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走世界—登陆南极 (图)

晓晨从16岁开始独自一人出国旅游。除了游览普通意义上的旅游胜地,晓晨还曾游历过尼泊尔、约旦、肯尼亚、塞尔维亚等一般游客不会涉足的国家和地区。2007年她完成南、北两极的旅行,圆了自己25岁前走过七大洲、四大洋和南北两极的梦。《晓晨走世界》这个专栏将从她的北极之行开始,和读者分享她一路的旅途见闻。本期专栏继续介绍她的南极行--编者

南极巨大的冰川在海面上漂浮,海水是深沉冰冷的蓝,如同仙境一般。

到达南极的那一刻,我是实实在在的被震撼了。巨大的冰川在海面上漂浮,海水是深沉冰冷的蓝,却通透到能看见海平面下更为巍峨巨大的山体,隐隐透出青碧之色。有风吹过,是白色细碎的浮冰相互敲击的天籁之声,宛如神话中的仙境世界。

刹那间,遭遇台风时的一切痛苦都消失不见,我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隐隐觉得,有生之年能见到如此奇景,便是让我再多吐上几次,也是甘之如饴。

我就这么被呆呆的定在甲板入口,脑海中只记得那一句"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直到广播通知大家做好"zodiac landing'的准备,才回过神来,匆匆下去准备我的南极第一次登陆。

橡皮艇登陆

要想登陆,如果不是用直升机的话,就得靠橡皮艇才能靠岸了。

 

在南极的大部分时间,我除了进行皮划艇和露营以外,就是跟着大部队使用橡皮艇登陆活动了,也就是英文所书的"zodiac landing'。 相比皮划艇等户外运动,橡皮艇登陆需要的装备要简单的多,只需要长筒惠灵顿雨靴、防水防风的保暖衣裤、墨镜帽子手套围巾、防水背包和救生衣就可以了--写出来才发现,貌似装备还是不少,看着大家一个个鼓鼓囊囊的样子,也可谓是武装到牙齿了。

其他也就算了,惠灵顿雨靴和防水冲锋裤可以说是必备装备,万万少不得。南极自然不会有人造码头给你上岸,所以登陆的时候,常常需要涉水,此时就只有长度到膝盖的雨靴才最实用。上岸以后,面对常年积雪,往往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10英寸深的坑,运气好的时候雪直接没到大腿都有可能--你自然不想在徒步的时候,整条腿都是湿的吧?

乌克兰科考站和救难者小屋

在南极的首次登陆便是参观科考站。这个科考站原本属于英国,最近才被乌克兰买下,闲时接待我们这些旅游者,赚些外快。我最喜欢的是站门口的路标,用五颜六色的小木牌在各个方向分别指示世界各大城市及距离,比如"New York, 10,602km", "Roma, 14,260km"之类的,颇有些"世界尽在掌握"的感觉。

别看只有小小一个科考站,也能折射出各国之间不同的行事风格--留着时尚小辫子的男科考队员操着不流利的英文接待了我们。健身室里挂满了身材火爆的金发女郎海报,而二楼干脆开了一个小店贩卖带有科考站logo的商品--以上种种,在中国科考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商业化有商业化的好处,你可以在二楼酒吧里叫上一杯烈性伏特加,边喝边偷窥窗外企鹅一家的幸福生活;也可以象我一样,买上一堆明信片,以五美金一张的价格,为自己牵挂的人送上带有南极邮戳的祝福--只是因为科考站几个月才有船来一次收发邮件,这些明信片传递的速度,也就实在是有些姗姗来迟。

比较搞笑的是,我这边已经到家,正和父母吵架吵到人仰马翻,那边明信片一张一张的飞来,全都写着"老爸老妈我爱你们",直把他们气得哭笑不得。站里有厚厚的留言本,我翻了一翻,少见中国人的痕迹,于是毫不客气的用中文、英文和德文写上张晓晨到此一游,来自中国!离开的时候,在护照上留下了带有企鹅图案的科考站印章,可算是这本护照上最酷的"签证"啦!

乘橡皮艇在另一个岛登陆,徒步翻过一座雪山,就到了当年救难者小屋的遗迹。积雪已经埋到了屋顶,连门都已经有大半被淹没。小心的跨进去,是满目的罐头食品和铺得整整齐齐的木板床,仿佛这间老屋,还在忠实的准备着,为南极落难的探险家们,提供一丝生的希望。

初遇企鹅

在清冷的极地仍能感受到生命的热闹

虽然白天在雪中艰难跋涉,翻山越岭,大家还是兴奋到不想休息--晚饭以后,再次登陆大片企鹅栖息的岛屿,与企鹅亲密接触!忘了说了,南极的夏天是极昼,天天都可以看到午夜阳光。

远远的,还在海上,就闻到企鹅特有的味道。等上了岸,耳边是喧哗的叫声,在这清冷的极地,自有一派生命的热闹。

我们自觉的与企鹅们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但只是静静的看着它们,也已经十分有趣--因为这种动物,实在是太太太可爱啦!我很不厚道的一路跟着某对企鹅兄弟,看着他们从这头走到那头--其实不应该算是"走",应该算是不断"仆地"的过程,看着他们走两步就倒一下,再摇摇晃晃爬起来继续"仆地"......这边我在窃笑不已,一回头,又看到不知道是企鹅妈妈还是企鹅爸爸,嘴里小心翼翼的衔着一颗石子,跌跌撞撞的爬过来,珍而重之的放在正在孵蛋的伴侣身边,垒起一个家--霎时间,心中就充满了温暖的感动。

那个时候,我只能想到两个字:和谐。是人与自然之间,真真正正的和谐。环保,不再仅仅是一个空洞的口号。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深切的体会到自己是这自然的一分子,我们和这些企鹅一样,都是地球母亲的孩子,本该这样,相亲相爱。

岛上的企鹅和另一种鸟类是混居的,而它们的外表又几乎一模一样,我总是无法分辨它们谁是谁。结果,某女生跳过来,给了我一个超级女性化的经典答案:"很好分辨的嘛!你看长着白色眼线的就是企鹅,蓝色眼线的是鸟啊!"--果然,总有一些话能让我们当场拜倒,然后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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