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特区第三届行政长官,于3月25日产生。800人的选举委员会,圈出63岁的曾荫权,继续主持“一国两制”下的特区政府;49岁的大律师、公民党的梁家杰败落。
圈选的结果,是意料中的事。在“一国”的屋檐下,曾荫权获北京全力支持,得到六百多个选委提名,梁家杰则只获一百多个选委提名;投票的结果,与提名人数成正比例关系,在772张有效票中,曾获649票,梁得123票,分别占84%、16%。
倾斜政策与指令控制
香港产生行政长官的制度设计,由中共中央实际主持。在它的色彩意像和倾斜政策之下,八百人的选举委员会向“红脸人”倾斜。所谓红脸人,是指传统左派、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等,他们与北京早有政治血缘。
制度设计的极度倾斜,有利于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指令控制和指导控制。这种源自计划经济体系的控制模式,必然使圈选特首先有北京的“计划性”,即打算安排谁当特首。在“计划”控制下,八百人的投票,大体是回应北京"计划安排"的一种形式。与其说这是“选举”,倒不如说是北京意旨下的“推举”。
对于香港居民而言,这样的“选举”是关于民主的“苦涩童话”,只是以“童话”讲“民主选举故事”,令人发笑后有苦涩之感。
纳税人士没有选举权
尽管北京严控香港选局,但与前两届比较,这次倒有小小的进步,开放了“候选人”的公开辩论,让港人了解他们的新平台。
开放公开辩论并不足够,占很大比例的港人期待早日有一人一票的普选。泛民主派提议在2012年以普选方式产生特首,有相当高的民意支持。
按照基本法第45条,行政长官要达至普选的最终目标。这样的规定,是向港人开出一人一票选举期票的标志。
对于期票的兑现,北京官方和“爱国界”与民意有很大的距离,有人把“最终”说成二十一世纪四十年代;更多人把民主选举与“乱局”联在一起,并以台湾政局动荡为由反对2012或2017年普选;说得最多的“理由”,是英国统治香港期间从未有普选,何必在近10年内举行普选。
香港的经济繁荣、社会稳定,与数百万缴纳入息税、利得税、差饷的人息息相关。占极大比例的纳税人只有义务而没有选举的权利,与全球政治文明的发展背道而驰。不能说英国没有给港人普选权,现在或稍后港人就不应享有普选权。这正如毛泽东时代没有市场经济、也无“和谐论”,在毛之后就不应有市场经济和构建和谐社会之说。
具备普选行政长官条件
英国虽然在香港只推行分区立法局直接选举,没有政府首长的普选,但他给香港留下四大政治遗产:以司法独立为基础的法治,居民充分的自由,包括公务员行政中立、廉洁的文官体制,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系。
它使香港的政治、经济、社会各方面,受到法律和制度的有效约束。以法、制为基础的秩序文化,亦比中国大陆强。
就经济实力而言,香港也有追求普选的基础。2006年的人均GDP,中国大陆约二千美元,香港则超过一万五千美元,香港的人均外汇、财政储备和国际旅游收入,也远在中国大陆之上。
国际有公信力的调查显示,香港的经济竞争力、政府廉洁度,也在全球的前列。
上述的事实,一方面说明,以引起动乱之名反对普选缺乏根据;另方面说明,在中国大陆一时不能推行的改革,香港未必不能尝试。
尽早实现行政长官普选,不仅不会造成乱局,反而让行政长官有真正的民意合法性,也使胡锦涛、温家宝新领导层建立国际形像的新亮点。
北京《中国青年报》和胡锦涛智囊之一的俞可平,已公开倡议“还政于民”,在中国大陆实行真正的民主选举;在各方面的条件都强于中国大陆的香港,何不先走一步试验普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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