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仲维光：文化与百年来中国社会历史的变迁

神韵巡回艺术团两个半月来，在古老的欧洲大地引起轰动，神韵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轰动效应呢？为此，大纪元记者黄芩采访了旅德哲学、社会学学者仲维光。他原在中国科学院从事近代物理学思想研究，后在德国鲁尔大学研究当代中国思想文化问题，现在专门从事科学哲学认识论方法论、尤其是社会科学研究中的问题研究。 仲维光于去年在柏林和今年在杜伊斯堡两次观看了神韵艺术团的演出。仲维光受访时，一气呵成了下文。以下是根据仲维光的采访录音整理：

我这是第二次观看神韵艺术团的演出，这次观看体会得更深了。上次是去年在柏林观看的，从艺术的现象、表演、场内的气氛和神韵所带来的气象，感想更多。但是这一次我想了一些更深的问题。

神韵揭开了中国百年来的文化史、精神史对神韵艺术团在世界各地的演出究竟怎么看呢？我本身是搞科学哲学，也就是搞物理史的，在物理史上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最重要的、最具有决定性突破的常常是在那些最简单、最普通的问题上。对于神韵艺术团的演出，有许多人有各种各样的评价，如有的人从历史的角度看，演出有多伟大、质量有多高、节目的编排如何等等。但是我觉得，神韵的演出恰恰是在人们所看到的最普通、最基本的问题上做出了突破，所以他对于中国的社会意义才更为深远，也更大。为什么这么说呢？人们在观看演出时，要动脑子，稍微离远一点，就会发现他的意义。

我拿近代中国三、四十年来的几个大的历史事件来对比，这几个大的历史事件大家可以看到，七六年的"四五"天安门广场事件、八九年的"六四"、和九九年对法轮功群体的镇压。那么我们来看一下，在七六年的"四五"天安门广场事件被镇压之后的几年，它给中国社会的影响和带来的变化有哪些呢？时隔三十多年，我们就会看到，七六年只是在表面上出了这么一个现象。但在其后，尽管中国社会揪出了四人帮，中国社会有了所谓的改革，但是在历史上、政治上、社会结构上和在文化更深的层次上，七六年的"四五"事件没有带来任何结果。

再来看一下八九年的镇压之后给中国带来的政治上的变化。中国等八九年之后才对共产党有了一个在政治上表面上的反抗，有了一个所谓民主运动，一些知识份子也才开始走出来。但是在一、两年之后，八九民运很快就走入了低潮，所带来的也只是一些政治上的变化和所谓的现象，例如在海外有了一些民运组织，而这些民运组织很快的在三、两年之后就走了下坡路。

九九年对法轮功的镇压之后，大家可以看到，在当时法轮功绝没有像八九年时那样。当时所有的民运人士和跑出来的学生受到了全世界的热情接待和理解，全世界都认为这是中国的民主运动、人权运动的第一次爆发。但是在这样一个大的、热情拥抱的背景下，八九年的民运逐渐走向了低潮，我们很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

九九年，中共开始非法镇压法轮功之后，实际上法轮功在整个世界上是处于一个不被人理解的处境，而且包括中国的知识份子，甚至包括一些民运人士在内，对法轮功都是不理解和排斥的。但是从九九年到零四年底《九评共产党》的出现，经过了五年多时间，逐渐出现了每年的全球华人新年演出。经过了开始的尝试、到初具规模，发展到了现在神韵演出的高度和规模。我们看到中国这三次大的事件之后，只有九九年这一次引发了一个这么持续的、深刻的文化的现象的产生，文化运动或者说是文化追求的产生。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来说，大家对比一下七六年和八九年，我们就能够看到神韵艺术团今天演出的更深刻的意义了。

也就是说九九年中共对法轮功的镇压，这次镇压所触动的对象是法轮功修炼者，而实质上他所触动的是最深层的精神和文化问题。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神韵艺术团的演出是在这个土壤上诞生的，他是在一个最简单、最1、2、3 和最根本的问题上迈开了重新走回传统的路。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看，神韵艺术团的演出实际上揭开了中国整个一百年来的文化史、精神史甚至包括在政治史上的反抗运动的心理。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怎么来评价神韵的演出，多么高的评价都不为过。

