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 据清华大学社会发展研究课题组的研究成果,2009年全国内保费用达到5140亿,已经接近军费的5321亿元。并且,公共安全支出成为政府财政支出增长最快的部分之一,2009年中央公共安全支出增幅达47.5%。《法制日报》报道说,2009年辽宁公安支出是223.2 亿。以该省4300万人计算,人均要负担维稳费用500多元,对于一个经济水平一般的省份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中共的“维稳费”用已接近军费!
2009年以来,中国地方政府的工作重心发生了微妙变化,“发展是第一要务”变成了“发展是第一要务,维稳是第一责任”。把维稳当做第一责任,这并不是地方领导挂在嘴边的一个空洞的口号,已经确确实实表现在政府的行动中。
从 2009年地方政府财政预算执行情况来看,许多地区的公共安全支出均超出社会保障与就业、教育、环保、科技创新、保障性住房支出(下表)。对于地方官员来说,维稳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超过社会保障、医疗卫生、教育文化等直接关系人民福祉的事业。广东惠州仅租用监视器材就花了至少3664万,而社会保障中的就业补助、国企破产补助、养老医疗保险系统维护、社会救济等11个福利项目经费加起来才5040万元。(《惠州市2009年预算执行情况和2010年预算草案的报告》)
本表数据来源于各地“两会”期间的财政报告,其中成都为2009年预算值,苏州、厦门为2010年预算值。
据清华大学社会发展研究课题组的研究成果,2009年全国内保费用达到5140亿,已经接近军费的5321亿元。并且,公共安全支出成为政府财政支出增长最快的部分之一,2009年中央公共安全支出增幅达47.5%。《法制日报》报道说,2009年辽宁公安支出是223.2亿。以该省4300万人计算,人均要负担维稳费用500多元,对于一个经济水平一般的省份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健全、庞大的维稳机制也在形成。各地纷纷成立“维稳办”、“综合治理办”、“应急办公室”等机构,由地方重要领导亲自担任负责人。群众工作室、维稳信息中心、人民调解委员会、矛盾纠纷调解中心也建到了街道办。福建、江苏、浙江等首倡的“综治维稳进民企”,目前已在全国普遍推开,企业内部也设立了维稳办公室,由董事长亲自挂帅。拥有170万人口的太原市,有人民调解委员会2622个,调解员1 8442人。广西贵港“县乡两级维稳工作平台专门从事维稳工作的人员600多人、村级维稳信息员3500多人,维稳工作力量渗透到了基层的每一个角落”。(《法治快报》2010年2月2日)
中国不是世界上社会矛盾最尖锐的国家,也不是出现社会动荡可能性最大的国家,但中国是世界上投入维稳成本最多的国家之一。《河北日报》报道说,该省的 2009年国庆安保志愿者的招募人数,“原则上不低于各辖区人口的1%”,也就是说,在国庆期间,有多达78万的河北人奋战在国庆维稳的第一线。前不久召开的两会仅仅是一个平常的例行会议,北京投入安保力量就达70万人。从2008年到2010年,河北省用于完善“护城河”工程和公安基础设施的累计投资有 49.5亿元。
我们需要反思:能够长久地承受得住如此高昂的维稳成本吗?购买全方位监控系统器材,组建快速反应车队,扩充维稳人员编制,全天候、多对一的监视,无一不需花费大量金钱。根据《河北省公安机关奥运安保侧记》的记述,2007年至2008年,环京护城河指挥部和17个检查站就耗资1.2亿。浙江嘉善县一个环沪 “护城河”检查站的投入要达1000多万(法制网,2010年4月1 5日)。
又据《法治快报》的报道,广西贵港的“群众工作部经费每年不少于20万元,群众工作中心不少于4万元,群众工作站经费不少于0.2万元,并切实加强对经费的管理和监督,确保做到专款专用”。这就意味着该市的5个群众工作部,74个群众工作中心,1148个群众工作站,每年至少吃掉626万的财政经费。
今年,处于上海世博会“护城河”周围的浙江永康市创建了“8对1”的社区维稳模式:“每个工作片的联片领导和常务副片长为责任领导;联片警察、联村干部、村党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村调解主任、村治保主任为责任人,八个人一起共同负责所在村矫正对象的安置帮教工作。”2010年1月1 2日,贵州安顺坡贡镇发生了一桩普通刑事案件,当地政府为了维稳花费了相当于三年财政收入的费用。在维稳“一票否决制”的压力下,地方的维稳已经到了不计成本的地步。
随着维稳体系的逐渐健全形成,国家要投入多少钱才能维持这庞大的机器呢?维稳是不是未来的中国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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