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在浙江任職期間,寬厚對待下屬。(圖片來源:Winnie Wang/看中國)
宋俞文豹《清夜錄》裡記載:「范文正公鎮錢塘,兵官皆被薦,獨巡檢蘇麟不見錄,乃獻詩云:『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逢春。』」
這說到了范仲淹在浙江任職期間,和一位不知名的下屬之間的互動。而不知名的下屬寫下的這兩句「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逢春」,卻成為了千古絕唱,廣為人知且傳頌不衰。
范仲淹是北宋時期的著名政治家和文學家,以其寬厚待人和提拔下屬而聞名。當時,宋杭州屬縣巡檢蘇麟(969∼1052前後),因經常外出公務應酬,不經常能見到范仲淹,未被范仲淹舉薦,而他周圍的大小官員都通過范仲淹的舉薦獲得了晉升的機會。蘇麟也渴望得到提拔,苦於沒有接近范仲淹的機會。
蘇麟便寫了一首《斷句》寄給范仲淹,不知他是真懶呢,還是故意想以奇特來引起范仲淹的注意,這首詩也短短只有兩句,所以稱之為「斷」句。
文學才子范仲淹讀畢,立刻領悟了蘇麟的用意。巧的是,范仲淹的《岳陽樓記》中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是千古名句,也有「先後」的字眼出現。范仲淹微笑著認可了蘇麟的才華,命人去考察蘇麟,之後迅速將其提拔晉升。
後來這句詩慢慢在流傳當中變成了「近水樓臺」的成語,往往用來諷刺那種利用某種方便而獲得照顧,率先牟利的情況。看似是說樓臺亭榭、花草樹木,其實是暗示:離得遠的得不到恩澤。用以譏諷藉職務之便,為自己撈取好處的人。這兩句詩,以其深邃的意象和富有哲理的內涵,成為經典流傳至今。
范仲淹於1052年病逝於徐州,享年64歲。宋仁宗親書「褒賢之碑」四字以示悼念,其墓地位於洛陽伊川萬安山南麓。他在政治、文學上的成就千古流芳,而他對下屬的寬厚,我們似乎通過這個故事也能感受幾分。
關於蘇麟,翻遍資料,他的其他作品和生平信息較少,僅存有這兩句詩。儘管《斷句》只有兩句,但其巧妙的比喻手法、含蓄的表達藝術、和簡練的象徵方式使其成為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