燒的煙頭抵在了他的手指甲上!
霎時間,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他拚命掙扎。無奈血肉之軀掙脫不了鐵鏈的束縛,共安的手牢牢控制著他的手指。
共安的手拿著煙頭,隨著他小范圍擺動的手移動著。以保持燃燒的煙頭始終不離開他的指甲。火不旺了,就再猛抽幾口繼續抵在指甲上!煙著完了就再換一支。當時他的慘叫聲和共安們施暴後滿足的笑聲摻雜在一起,在刑訊室裡迴盪。他只覺得指甲和肉之間像開了鍋一樣不斷膨脹,灼痛,最後,指甲裡溫度不斷升高的體液終於鼓破了燒焦的指甲,冒出了熱泡……!滾燙的血漿順著指尖流到了地上。指甲的根部像鍋蓋一樣被頂了起來。
不久,共安們拿開套在他頭上的手提袋,只見共安們都坐在原來的座位上,像青蛙一樣瞪著眼睛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從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剛才的惡刑是誰幹的。
由此可見,若非「久經考驗」,共安們如何能做到這般的麻木不仁、泰然自若!
「他們是用蚊香燒的,如果只用煙頭沒有這麼厲害。我原來所在的號裡有好幾個受到這樣的酷刑,指甲都沒有了」,另一位獄友斬釘截鐵地糾正說。他邊說邊走到廁所門旁(這是號裡唯一一個監控看不到的地方)脫下鞋襪指給獄友們看他被煙頭燒傷的腳指甲。「有時他們直接用打火機燒你……」,這位獄友又補充說。
令人不寒而慄的酷刑手段是聞所未聞的。不瞭解情況的人即使走進共安的刑訊室,也很難知道擺在那兒的很多日常用品都會是共安折磨人的工具,且「威力無比」,可以令受刑者死去活來。共安若沒有長時間對實踐經驗的積累與總結是根本做不到的。因此一般人更是難以想到,如牙刷、打火機、方便袋、牙籤等尋常用品,在這裡作酷刑刑具的「妙用」。
有的「老虎凳」被共安設在樓後的化糞池旁邊。冬天,尤其是晚上,把抓來的人扒掉衣服後長時間鎖在上面。有時還在身上先澆上涼水,然後共安到屋裡去打牌,等到把人凍得差不多了,天亮了再來審訊。一位叫「坦克」的獄友說:「當時叫我承認阿房宮是我燒的我也承認。」
對公安來說,只要你承認並願意簽字或按手印,只要他們自己能交差,什麼事實,什麼法律法規,都可以不予考慮。只要把案子做實了,讓你無法翻供,他們就認為沒問題了。在此情況下,怎麼能不製造冤假錯案!中共共安究竟人為地製造了多少冤假錯案,恐怕連中共自己也不數不清!
極權專制下,被剝奪了與生俱來的基本人權的中國善良同胞們,被中共獨裁者奴役、殘害、冤枉的黎民百姓父老兄弟們,還要怎樣才能奮起反抗?覺醒得再快些吧,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裡!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