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石胜英2005年8月25日永远的离开了人间,谢世时胸前之颈部伤痕累累,五十多个警察公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野蛮的抢走了母亲的尸体。
我的母亲多难,小时候跟着姥姥闯关东到沈阳,8岁时为了糊口,拾荒时砸断了右腿,留下了永远的疤痕。结婚后因为我的爷爷被定性为“历史反革命”,父亲和年幼的我们备受欺凌,坚强的母亲毅然决然的走上了上访这条艰难的路,徒步进京,讨饭,爬火车,坐监牢,甚至绝食抗议,母亲遭受了无尽的罪,受尽了屈辱,只为了给父亲和儿女们讨下“政治清白”的称谓。1991年姐姐从外面拾得一弃婴,抱回来给母亲,当时我们家境并不富裕,可是母亲说:这是生命啊,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从此这名弃婴成了父母亲的掌上明珠。
1996年,当儿女们长大成人,母亲略感欣慰时,不幸再一次降临母亲,一场车祸造成母亲下肢高位截瘫。我记得那一天,母亲对天长问;老天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那一日母亲流下了眼泪,从此母亲一直消沉不振,不愿多语,常常流露出厌世的情绪。
1997年,我的老姨远道而来探望母亲,可能毕竟是亲姐妹,我见母亲的脸上渐渐的有了笑意。有一天去母亲家,竟见母亲坐了起来,我惊诧不已。母亲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书,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只以为老天可怜母亲吧。一个月后,弟弟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母亲可以下地走路了,我问怎么可能,弟弟说母亲跟着老姨学了一个什么功,挺好使的,所以母亲能走路了。我虽然见了母亲走路的样子,可还是不能相信什么功,觉的新中国成长起来的人,怎么能相信迷信呢。不久我也住进了医院,老姨天天来陪护着我,看老姨手里总是捧着一本书,没完没了的看,忍不住问是什么书,老姨答《转法轮》。我问老姨看几遍了,老姨说好几遍了。我觉的很奇怪,书看完一遍,再看第二遍已经很烦了,怎么还能不厌其烦的看好几遍。好奇心驱使我借过了老姨的《转法轮》,一遍下来,我对母亲为什么能走路恍然大悟,而接下来久病的我,病痛竟也不翼而飞。这一年母亲和我都成了虔诚的法轮功信徒。而母亲的变化尤其大,不仅面色红润,六十几岁的人脸上的肌肤竟然如婴儿般细嫩。母亲重生了,充满了活力,乐于助人,成了邻里间公认的好人。
这样的幸福时光,在我们家只持续了两年。
1999年7月20日,母亲和父亲双双被抓,理由是:想继续修炼法轮功。
1999年10月15日,母亲在北京中南海信访办再次被绑架,理由是:要求修炼法轮功。
2000年11月,母亲被劳动教养三年,送进臭名昭著的马三家教养院,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理由是:继续修炼法轮功。
2003年母亲被送进张士劳动教养院洗脑班。理由是:继续修炼法轮功。
2004年11月31日,母亲再一次被绑架,并被送进了辽宁省女子监狱,被非法判刑4年,这一次的理由是:在公园内宣扬法轮大法好,教人做好人。
父亲告诉我,母亲在被绑架的当天早晨,曾说过这样的话:“我不付出,谁付出。”母亲为了唤醒人们心底里的良知,为了告诉人们法轮功的真相,付出了生命。“我不付出,谁付出”不禁让我想起当年地藏王菩萨的那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母亲走了,用她的真诚和善良留下的却是慈悲的呼唤,我的兄弟姐妹无不以母亲为荣,无不从心底里发出“法轮大法好”的心声。母亲被迫致死的三日内,我们家的亲朋好友几十人,全部声明退出共产邪党。而那些在公园里听到母亲讲真相的人们,痛斥举报母亲的恶徒,并把他轰出公园内,大骂共产党不是东西。公道自在人心。
母亲走了,带着她的慈祥和微笑。
母亲走了,带着她的善良和坚强。
母亲走了,走时,恶警们强行给她穿上了囚装。
母亲走了,尸体被抢走,至今不能入土为安。
母亲虽走,却用生命点燃了觉醒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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