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群體免疫 是群體受疫(圖)
上海一家門診(圖片來源:HECTOR RETAMAL/AFP via Getty Images)
【看中國2022年12月30日訊】本期節目,我們選讀過去一週中引起輿論關注的三篇404文章。
一、買不到的布洛芬背後:禁令下,廠家一度不敢備貨,現在臨期藥也被搶光
「新十條」出臺後,人們的生活變得截然不同。隨著國內部分地區居家隔離人數出現明顯增加,同時疊加冬季呼吸道疾病高發等因素影響,布洛芬、對乙酰氨基酚等退燒、感冒類藥品「一藥難求」。
12月19日,微信公眾號「賽柏藍」發布文章《買不到的布洛芬背後:禁令下,廠家一度不敢備貨,現在臨期藥也被搶光》
文中寫道:
買不到的「布洛芬」們
藥企、物流…鏈條究竟卡在了哪裡
「現在不只布洛芬緊缺,四類藥都缺,甚至跟四類藥搭邊的也缺,有退熱功能治療風濕骨病的藥都被搶購一空,就因為和退熱沾邊。天津的一些兒童醫院門口,黃牛們甚至把美林的價格炒到了2000-3000塊錢一瓶。」
「我們也在努力加大生產,但藥品出廠這根鏈條,銜接著各個環節,生產設備、包裝設備、人工等,有些藥企的銷售人員已經感染了一半,發貨根本沒法進行。上設備需要時間,員工康復也需要時間。」一家生產四類藥的企業人士說。
作為全球主要的布洛芬原料藥生產國和出口國,我國佔其全球產能的三分之一。目前,國內持有布洛芬批文的企業不在少數,根據國家藥監局數據,僅國產藥品批文就達到558個,藥品劑型包括膠囊、顆粒、片劑等多種劑型。
生產布洛芬製劑的藥企人士曾向媒體表示,目前布洛芬製劑的常見規格是0.3g和0.4g。以0.3g規格而言,1噸布洛芬原料藥可以生產333.33萬粒布洛芬製劑。
原料足、批文多,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為什麼還是買不到?
一家有四類藥生產的企業對賽柏藍表示,「一直以來,各地嚴控四類藥售賣,患者基本不會囤藥,藥企賣不出去貨,很多四類藥的企業、藥店在這一過程中出現資金鏈斷裂、倒閉。」
「儘管11月份已經有了明確的四類藥鬆綁動向,但藥企們基本都沒有接到明確通知,而且並不是所有省份四類藥都放開了,藥企根據以往經驗,仍然對存貨、備貨有疑慮。各地疫情爆發下,很多藥企四類藥的產能在沒有飽和的狀態下,甚至出現了停產。」
除此之外,疫情影響了生活的各個方面,其中還包括物流。
買到的藥品為什麼遲遲沒有物流?北京順義區某快遞點的快遞員對賽柏藍表示,這段時間物流都很慢,不是不發,感染人多,壓貨嚴重,物流沒法動,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缺人。
二、有些「擅自接診」發熱病人的醫生,現在還在坐牢
12月22日,微信公眾號「一缽行者」發表文章《有些「擅自接診」發熱病人的醫生,現在還在坐牢》
文中寫道:
現如今,我們很多人都陽了,陽了之後,會發熱,會想辦法求著醫生給開點藥,我們也知道,現在醫生數量嚴重不足,很多醫院的醫生都幾乎是全天候工作。
但是,其實,現在他們全天候工作,已經算是幸運的,因為在一個月之前,如果他們接診了奧密克戎患者,甚至只是給發熱的人治療,都有可能被吊銷醫師資格,甚至坐牢。
2021年10月27日,安徽六安兩名醫生,一名醫生因為擅自接診發熱病人,一名醫生因為未取得機構許可證接診發熱病人,兩位醫生都被判處1年3個月徒刑,全部吊銷執照。
2022年8月7日,義烏市公安局宣布抓捕了兩名接診發熱病人的醫生。
2022年11月20日,安徽亳州譙城區發布通告,呂剛、劉運虎兩名醫生因為擅自接診發熱病人,被刑事拘留。
