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狗的命运联想到人的命运 (2)
仅以该书中所揭露的河南省的反右运动为例:全省共划右派九万人,占全国的百分之十五。学校教职员中被划右派、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平均占百分二十三,有的地区是百分五十以上,个别学校达百分七十以上。固始县划右派占全体教师的百分四十八,遂平县占百分五十二。信阳地委书记王某在反右运动中要求所辖的十九个县市开展向地委“报喜”活动,结果划右派数目一浪高过一浪。党校副校长董玉宝实在划不出“右派”来,这位王书记便厉声斥责:“你就是右派!”竟真将董打成右派。息县划右派较迟缓,他亲自到息县召开大会,公开说:“难道平时,就没有提过支书意见的?”经他一点拨,当天晚上该县就以四百多名“右派”报了捷。他到汝南县视察,见有数十名男女教师画漫画讽刺教育科长随地便溺,于是在大会上说:“这泡尿尿得好,尿出了一群牛鬼蛇神!”结果这一大批无辜的教师全都沦为“右派”。商丘地委宣传部长谢某将全系统的所有干部几乎全划了“右派”,最后只剩下“两个半”好人。
反右后信阳地委为“改造右派”,在所属的大别山区谭家河建立了“万胜山茶场”,共送去二百多名“右派”,其中逾半埋骨深山,幸存者,非伤即残,亦未得尽天年。至今人们谈起谭家河都心有余悸,毛骨悚然。该场负责人视右派分子为不可宽恕的重刑犯,任意毒打,任意饿饭,迫使他们不分日夜地干起强度劳动达两年之久。在百般折磨、侮辱、虐待之下,许多人被饿死、累死,自杀。该茶场基建大队长徐蓝宇和办公室主任贾文明被人称作“活阎王”,一次强令右派们在恶劣天气中翻山越岭扛木料,以致途中倒毙、滑入山涧者有八人之多(一说十七人)。其余分散于各县各农场改造的右派,其处境同样恶劣,死人亦不在少数。如平舆县共划了七百二十九名右派,待改正时已死了一百二十九人。
“死了右派还不如死了个家禽家畜”,真是欲为狗而不可得了。(李锐:《按照历史的真相总结历史──〈共和国早期的故事〉序言》,载《2003中国年度最佳随笔》,漓江出版社,2004年,桂林)
这样的劳改农场,这样的法西斯集中营,这样灭绝人性的杀人魔窟,在中国大陆何止一个万胜山茶场!
林昭、张志新、李九莲的血泪史
右派分子、“北大才女”林昭因对反右和批彭德怀有自己的看法,于一九六○年十月被捕入狱,她在狱中遭到百般折磨。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狱警把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反铐一百八十天,连吃饭和大小便都不给打开。一九六八年四月被枪杀于上海。(《林昭,不再被遗忘》,长江文艺出版社,2000年,武汉)
再看中共怎样折磨、虐待、残杀后来被他们捧为烈士的张志新吧。
张志新被捕后,受到严刑拷打,惨遭凌辱,狱警挑动狱中流氓犯、盗窃犯,无情地殴打、折磨她;并受丧尽天良的狱警的轮奸。
“一九七五年四月四日,当属于英雄的最后一个黎明来到时,没等张志新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几个蹿上来的人按倒在水泥地上割断了喉管。为了维持呼吸,凶手们又把一个三寸长小手指粗的不锈钢管插进她的气管里,再用线将连接钢管的金属片缝在刀口两边的肉上。张志新奋力反抗,剧痛使她咬断舌尖,血水淌满前胸。目睹这一惨状的一个监狱女管教员,当场吓得昏厥过去……”。(《“文革”之谜》,
转引自《杂文选刊》1996年第5期)
辽宁省的割喉“手术”是为了防止张志新呼喊“反动口号”。
江西省则另有创新,他们用竹签把李九莲的舌头与下颚钉在一起。
这类举世罕见的酷刑,就是全无心肝的一些中国共产党人嗜血成性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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