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位学历史的硕士生,去年他的毕业论文就在盲审中被"枪毙"了。盲审结果返回学校以后,他着实有几天没有睡着觉。也许是病急乱投医,他曾经把评审人的评语拿给我征求意见。
他的论文是研究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国民党土地改革的实践。这些实践虽然后来被日本侵华中断,但是确实在试点区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国民党也确实曾经在那个时期创造了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黄金时代"。本来论文写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是出于国内历史专业的某种"惯性",他又在后面有意加上了国民党土地政策的一些所谓"不足",通过"对比"论述了当时共产党土改政策的"先进性"。而评审人的评语也恰恰是针对这一画蛇添足之举:"明显不符合史实。不建议此论文参加答辩。"
我看到这里就笑了:"‘明显不符合史实',这位评审老师就差直接写上你‘胡说八道'了。你知道那个时期共产党在干什么吗?它的‘土改'就是打着‘消灭剥削阶级'的旗号,为了筹备经费和军需在明目张胆的烧杀抢掠,所谓的‘革命根据地'到处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这哪点能比上国民党土地政策‘先进'?小伙子,现在的老师可是敢说真话了,可不是原来那个昧着良心‘唱赞歌'的年代了。"
当然,我和这位研究生关系不错,我笑可不是因为幸灾乐祸,只是想让他放轻松一些。因为虽然不大了解这个"盲审制度",但是我知道,在中共的社会里,历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的学校和导师为了自己的颜面,一定会想办法帮他"搞定"的。后来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如此。
我能笑出来,也是因为内心一份真心的欣慰:中国的知识分子,已经开始找回久违的良知,走出对中共一味逢迎的漩涡。这位评审老师既然敢于在如此"敏感"的专业里公开直抒己见,那么他在面对正义与邪恶、大是与大非的时候,必然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中国的知识分子,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中共几十年的暴政,上山下乡、反右、六四中对知识分子的压制和屠杀,使得本该"以天下为己任"的知识分子,除了少数甘当鹰犬的败类之外,绝大多数对社会政治早已噤若寒蝉。对社会问题三缄其口,在公开言论中对中共有意无意的曲意奉承,一度成为知识分子"明哲保身"的最高哲学。或许,还不止如此。
几年前,我认识一位大学老教授,一贯的表现是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在学校里有着很好的口碑。然而,当我跟他谈起法轮功问题的时候,他却表现的异乎寻常的反感:"法轮功在参与政治。而政治是最肮脏的,不参与政治是我几十年的信条。" 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我却从中读出了全部的含义:没有社会的责任感,没有是非的判断,有的仅仅是维护自己明哲保身的"清高"。
这种心理的变异,表现的比那些贩夫走卒还要让人失望:一般的底层民众,在表达完对"政治"不感兴趣之后,往往还要加上一句:"我一个小小的老百姓,说那个有什么用啊。" 或者是:"XXX,我要是有枪,就把共产党那帮当官的拉出来一个个枪毙!"也就是说,他们最起码在内心还要承认自己的怯懦和无能。而某些高知识分子们,却一定要在思想中建立一套理论,给自己的奴性套上一层"理性"而"清高"的光环,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锁链美化成"闪闪发光的饰品"。甚至,当有人鼓起勇气,奋起反抗社会的不平和中共的暴政,反衬出他们这些"饰品"的虚假的时候,还要出自"本能"的对这些勇者进行丑化和攻击。我不得不佩服"犬儒"这个名词的发明者,因为这个名词用在这些知识分子身上,简直太贴切了。
就在前几天,我又遇到了这位老教授,和他进行了一场长时间的"辩论"。不过,这次"辩论"的主题却让我异常的惊奇:我们这一次跳过了"法轮功是否参政,是否合法"的问题,直接进入了"法轮功的‘真、善、忍'信仰和倡导退党运动能否真正的结束中共暴政,引领中国走入和平公正社会"的问题。之所以能直接进入这个论题,很显然,几年来他对法轮功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法轮功弟子们对社会、对众生强烈的责任感和不惧生死的勇气已经触动了他的内心深处。言谈中,他告诉我,他现在经常登录一些国内外的"政治性"网站。
古人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教授的思想在短短几年内不可能自己发生如此的变化,我可以肯定,这和法轮功弟子们坚持不懈的讲真相、传《九评》、促三退是分不开的。从他的转变中,我看到的是:掌握了一切国家资源、拥有所有暴力机构的中共,通过几十年不断的屠杀和洗脑,在人们心中筑起的隔离正义良知的高墙,手无寸铁、和平善良、只在"业余时间工作"的法轮功弟子们,拆除它却只用了短短几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几千年的历史中,知识分子一直是社会的脊梁。虽然在中共的变异社会里,知识分子已经失去了他们原有的地位,但是,他们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我相信,犬儒时代的结束,必将是中国社会开始全民觉醒、摆脱中共的标志。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来源:
- 关键字搜索:
- 告别
看完这篇文章觉得
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