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亲眼目睹的龌龊一幕

2008-01-30 00:04 凌晨3点的银川火车站一片寂寥，空气很凉，叫喊着“包子、稀饭”的小贩声音疲惫而无力。开往呼和浩特的列车上空气极为浑浊、闷热，烟味混合男人的体味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开学临近，车票极为紧张，乘这趟车前往内蒙古旅游也是迫不得已。列车启动，车厢内感觉稍好，可是，我却睡意全无，来到车厢一端透气。
　　
　　这里，一个女人引起我的注意，因为其气质和车厢里的环境很不协调。
　　
　　女人大概30岁上下，化着很浓的妆，特别是眼影，已经看不到眼白。她穿了一件背带牛仔，一条咖啡色灯笼裙，如果不看她那张憔悴的脸，还以为她是一个中学生呢！女人大口大口地抽着烟，两眼却不断地瞄着过往的男性乘客，只要有乘客的目光与她对视，女人的眼里就会伸出一双手来，死死地把你拽住。女人让人感到很诡秘！
　　
　　女人阴冷地冲我一笑，让我冒出一身毛毛冷汗。倏地，我马上折回来，爬上卧铺床。列车“哐当、哐当”。忽然，我一探头，正看见这个女人幽灵一样在车厢走道徜徉，她一扭头，正好车窗外一束光射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竟然白着牙齿在笑。
　　
　　一个神秘的电话号码
　　
　　那个诡秘女人让我无法入睡，因为，我看见这个诡秘的女人又回到原地和一个身着列车乘务员制服的男子在嘀咕着什么。我起身过去，诡秘女人和男子立马停止交谈，双双把我盯着。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硬着头皮钻进厕所。
　　
　　蹲下来，侧着耳朵，想听这对男女在交谈什么。可是，什么都听不到。正在此时，我发现便槽前方车体上赫然出现一组用利器划出的数字：“13639582071”，数字后面还隐约可见“小姐”两字。小姐、电话号码；电话号码、小姐。我心里疑窦顿生，疑云重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好奇心在作怪，我竟掏出手机，拨下这个号码。啊－－手机竟通了，更为奇怪的是手机里传出的男声怎么感觉像在耳边。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挂断手机，将手机设置成震动。随后走出厕所时竟见和诡秘女人交谈的穿制服的男子还在拨打手机，男子说，怎么就断了！
　　
　　诡秘女人问：“给谁呢？”神秘女人手中的香烟一明一暗。我像贼一样从这对男女身边经过。“通了！”只听男子说。我感觉手机在口袋里跳舞。
　　
　　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
　　
　　列车在夜色中行驶，总见一个男子捧着一托盘来回穿梭在卧铺车厢。托盘上放着打火机等小商品。男子虽然身穿乘务员制服，但目光却游离不定。
　　
　　男子神神秘秘的样子让人看出他似乎并不想卖他的小商品，像是在寻找什么目标，我注意到，这个神秘男子他寻找的合适目标就是那些单独抽烟的、或者独自坐在独凳上发呆的男性乘客，目标出现，神秘男子就会上前耳语。这个神秘男子就是刚才和诡秘女人交头接耳的那个人。
　　
　　手机又来电话，我知道是谁打来的。回到卧铺，用短信对神秘男子说：电话说不方便，请问在哪里找小姐？
　　
　　神秘男子回信：包头、呼市都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回信：列车厕所里的啊！
　　
　　神秘男子问：你在车上？车上就有小姐！
　　
　　天啊！
　　
　　我开始注意这个神秘男子。见神秘男子往另了一节车厢走时，我悄悄跟了上去，迎面遇见一女乘务员，她告诉我卖小商品的男子不是列车上乘务员。
　　在一乘务员室，神秘男子正和里面的列车乘务员说话。
　　
　　里面问：有生意吗？
　　
　　神秘男子回答：妈的，这车上的怎么都是上乌盟打工的。意思我明白了，打工的手头没钱。
　　
　　里面说：少给我来这套！
　　
　　神秘男子哈哈笑道，大哥，今天让你免费玩玩？！
　　
　　里面答：去你妈的，老子才没那个兴趣。
　　
　　正听着，我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了，神秘男子看来非要做我的生意不可了。我装做无事一样经过乘务员室，看清了里面说话的乘务员是个满脸痘痘的小伙子。
　　
　　一个令人惊愕的真相
　　
　　越来越有想知道事情究竟的好奇让我血脉凸胀。我短信约神秘男子见面。
　　
　　神秘男子来了，依旧端着他的打火机。好像我脸上写了字一样，他主动发话：“是你在给我短信？”我以笑作答。
　　
　　我问，难道这车上有小姐？神秘男子反而表现出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他回答说，这叫灵活经营。
　　
　　“你看看，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多辛苦啊，找个小姐玩玩，放松放松啊！再说，列车上有这样的经历不更刺激、更新鲜吗？”嗯，的确够新奇，列车上找小姐。
　　
　　后来知道，神秘男子所说的小姐就是刚才让我冒冷汗的那个抽烟的诡秘女人。
　　
　　我问，今天生意怎样？神秘男子说，妈的，都是些民工，一说要300元钱就像要烧了他家房子一样。“我们从xx（地名，没听清）上来的，你看到现在都4个小时了，才成交一笔生意。”
　　
　　我感到很惊讶，这“生意”在哪里成交呢？不可能就在卧铺车厢吧？
　　
　　“那当然不可以，就在乘务员室。”这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了，神秘男子解释说，放心，有乘务员放哨，他也有好处啊！
　　
　　哦，我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乘务员会那样与神秘男子说话了！
　　
　　“我们仅在晚上做，基本上一周这趟车跑三个来回！都熟悉了，保证安全！”神秘男子信誓旦旦。“再说，你看我身上这身制服。”神秘男子这身乘务员制服怎么感觉就像陈佩斯小品穿八路军的服装一样。
　　
　　天要亮了,车厢渐渐喧哗起来.呼和浩特就在列车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