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洒山海关,旅游被囚禁
2004年4月30日,我和几位同是炼法轮功的朋友去山海关长寿山旅游,游览过程中在山上贴了“法轮大法好”等标语,被巡山人员举报,大约是晚上7点,在角山长城被山海关公安分局一科非法绑架。在角山下面,一科的付勇在没有出示任何手续的情况下强行搜走了我的手机、钱,至今没有归还我。我先是被带到了山海关公安分局,被迫在分局外的石阶上坐着,由几个警察看着。那天天很冷,我和一个朋友铐在一起,我问绑架我的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没有人回答我。大约过了1个小时,我们被送到了山海关南关派出所。
南关派出所,都是平房,中间有一个小院,我们被强迫待在院子里,除了几个看着的人,其他人都被叫走开会,可能是商量如何迫害我们吧!这时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象人在抽泣。
大约10点多,甚至是11点左右,我们几个被强行分开,分别由2个警察带走。我被带到会议室,非法提审我的警察是宋海强和王平。宋海强先是伪善的让我坐下,王平说给不给我上背铐,宋说先别了,挺疼的,看看交待的怎样吧。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看我。然后问我姓名、住址,我没有回答它,它又问我为什么炼法轮功?我给它讲了讲大法的好处,什么是真正的科学,以及人们不得不承认的关于“神迹”的显现。它几次打断我的话,让我别跑题回答它的问题,见我不回答,转身走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王平,我双手被铐着,身高不足1.60米,王平少说也有1.80米,身材魁梧。它恶狠狠的说:我恨死你们了,我明天就要调走(它被调到了山海关旅游派出所),最后一天你不让我安宁,看我怎么收拾你吧。边说边把我从凳子上拎起,狠狠地踢了一脚,我立刻像个陀螺一般转起来,就要倒地时,他又将我拎起,又是一脚,我的头卡掉在地上,头发披散下来,他揪住我的头发,说了许多污言秽语,他说要把我强暴后让我永远消失。我还不过是一个20出头的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局面,当时吓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了,但我的内心深处坚信我没有做错什么,没有盗窃、没有杀人、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警察放着这些强盗不抓,专抓炼法轮功的,和强盗有什么不同吗?于是我大声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王平疯了一般乱踢我,边踢边说:让你喊,你喊也没人听见,我就打你了,怎么样?!一会我还要给你冲烟灰喝。又过了一会儿,宋回来了,他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笑着说:这回交待吧。我说他打我。王平这时已坐回到座位上,得意地说:谁看见了?谁相信?谁作证?宋又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不说话,他见我不说话打趣:头发怎么散了?真挨打了?!我依然不说话,我开始喘粗气,一会开始吐,全身抽搐,开始时它们都不理会,一会见我不对劲,忙把我往卫生间抬,我依然抽搐不停,宋打电话叫来医生,医生说我是先天性心脏病,要给我注射不明药物,被我拒绝了。这样它们不得不结束提审。
第二天早上,宋说让我出去等着,我出来坐在台阶上,我的朋友们也在台阶上坐着,我看见他们时心中充满伤痛,不知道他们承受了怎样的迫害,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仅我知道的,警察对他们用所谓的“熬鹰”,就是不让睡觉,我知道有人一连3天没有睡觉。早上警察们分批吃饭,也不知多久,我看见付勇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包,我认出来那是我的,包放在了我住的房子里,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家被抄了。我后来才知道,我家里整个被细细翻了个遍,稍有点经济价值的比如自行车都拿走了,其它的如电脑、打印机、现金更是毫不客气了。
整个白天,我都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手扣在椅子上。我听见警察非法提审同修时,它们的辱骂声,以及抽打朋友时,她发出的呼喊声。
傍晚时,我被两个警察非法审讯,其中有一个姓贺的警察,他刚一提审时就狠狠地打我嘴巴,我头轰的一下,接着他又打一下。
晚上8-9点吧,一科来人非法提审我。我说姓贺的打我,贺说:我是为你好,教育教育你。真是岂有此理!我问一科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开始不说,只是要我回答他问我的话,我说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他后来说他叫张树斌,并且说你们的明慧上还没有我的名字,我告诉你,如果以后有了就是你的事了。
