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女大学生做陪聊 直言有钱就能“开房”
这里全是在校大学生,只要一个电话,靓丽的校园美女就会来到你身边,伴你歌舞、聊天谈心、应酬商务,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是一份落款为XX大学北院的提供陪聊服务广告上的宣传语。近年来,午夜陪聊、成人热线等行业大打学生牌,一些假期留校的女大学生也暗暗干起了陪聊的营生。近日,记者对陪聊的女大学生进行了暗访。
陪聊妹:见面就大胆
记者拨通了一家陪聊公司的咨询电话,一个男子很热情地接待了记者。
当记者问及该公司的服务内容时,对方声称全部都是由善解人意、温柔大方、貌美性感的女大学生为顾客提供多种服务,可以聊天谈心、喝酒跳舞,还可以陪同旅游,甚至可以让女大学生一边家教一边跳舞,或者边补课边陪伴旅游,当然费用另计。随后,该男子留下了记者的手机号码,承诺将指派一位××大学学艺术的大二女生为记者提供服务,约定下午3点在长沙市第四医院门口见面。
下午3时,记者依约来到长沙市第四医院门诊大厅。几分钟后,一位身材匀称、长相姣好、20岁左右的女生出现在记者面前。还没等记者回过神来,女生甜甜一笑,过来就搂住了记者的腰,称先找个地方聊聊。记者一再声明只想随便聊聊,该女生才很不情愿地提出到通程商业广场的“肯德基”坐坐。
该女生自称名叫“泡泡”,是××大学美术系大二学生,当记者对此表示怀疑时,她气冲冲地说:“我有学生证呢。”并从包里掏出一本绿色外壳的学生证。记者看到学生证上有××大学字样,系别是美术系2001级,而学生姓名处被她遮住了,她说希望留一点个人隐私。
为了钱也为了好玩
“泡泡”告诉记者,学校一放暑假,她就和同学一起到了这家陪聊公司上班,每天就是为顾客提供各种服务,比如聊天谈心、休闲娱乐、喝酒跳舞。如果对方出得起钱,还可以陪同外出旅游。她们接待的客户大多以中年男子为主,老爹爹级的客户也不少。只要钱“捏”得响,客户提出的要求她们一般不会拒绝,如果是陪同外出旅游服务,那么开房过夜是难免的。
至于大学期间从事陪聊服务的动机,“泡泡”毫不忌讳地称,纯粹是为了钱和好玩,并称对现在的工作相当满意,一个多月来应酬不断,喝酒跳舞,游山玩水,既好玩赚钱又快。特别是陪游的长途服务,客户一般都是有钱的老板,只要让对方开心,小费是少不了的,除了上交公司,留下来的还不少,一个暑假下来,解决一年的学费没问题。
“泡泡”告诉记者,因为干这一行赚钱容易,所以,像她这样在假期出来做陪聊的女大学生不在少数,仅在这家“新园陪聊”公司,就有好几个和她同系的同学在上班。但大家也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只要能让自己高兴就行。
“上床”是个敏感话题
“泡泡”对性的问题似乎很不在意,甚至对结婚后才能发生性关系的传统贞操观表示不屑一顾。
她告诉记者,干这一行,“上床”是个敏感话题,一旦被学校知道了肯定会被开除。同时,公司对这方面也有专门的规定,当客户提出较为“过分”的要求,要立即向公司汇报,由公司决定。但是,既然入了这一行,要完全避开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是计时收费,而陪客户外出旅游一次动辄几百上千,客户提出一些格外的要求是很正常的。最后,“泡泡”对记者说,如果有需要,她随时可以找几个同学来开房。
“另类一族”:周末有车接
在其他学子眼里,她们是高校里的“另类一族”,穿的用的都是名牌,白天行踪不定,一到周末就会被停靠在校门外的小车接走,下周一的早上又被送回来,这在高校已成了公开的秘密,并有了专有名词“傍大款”。
一位就读于××大学外语系大四的女生文心(化名)告诉记者,大学四年,她眼看着寝室的室友一个个搬了出去,而她也在经历过太多以后,在大四那年傍上了大款。今年毕业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快离开这座城市,到遥远的北方去工作,她不愿意再看到可以勾起她回忆的一切,她不顾一切地离开生她养她的家乡,仅仅是为了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而在离开之前,她愿意将经历过的一切说出来。
文心出生在邵阳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第一年高考失利后,家人四处借款供她复读,一年后,她终于考上了这所省内著名的高等学府。
进入大学后,她一心只想勤奋读书,而原本清贫的她与同寝室女友的差距却让她的心理逐渐失衡。每当室友们互相攀比着betway体育手机网 款的时装、最时尚的化妆品时,她总是蜷缩在床角不敢答腔。
慢慢地,她发现,留在寝室过夜的室友越来越少,有的是和男朋友在校外租房同居了,而几个长相出众的室友却往往在周末被车接了出去,在星期一的清晨,又被车送了回来。从这些室友嘴里,她陆续知道了“奥迪”、“欧宝”、“兰蔻”、“欧莱雅”等时髦的字眼。大家互相比较着自己的“男友”,而对于未来,大家似乎有默契,谁也不涉及这一话题。
文心慢慢明白了,这几个室友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因为她们“傍了大款”。从那以后,每到周末,这几个室友的手机就会响个不停,来接她们的车甚至就停在寝室楼下。这时,文心总会莫名地感到恐惧,她总是急急地逃进图书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不屑。
终于在一个周末,文心突然发现整个寝室只有她一个人呆坐在灯光下。一周后,她被室友介绍给了一个从台湾来湘投资的老板。文心告诉记者,她至今还记得她是如何坐在酒吧冷冰冰的圆凳上将自己卖掉的。对方很和蔼,长的甚至有点像她的父亲,言语举止都很绅士,当她回到自己寝室的时候,价格已经谈好了,很让人心动,对方一年只有三个月在长沙,而在这三个月里,文心必须陪同他出席大小宴会和出外旅游,为此文心可以拿到不菲的报酬。
金钱冲垮了道德底线
文心告诉记者,她不否认她是为了钱而傍上了大款,但在寝室这个局部小环境里,盛行的攀比之风导致她无法抑制自己虚荣心的极度膨胀,这也是促使她做出如此选择的重要原因。当一次次目睹室友们被男友,或豪华小车接走,她逐渐从最初的鄙夷到漠然,再到莫名的恐惧,最后变成了羡慕。她再也无力抗拒外来的诱惑。文心很无奈地说道:“在寝室里,如果有一个同学开始虚荣,其他人的虚荣心就会不可抑制地滋长。”而正是这种虚荣促使她做出了悔恨终生的选择,那段频繁出入酒店、车接车送的日子在她心灵深处烙下了挥之不去的痛,成了她一生都不能触及的生命禁区。
今年7月,她正式结束了“傍大款”的日子,当她拿到了约定的钱款时,她不知道该痛还是该恨。她恨虚荣的室友,更恨自己,望着自己走过的路,唯一能做的只能努力地去忘却,她选择了去吉林省的一所中学教书,因为她想远远地离开这个城市。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文心始终出奇地平静,即使讲到她最痛心的往事时,脸上也不带一丝表情,仿佛所讲述的都与自己无关。她告诉记者,傍大款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包她的对方对她还好,“要恨,也只能恨自己,恨室友,甚至恨这个畸形的社会环境。”
记者看到她即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是一脸的漠然,但颗颗晶莹的泪水却无声地划过她略显清瘦的脸颊。
(三湘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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