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袭扰沈阳人

广州日报报道说,成千上万的乌鸦袭扰大都市,这恐怕是世界级的奇闻。沈阳人越来越注意到,不知从哪天起每到傍晚,那些黑乎乎的乌鸦转眼之间就如天兵一样冷不防地出现在城区上空,并不时地发出声声沙哑的怪叫。有人估算,这些乌鸦,最多的时候,保守的数字也有3万只!

乌鸦们将粪便当空抛撒,犹如一个个大雨点似的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大厦精致的玻璃幕墙,摔在整洁亮丽的马路,摔在行进着的汽车的棚顶,同时也摔在无辜的行人的头上……一位出租车司机说:“这一段,你不知什么时候,走着走着,就常听到车的棚顶咚咚地响了起来,我知道就是那些家伙又向我开炮了。”一位行人向记者诉苦:“前几天上南京街路的时候,一不小心几泡乌鸦屎就打在身上和头上,动静挺大,头顶还有些疼痛,这些东西太不像话了!”一老人无奈叹道:“真没办法,城市的上空竟来了这么多的造粪机器!”据有关部门估计,乌鸦每天向沈阳市区投下的粪便,足有200 公斤!

乌鸦投下的粪便随处可见。随着天气转热,这些粪便的臊臭味便弥漫开来。每天清晨从事清扫工作的环卫工人一上班,就开始发愁:这么多的粪便怎么清扫?一位出租车司机更有同感:“乌鸦屎落在车上,那东西就像特殊材料,很难擦。南京街、中华路、太原街、南宁街、中山公园、南湖公园旁等地方,都是乌鸦屎的重灾区,一到晚上咱们就怕走这些地方。”而一些商业大厦和写字楼更是苦不堪言。乌鸦不仅将粪便在楼顶堆上厚厚的一层,还将墙体、特别是玻璃幕墙弄得粪迹斑斑,十分不雅。沈阳著名的联营公司、中兴商业大厦、金杯大厦、新世界商业大厦、和平商场等高大的建筑物更是首当其冲、深受其害。联营公司大厦物业部的经理对记者说:“为了清理这些乌鸦的粪便,我们公司一个月要多拿出两千多元钱用于大厦玻璃幕墙的清洁工作,虽然公司效益很好,但这钱总觉得花得不明不白,可又不得不花,你说咋办?”
而在居民区内,人们也是怨声载道。老退伍军人、家住新华园小区的居民赵满江对记者说:“这些家伙(乌鸦),自来熟,不客气。黑灯瞎火地一个个地往我家阳台上落,只要哪里有吃的,它就偷偷地给你吃光,然后拉下一摊摊的脏屎。早晨起来你找它,它们早就没影了───这东西,很会打夜战,用对付敌人的办法对待我们!”

乌鸦对沈阳人的扰乱还远不止如此。它们还有两个大毛病让人备感头疼:第一,用它们的怪叫在夜间制造噪音扰民;二,将一些城市垃圾五肠八肚地折腾,制造二次垃圾。家住同泽南街居民小区的张玉同对记者说:“我家的窗外就是大杨树,每天晚上,这些树上都落着不少乌鸦,就像一只只黑黑的大鞋底子似的,一个挨一个地挂在树枝上。它们叫起来太难听。这次我女儿从吉林大学放寒假回来,第一天晚上她听到乌鸦的叫声害怕坏了,她说她从来都没听过这种让人害怕的怪叫。孩子总睡不好,真是挺可怜。”乌鸦的食物来源之一是垃圾。这一来,不少垃圾点就被它们翻江倒海,弄得满地都是。和平区环卫处清洁工苏国芹说:“有了这些乌鸦后,不少垃圾点被它们搞得乱成一团,我们一大早都要重新整理,又是扫,又是装,特别费事。”不少市民忍无可忍,与乌鸦展开交战。同泽街一居民小区的赵庄圣对记者说:“我和老伴做了几个类似稻草人这类的假人放在院子和楼上,好似有几个保镖在站岗,刚一开始还管点事,但几天之后便被乌鸦识破了。没办法我和老伴又敲起了铁盆,但也没过几天,它们便知道你是在搞动作,于是又不怕了。我们再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服了它们……”那位老退伍军人赵满江对记者说:“针对乌鸦的夜袭战,我也搞了一些对策,开始是做两个稻草人,阳台上窗户上各放一个,但过两三天后它们就侦察到了这里的虚实,于是就继续来捣乱。后来我就买来一些‘摔炮’,一次一次地将它们赶走,但是赶走了这一群,不知啥时候又来了另一群。搞得你心烦意乱,只好不再管它。这帮家伙比过去的敌人还难对付!”

类似这样的行动,环卫处的清洁工们做得也许是最多的。有一段时期,他们早早地起来在各自负责的区域内对着乌鸦丁丁当当地敲铁盆、摔铁锹,用各种声音惊吓它们,有人点燃鞭炮,还有人录下警车的声音播放出来吓唬它们。但是,时间一长,什么都无济于事。清洁工赵春燕对记者说:“我们用了各种办法,它们什么都不怕,它们简直是成精了。在这种情况下,后来我们就只好认服───它们爱咋的就咋的吧,谁也收拾不了它们了。”那么,乌鸦为何专门进军薄熙来管辖和办公的辽宁省省会?沈阳为何遭受乌鸦的袭扰呢?

据东北大学一位生物学教授认为:“乌鸦是一种主食害虫、对人类很友好的鸟类。对于沈阳的乌鸦之灾,人们没有理由去怪它们,因为责任在于人类自己,今天它们已是迫不得已。所以说,乌鸦们是受害者,它们来到沈阳属无家可归矣!”记者请教过多位有关专家:怎样让乌鸦军团撤离沈阳?他们的回答如出一辙:“无计可施。除非人类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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