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村运动” 埋下新的计时炸弹
一场规模空前的“灭村运动”,正在中国二十多个省市狂热推行。无数自然村落纷纷消失,农村社会正在经历巨大的震荡。
北京《经济观察报》署名黄小伟的评论称:“非正常性死亡等恶性事件总是在一段时间内,在某个领域集中出现。之前是煤矿,再后来是看守所,现在是拆迁。其共同点都是视人命如草芥。暴力拆迁已经导致民怨沸腾,全民共伐之,但地方政府的行为却未见收敛。最近媒体曝出的多地 ‘灭村’运动就是野蛮拆迁的农村版本。”
北京《凤凰网》署名郑风田、傅晋华的评论称:“所谓的‘灭村运动’就是打着神圣的名义(诸如让农民住进现代化的楼房、城乡一体化、新农村建设等)没收农民宅基地、侵害农民财产权益、破坏农民村落文化的一种地方政府强制收地行为;其实际的目的是借助‘土地增减挂钩’政策漏洞获取建设用地指标、突破国家土地管制红线、满足土地财政与开发商需要的侵民运动。”
香港《苹果日报》署名张华的评论称: “农民多拒绝‘被上楼’。其一,赔偿金额过低。新小区的楼宇,建筑质量参差,落成不足一年已出现渗水、外墙剥落等问题,单位面积也远小于村屋,村民还要以楼价二、三折购买,而重庆村民得到的购房补助金,不足以在市区或城镇买房。其二,很多待拆村屋都是新建成的,部份还未入伙,是几代农民的心血,他们又怎舍得如此‘折堕’拆毁呢?其三,城市生活费用,包括水电煤及住宅管理费等,每年最少要五千元,农民根本负担不了。第四,农田离家太远,小区内又没有储存农作物、饲养牲畜的设施,离开村庄就意味着放弃务农,但大部份村民教育程度低,也没一技之长,如何在城镇工作和生存呢?但地方政府一意孤行,威迫利诱用尽手段要农民迁出农村。”
广州《金羊网》署名丁寅的评论称: “对中国人数最大的阶层——农民的利益进行如此明目张胆的侵蚀,一些地方官员却没有半点惭愧和不安,或者说作为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没有半点怜惜和同情。”“在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的私宅面前,一些地方政府官员根本都不用进,直接用机器推掉,干干净净。”
北京《人民网》署名金笔头的评论称:“眼下这一幕幕惊人的剥夺、浪费和暴力还在进行中,山东诸城甚至宣布取消在辖内所有行政村建制,生生造出208个‘万人村’,江苏省邳州等地还相继发生了强拆等暴力事件,有的村民不从还被拉到湖边,受到‘沉湖’的死亡威胁” 。
北京《新华网》署名蔡馥敏的评论称:“正在全国兴起的‘灭村运动’, ‘农民被上高楼’,是房地产开发疯狂之极的表现,也是腐败官员权力不受约束的有力见证”, “在全国各地,当一个市长或者县长,只要会折腾,只要会使用恶棍们去低价获取农民的土地,用警察去打压农民的正当维权活动,然后高价卖出就很有政绩,就很有能力。”
北京《瞭望东方周刊》署名阿源的评论称:“分析新中国自建立后农村一直没有出过大乱子的原因,中外学者一致认为,土地是中国农民‘最后的社保’。现在看,这一‘最后的社保’在动摇。”“温家宝总理曾说,‘在土地问题上,我们绝不能犯不可改正的历史性错误,遗祸子孙后代。’可现在,这么多地方忙于撤村圈地,极有可能就是在做一场遗祸子孙后代的事情。”
香港《东方日报》“神州观察”的评论称:“这一被称为‘消灭村庄’的圈地运动来势凶猛,规模空前,怨声载道,为社会稳定埋下新的计时炸弹。”“伴随着‘拆村灭村’,各地暴力拆迁之风愈刮愈猛,社会不安定因素日增。一方面,出自官员之口的‘没有强拆就没有新中国’、 ‘拆迁养活知识分子’等奇谈怪论甚嚣尘上;一方面,民众以暴抗暴、抗议强迁的极端事件屡禁不绝。从官民对立到官逼民反,社会还有甚么和谐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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