神韵在艺术上展现中国舞内涵在这里我们还可以看到神韵艺术团在很多方面走向了一个新的起点，包括在历史、政治和文化精神上新的追求、在道德伦理上新的追求，还有在艺术形式上新的追求。在前两方面不少人都看到了也谈到了，但是在艺术上新的追求，或许还没有更多的被人注意到，事实上神韵艺术团的编导们、那些从事演出的人，他们已经非常有意识地在做这一切了。

中国从五四以后，经过了将近百年来的片面西化的教育，很多中国人对于自己的东西妄自菲薄，对于中国自己的艺术形式觉得不如人家。我们大家可以反省一下，过去五十年来，很多人讲：中国没有舞蹈、中国人是没有宗教的、中国没有像西方的那样歌唱、我们中国京剧也不如西方的歌剧等等。包括中国的舞蹈也就谈不上和人家优美的芭蕾舞相比了。但这次神韵艺术团他们在舞蹈里就提出了中国人的舞蹈他的内涵是什么，中国人在这种舞蹈的内涵上他们的艺术形式又是什么，这样的一种探索，这样的一种起死回生，他代表了一种真正的中华文化的重生。

我觉得作为中国人来说认识这个很难，但这些东西对于西方人来说，认识起来倒很容易。神韵复活了中国传统举个例子，比如说去年德国有一个很著名的画家，两次到中国举办展览，他到了中国之后发现中国画家很令他失望，他说："中国的画家没有任何中国的传统，所有的技巧和笔法都是我们西方做过的，他们实际上丢了最根本的东西。"实际上就是在这种表面的ABC里并没有引起中国当代的艺术家、中国所谓的演员们或其他各种艺术形式的人的注意，而神韵艺术团注意到了这一切，因此在他们的演出中，并没有那种风马牛扯到一起的那种杂八凑的改革，而是从内容出发，从表现人的气质和追求出发，把中国传统的东西复活了。

我当然不认为中国传统的东西就一定是唯一的，但是我认为中国的追求，他一定有自己的形式，一定有自己表演的程序，这一切我觉得神韵艺术团在艺术形式上已经开始了踏踏实实的、返回原地的ABC的追求。当有了这一切为基础之后，当扎好了根以后，才可能吸收外来的营养，比如植物学的嫁接等等。而你没有自己根基地引入外来，那么，产生的那种东西就是一种四不像，甚至于就像中国现代社会一样，都是一种畸形的发展、一种怪物，这个只要大家从中国社会里跳出来就可以看到。当然中国社会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已经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了。

当然我也知道在盛赞神韵艺术团的时候，有些人会挑他的这个毛病或那个毛病，为什么呢？大家不要忘了，一百年以来，我们中国人已经把这些东西忘了，已经失去了这些东西，现在重新走来拾起。大家还不要忘了，神韵艺术团是在一个非常艰苦的情况下，做这种重新走传统道路的努力，现在只是法轮功学员、有法轮功学员背景的神韵艺术团在做，神韵艺术团的演出是在迫害与反迫害的活动中进行的。当然中国人是有多元的，而那些不是法轮功学员的，那些在其他方面也在追求中国新的社会，也在寻求和中国传统对接的人，你们究竟又做了些什么？如果我们大家都像法轮功学员那样，和法轮功学员站在一起，呈现出一个在恢复中国传统文化的大背景下，多元的追求的话，那么神韵的演出将会更丰富，整个中华民族的文化追求更加斑斓多彩。但是我觉得通过神韵艺术团的回归传统、回归ABC的追求，逐渐的也可以从另外一方面显示出中国社会在其各方面，在艺术方面、在其他方面的畸形和本来面目。

从所有这些来说，我觉得神韵艺术团确实是为我们的文化追求、为我们对于生活的追求带来了新的基础，带来了一个完全全新的气象，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认为，无论怎么高度评估神韵艺术团都不为过。 只有神韵能抵制党文化的毒素。神韵艺术团的演出我们还可以对比中国大陆的一些情况，在前次采访中我已和春节晚会做过对比。我们刚才讲了，神韵代表了中国传统。中国大陆共产党也在宣扬中国传统，但是对比一下就可以更加发现神韵艺术团他所走的路的正确和扎实。

