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银行的报告估算,在中国农村实行9年义务教育完全免费所需要的年经费上限是600亿元,下限是200亿元。
3月5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十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作政府工作报告时表示,从今年起,免除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农村义务教育阶段贫困家庭学生的书本费、杂费,并补助寄宿学生生活费。据新华社报道,中央财政将为此安排13亿元,地方财政安排28.1亿元。
31岁的林延涛在胶东半岛一个小城里跑出租。他的“面的”在小城和周围村镇之间往返,拉货也拉人,不打表,每趟车都是跟主顾现谈价钱。因为本人会修车,他省下了相当大的一块支出───维修费,每月可有千余元的收入。他没有失业保险、没有养老保险,看病完全自费。他的妻子在乡镇小企业上班,每月有五六百元的收入。皮肤有些黝黑的林延涛看上去比同龄人老成许多,他对自己的生活很满足。
16年前,林延涛念初三,他没考上重点班,便断定自己的脑子不是“那块料”,算了一笔账后,选择了辍学:如果去学修汽车,三个月学成后,每个月可以挣300元,三年下来能挣1万多;上不了重点班,升重点高中的机会微乎其微,三年读下来至少要花家里两千多;考不上重点高中,上大学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混个高中文凭,毕了业还得去修汽车……
今天的生活,15岁那年,林延涛就已经为自己“设计”好了。
学者的研究表明,林延涛的命运并不孤立,数十年来,城-乡、重点-非重点像看不见的横纵坐标,勾画出一块细密的人生棋盘。一次次升学考试正如与之配套的教育体制曾经响亮一时的名字──“小宝塔”,一旦在一次考试中从小宝塔上跌落下来,命运就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定格在棋盘的某一方格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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