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民直击】数十年上访 认清悲剧根源(图)
毋秀玲,56岁,女,天津静海人,原北京人,因设籍问题于80年开始上访,她是属于典型文革受害者,父母亲于1967年3月16日被捕,罪名是“里通外国”,原因是其父母曾经写过一封信给泰国政府,信中提到中国“国富民穷”,因为这样一句话,就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其父亲在监狱服刑12年。其父亲毋潮平原是抗美援朝志愿军,而她母亲被捕时已怀有8个月身孕。当时才12岁的毋秀玲开始身兼母职的带着弟妹生活,靠检拾垃圾、煤渣维生,生活苦不堪言。
其后姐弟三人随父母被下放到四川农村,78年毋秀玲开始帮其父母申诉,79年父母被平反,连同弟妹得以回到北京生活,唯有她因为已婚不能回到北京恢复原籍。对此,她认为没有道理,既然父母都已获得平反,因何她还不能恢复原籍。她表示自己是受到株连才离开北京,如今父母都已得到平反,即便父母有罪,她也无罪,更何况都已获得平反,她觉得难以服气,此一事也。
命运之神似乎对她并不眷顾,05年她的女儿只升丹被山东人拐骗,后不明原因死亡,她表示女儿“被伪造交通事故死”,她不服判决为此再度上访,请求查明真正死因,并希望能传唤涉案人张元、孙景生、范广振,以及另一名不知姓名的同伙。然而,所获得的只有更多的伤害。
她表示:“走在上访这条艰辛的道路上,真难啊!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们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就因为我这个上访,我遭到家人不理解,而且在上访的路上多次遭到政府的打压、拘留、拘禁。”
“最可恨的就是08年7月21日夜里,我在北京,我7月10日停止上访,我被他们多次打压,身体已经完了。我在北京娘家住,我有暂住证,还有出入证,在北京居住我是合法公民,而且我在北京是走正常窗口上访,我是依法上访,我没有半点违法的地方,他们却用催泪弹想置我于死地。”
听到这里,我感到不可置信,但又完全能理解,不可置信的是为什么中共的政权要用这样的武器对付一个妇女;能够理解的是,因为他们是共产党。
她继续说到:“全国有8千万进京上访人员,我是第一个被用催泪弹的,别的有的被送精神病院、打毒针,或者是打骂,这些很多,用催泪弹,我是首例,我查阅了资料,催泪弹这个东西杀伤力相当强,他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可是老天爷帮我,没让我死,祂认为我冤还没申,祂不让我死。”
毋秀玲表示自己只是个合法上访的妇女,政府的工作人员却用这种手段对付她,天理何在,政府整天讲的就是“以人为本,执政为民”,这些话到底说给谁听?做一个政府为什么要说一套做一套,一面唱着好听的歌曲,一面把老百姓置于死地,这是什么意思呢?
谈着她所遭到的种种屈辱与残害,她感叹父母为国家付出了,自己却成为一个牺牲品。她说:“父亲是铁道兵,到处修铁路;母亲过去是火车上的播音员,我一出生就把我放到托儿所,我三岁了,她上托儿所去看我,想把我带回家里,我说我没有妈。她们为了国家,为了工作,为了国家的建设,父亲为国家建设三条铁路,根本就没有假日、休息,主要就是为国家建设。”
“到文化大革命,父母双双入狱,我带着妹妹、弟弟支撑了这个家,我捡破烂、捡煤渣,在丰台铁道捡煤渣的时候有三次差点被火车撞死,可以说我是命大。到了四川以后,生活更艰难了,艰难到什么份上呢,就没吃没喝的,吃的是长了霉的红薯,后来为了生活父亲将我聘出去了,说是聘,实际上就是卖。因为这样,79年他们回京后,我还不能回去。”
是否这个国家欠负她太多?她说:“我从小就只有恨,恨家庭,没有得到父爱、没有得到母爱,小孩能得到的我都没有,从托儿所出来以后就上学,我没有得到任何的关心,对家庭是一个恨。到文化大革命,父母双双入狱,对社会是一个恨;到现在,现在社会这么残害我,我对国家又是一个恨,在我的一生当中,就一个字‘恨’。”
这么多年的上访路,她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她说:“为什么造成我这个事情,很简单,就是政府不想给我解决问题,想置我于死地,如果我不走在上访的道路上,我也不知道共产党有黑暗的一面,现在我走在上访的道路,我才真正看到了他们所作所为的这些黑暗。这一切就是共产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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