现在还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非常活生生的例子，比如说，中国大陆刚刚颁布了一个新的所谓教育部的决定，在各个中小学引入京剧教学。但是他们引入的京剧教学是什么呢？是样板戏！这是一个很可笑的现象，如果引入样板戏是引入中国的传统教学，那么在文化大革命里，应该说中共传统保留的最彻底的了，因为那时候样板戏是每人都得唱，只有这几个样板戏可以唱，文革的结果是彻底地斩断了中国人的传统。拿样板戏来作为中国京剧传统，中国政府简直就是在讽刺自己，当然中国政府已经香臭不分、好坏不知了。中国政府把样板戏作为传统京剧，它所认知的中国传统是些什么，我们大家也就明白了。

所以在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到，恢复中国艺术是在神韵艺术团，是在海外法轮功学员和其他一些对中国传统、道德和伦理追求的人当中的，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神韵艺术团所给我们带来的追求、他的深远意义，再过十年，我们会看得更清楚，几年后，我们就会看到，只有神韵的这种精神力量才能有效地抵制中国共产党的那种专制、那种集权的、那种带有毒素的文化，中华民族回归了真正传统文化，中华大地才会有健康土壤。 神韵是世界文化极大丰富的宝库神韵艺术团回归到中国传统文化，实际上是对世界文化的一个最大的丰富。

现在我们看到，中国政府拿到世界上来演出的东西，常常是把中国传统的一些皮毛，来贴到自己身上，但是他们内心深处是反传统的，所以在他们内心深处，传统根本就生不了根儿。

从神韵的演出我们可以看到，神韵进行的是一种真正的、彻底的和纯粹的中国传统的艺术、思想、伦理和道德的追求。当人们越来越多地认识到神韵演出代表中国最纯正的传统文化的时候，人们就会发现，世界就会需要这样一个中国，而不需要变态的中国。反过来我们大家也可以仔细分析现代中国的情况，现在共产党统治下的中国，实际上已经不是中国了，实际上是一个马克思主义的中国、是一个在西方产生的共产党的中国，大家可以到中国看看，为什么北京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中国共产党首先是共产党，然后才加上中国两个字，是共产党对传统就没有感情，它认为自己是代表真理、它的权力是唯一。

这点也可以对比，你看看北京现在对于传统的建筑、对于老北京这种没有感情的拆毁，当年我们在德国也可以看到，比如说在东德莱比锡，曾经也拆除了几座宫殿，那个情形和中国是一样的，比如把莱比锡大学变成马克思大学时，当时就在那里拆除了一座有六、七百年历史的宫殿，而为了建成马克思广场这种东西，实际上所有的共产党对传统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所以今天神韵艺术团的这种重建和恢复传统文化的演出，这种对世界的文化艺术带来的丰富性也是会慢慢的、越来越多地显示出他的意义来。

中共对神韵的破坏只会使神韵的影响越来越扩大中共对神韵艺术团的破坏动作越来越大，可以看出它越来越多地、越来越清楚地看到神韵艺术团演出的潜在威力和潜在的力量，这一点我觉得同样是一个对比。就是说在九九年中国政府为什么突然对法轮功学员采取一种非常残酷的镇压，而当时的法轮功学员对共产党、对于政府是非抗争的，没有任何法轮功学员对政治有兴趣的，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政府为什么采取这么大规模的镇压呢？也是它已经看到了、感到了法轮功学员新的追求对他们的威胁，同样对于神韵艺术团的演出和前些年全球华人新年晚会，中共已经看到他的力量、他的潜在的精神力量的巨大，所以它们不停地对演出进行破坏，而且我们可以看到，神韵艺术团对现今世界、对现代中国人所追求的显示出的力量和潜在影响越来越深入，要不然的话，中共不会采取这么剧烈的行为，现在中共已经把神韵作为他们最主要的关注、破坏和抵制的对象了。

当然在海外的一些地方，有一些比如说韩国，他们虽然经历了共产党对他们的残害，但是现在也采取了一种绥靖，这种绥靖说实在的到最后受到损害的还是他们自己，另外我也觉得中共的破坏，它只会加剧一些有理想、有道德的西方各界人士对神韵的关注，如果要是没有共产党的破坏，很多人还不知道神韵演出，所以它对任何一个地方的破坏，只会加强神韵演出的影响，只会使神韵的影响越来越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