5月2日一早,我和另外三个一起来的人被送到了第三看守所,我们被单独非法关在号里。当天晚上,恶警王永恒叫我到值班室,拐弯抹角的问我话,想罗列我的罪名,上报邀功吧。大约有2个小时才让我回去。
我在三看非法关押了15天,有一些事情我已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只能把事件记录下来。
一次早上付勇来非法提审我。他让我交待一些和谁谁有联系及某某的事情,我说不知道,他就威吓我要抄我的工作单位,他进一步说:你真忍心累及他人吗?累及那些孩子吗?他见我不说话,又说去了我的老家,并且骗我说把我的母亲抓了起来,他问我想不想让母亲出去?我反问他为什么抓我母亲?他看看我,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因为你!然后见我还是不说话,就开始一遍遍翻来覆去的问我,诸如什么时间去的长寿山,坐的什么车,山上有什么景,我们行走的路线是什么等等。这样被问了一个上午,看开饭了,才放我回去。临走前付说你考虑考虑,你要不要单位和母亲好。
下午时看守所刚一上班,付勇和一科科长张德岳就来了。付告诉我去了我的好朋友家,好几个人一起去的,把她母亲吓坏了,认为自己女儿出了什么事。我的好朋友的母亲天生弱智,想着她惊恐的样子,想着好友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了。付勇见我哭了,就又接着问上午的话,我说你问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如何说呢?我说了我不知道,你还非要我说,可我说了你又不相信,你让我说什么呢?我不能因为你做了什么就可以乱说一通呀。那个提审持续了一个下午。
记得有一次,我正在号里边坐着,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会又传来了几声。后来王永恒来非法关押我的号里时,提及那是吴文章在喊,但是为什么喊,恶警对他做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有一次,我们分别被强行带到分局照像、滚手印。到号里不长时间,听见警察骂着脏话,又听见人被拖在地上前进的声音,一会儿,就见几个警察拖着一个炼法轮功从号门口经过,我赶忙扒在窗户上想仔细看,恶警快速地把号外的放风场门关上,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有个叫鲍长江炼功人,付勇抄家时,被恶警打了,当时就起不来,即使这样也被非法关在了三看,他胸疼的吃不了东西,一科、三看就是不放人。
三看狱警尤其是王永恒值班不允许我们大声说话、不允许随意在号里做什么的,说什么这是看守所的规定。但在我们被非法关押的后几天,有一伙因为聚众打架进三看守所的,他们之间却可以随意喊话,有警察给他们烟抽,家属也可以接见,吃饭的时候甚至可以出去到值班室吃。
5月16日的傍晚,我们被转非法关押到秦皇岛第一看守所。
7月份吧,山海关检察院非法提审我,有两个人,其中之一是王占秋,问了许多问题,无非是为进一步迫害罗列罪名。
山海关法院为了制造中国人权非常好的伪装。在开庭前为我们指派法律援助,尽管我们拒绝,律师也照样出庭,非常可笑的是这些律师在庭上连被辩护人的名字都叫错。
8 月24日在山海关第一次开庭。不可思议的是山海关几乎出动了所有的警察来“维护”这次开庭,法院周围到处是警车,警察、便衣随处可见,法庭前的路被断绝了车辆行驶。我们到法院后,分别被带到法院办公室,我这样一个女孩子都要四五个人看着,足见山海关公、检、法捏造事实,迫害好人心虚。
这次开庭我见到了母亲,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她,从被非法关押起,恶警就不允许家人探视。出来后,我才知道,母亲为了能旁听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她和弟弟到处找人,所有的人都互相推托,明明的公开审理,却不让家属旁听,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母亲找到了付勇,问他为什么不允许家长旁听,他在没有办法推托的情况下,才允许母亲进去,我的弟弟只能在外面等着。
整个开庭的过程中是不允许我们随意辩护的,特别是说法轮功好的方面,绝对不让说的,往往你刚想说,话就被山海关法院的所谓审判长王建文、王纯等拦截过去。
9月17日上午第二次开庭,那天雨下的特别大,匆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我被非法判刑2年(缓二年)。
之后,我又被非法关押一个多月,有同修想根据法律程序取保,但却以上面说快十一了被拒绝。十月底才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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