2022年10月,貴州省畢節市七星關區青龍街道豪溝社區衛生室醫生張某因為接診發熱病人被捕。
2020年4月28日,江西省新干縣城上鄉衛生院李某龍醫生因為擅自接診發熱病人,判處有期徒刑8個月。
2020年4月2日,安徽省六安市霍邱縣吳醫生因為擅自接診發熱病人,判處有期徒刑一年。
2020年6月,北京市「華康百姓診所」吳醫生因為擅自接診發熱病人被捕,所在診所被吊銷執照。
2022年1月11日,河南周口市扶溝縣某醫院副院長郭某東醫生因擅自接診發熱病人被立案偵查,並已於1月5日移送檢察機關審查起訴。
2021年7月,杭州市蕭山區某醫生在接診某病人後,該病人知道了原來發熱病人必須到大醫院去治療,遂舉報接診者阮醫生,該醫生被捕,診所被查封。
2020年1月,發生在四川南充某醫院擅自接診發熱病人,負責人院長李醫生和副院長王醫生被判處有期徒刑1年。
2020年3月,江西省新干縣某醫療機構因在疫情期間違規接診新冠肺炎確診病例,被吊銷醫療機構執業許可證,當事村醫被吊銷證書。
2021年12月,瀋陽譜康醫院擅自接收發熱病人,致使疫情擴散,醫院院長閆某旺醫生被判有期徒刑一年二個月。據悉,閆醫生從事骨髓炎及骨傷科的治療長達30餘年,經驗豐富,技術精湛。
作為醫生,當病人處於痛苦之中時,掩面不看或者將病人像皮球一樣踢走,那麼,他是否會面臨良心的審判?可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那些面對病人的痛苦冒險出手的醫生,卻要承受牢獄之災。
三、關於這個冬天,我有無數無解的問題
12月26日,媒體人連清川在其微博上發表文章,對中共當局疫情政策一夜之間的轉變發出質疑。
文中寫道:
這個冬天是極其嚴酷的。在過去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時間中,我們所聽到的噩耗已經不絕於耳。
我們在新聞中所見的,不過是冰川上面的一個細細的尖角,而在冰川之下,不知道有多大的隱藏部分。
許多的防疫愛好者,便會用以上的數據、事實與局勢,來論證清零與封控有多麼地正確,而所謂的封控政策使多少的中國人倖免於難。
打住。以上慘劇的製造,並非因為清零與封控多麼地英明,而是因為,當下的policy,是一個放任放棄與放縱的政策。它嚴格上來說,連個policy都不算,是擺爛。
……
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一個權威與公開的數據,告知公眾總體社會的感染率到達多少。
大家都可以通過各種方式自行統計,估算感染人數。
但問題是:為什麼要自行估算?為什麼不能夠公開感染數據,並且宣布實行群體免疫政策。
群體免疫政策不是擺爛政策,它必須要有個明確的規劃與指向。
如今的情景,顯然是無計畫、無管理之下的群體免疫,全國都在爭先恐後地「達峰」。
似乎沒有一個省市,包括中國的最高疫情指揮機構,衛健委和CDC,心中有明確的目標或圖景。
群體免疫變成一個完全的盲人摸象的過程。
但真正的群體免疫顯然不是這樣無序的、不計代價的、爭先恐後的達峰。
群體免疫所需要的準備、應急與儲備,是極其細緻與巨量的。群體免疫並不是讓公眾以赤手空拳的肉身去硬扛,而是必須在充足的藥物、醫療與防禦的基礎上,避免過高的重症率、病死率作為前提。
公開宣稱進行群體免疫政策,既是對公眾的告知,也是使公眾有充分清醒的認知,在依賴國家機構的基礎上,同時進行充分的自衛準備。
公眾無意識、無準備、無知識;曾經遍地都是,吆五喝六的大白一夜間消失,留下赤手空拳的公眾,和疲於奔命的醫院,這樣的群體免疫,還是群體免疫嗎?這是群體受疫吧。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