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讲堂】大德文宣——说孔子(图)
中华五千文化大系列之点睛传统
孔子(前551——前479年)春秋时期的鲁国人。孔子生于鲁国陬邑昌平乡(今山东曲阜城东南)。因父母曾为生子而祷于尼丘山,故名丘,字仲尼。
孔子三岁时,其父叔梁纥卒,孔家成为施氏(其父的大夫人)的天下,施氏为人心术不正,孟皮(其父与二夫人所生的男孩)生母已在叔梁纥去世前一年被施氏虐待而死不为施氏所容,孔母颜徵(其父三夫人)在只好携孔子与孟皮移居曲阜阙里,生活艰难。孔子十七岁时,孔母颜徵在卒。孔子十九岁娶宋人亓官氏之女为妻,一年后亓官氏生子,鲁昭公派人送鲤鱼表示祝贺,孔子感到十分荣幸,给儿子取名为鲤,字伯鱼,享年五十岁。孔鲤生子孔及,字子思,享年六十二岁,著有《中庸》,成为儒家经典之一。
年少奇遇
纵观孔子的一生,真的充满着苦难与心酸。但无论怎样他都坚持把做人与治国的道理讲给世人,这不能说是非常的难能可贵。那么我们都把孔子当作“万世师表”和被后世的皇帝封为“大德文宣王“的时候;我们在研究有关于孔子的传说和史料的时候,我们可曾想过,孔子的“君子”与“仁爱”精神究竟出自何处?
早年他向老子在十七岁问礼的之前,他是怎样想到要从事归正“礼”“乐”的宏伟志向的?
这就不能不从孔子八岁那年一段鲜为人知的奇遇说起:
虽然小仲尼家境贫寒,但是他为人特别有志气,他的母亲从小就告诫他要懂礼仪、持操守。按说,他母亲当年不到二十岁嫁给了他六十六岁的父亲,应当受尽宠爱,可是大夫人却专横无比,他和他的母亲都很受气,后来他父亲去世,他那年才三岁。目睹了很多世上的悲苦,使他早早的懂得了“仁爱”是世人所最需要的;“节操”是世人所必须遵守的。如果没有仁爱与节操,那世人会遭遇更多的不幸。
所以小仲尼自小做起事情来就是有模有样而且非常勤奋好学。八岁那年,秋,一个雨后的夜晚。他母亲正给别人也算做手工维持生计吧,让他把做成的物件给东家送回去,同时把工钱捎回来。他路过一家,听见朗朗的读书声,从院子里传了出来。他坐在那里净心倾听,后来还是他母亲出来找他,他才不情愿的回家。一连三日都是如此。他母亲也很纳闷儿,以前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这户人家,也没有这所宅院,怎么“凭空“出来这样一所宅院呢?
第四日,小仲尼又去听人家读书了,不知怎地,看似一面墙忽然出现一个月亮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书生模样的人。看到小仲尼,说:“来此三日,不知你有何感受?”小仲尼也觉得有点蹊跷,但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就说:“吾想多研习礼乐方面,以便让更多的世人都能遵从,让国家成为君子之国。”那人抚掌大笑曰:“小小年岁,志之高远,可佩,甚敬!不知汝觉怎样方可成为‘君子之国’乎?”“博闻,问礼,愿先生赐教!”小仲尼倒身下拜。
那人将小仲尼扶起来,拉着他走到屋内。小仲尼一看顿时惊呆了,不是因为屋内有什么稀罕或者怎样富有,而是屋内其实什么值钱的也没有,但是一眼望去,那些墙上有很多的“壁画”。想看才能看的见,平时没有,而且一般人根本是看不到的。那位书生模样的人,逐一给小仲尼讲解礼仪的重要,操守的可贵,并叫他不但将来要将这些言传于人更要身教于人。
经过大约三年的时间,那位书生把应该教给孔子的东西都逐一教给他了。
最后,那位书生告诉他说,我是天上掌管人间道德与法度的天官,奉天命下来在礼崩乐坏的时代,找到你,教给你怎样恢复礼乐的方法,这是你一生所研习的方法,是要给后世留下,万古常青的东西。你快到成年的时候,就会遇到一位史官,你向他去问礼,对你的使命的完成更有好处。
你用你的品格将诠释君子的内涵,用你一生的实践诠释“道”的内涵与重要。(所以后来孔子曾经说:“朝问道,夕死可矣”语出《论语.里仁第四》)我德回去复命了,说完只见“书生”把袍袖一挥,什么房屋和里面的额“壁画”之类的顿时消失不见了。小仲尼此刻跪在地上,哭着说:“将来我如遇不测该何如?”“坚持操守,自有天助!”只听书生朗朗的说。
还有因为不管怎样说,当时人们道德标准还是很高的,那么在那种道德标准之下,有的人会多少有点特殊的本事的,孔子也不例外,无论那位“书生”老师,还是后来向老子问礼的时候,其实他们都给孔子开发出一些功能,所以孔子才能对君子和操守那么的坚守,无论在怎样难的情况下都不改那种气质。这不能不说是那位“书生”和老子的功劳。
因为本文的篇幅实在太长了,关于这部分就在下篇写老子的时候详述。
下面就从人生经历和贡献还有品格与谦卑等四个方面来细述孔子的一生和他给予我们的精神财富。
一,漂泊一生
孔子早年丧父,家境衰落。他曾说过:“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年轻时曾做过“委吏”(管理仓廪)与“乘田”(管放牧牛羊)。虽然生活贫苦,孔子十五岁即“志于学”。他善于取法他人,曾说:“三人行,必有吾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论语•述而》)他学无常师,好学不厌,乡人也赞他“博学”。
孔子“三十而立”,并开始授徒讲学。凡带上一点“束修”的,都收为学生。如颜路、曾点、子路、伯牛、冉有、子贡、颜渊等,是较早的一批弟子。连鲁大夫孟僖子、其子孟懿子和南宫敬叔都来学礼,可见孔子办学已名闻遐迩。私学的创设,打破了“学在官府”的传统,进一步促进了学术文化的下移。
鲁国自宣公以后,政权操在以季氏为首的三桓手中。昭公初年,三家又瓜分了鲁君的兵符军权。孔了曾对季氏“八佾舞于庭”的僭越行为表示愤慨。昭公二十五年(前517年),鲁国内乱,孔子离鲁至齐。齐景公向孔子问政,孔子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又说:“政在节财。”齐政权操在大夫陈氏,景公虽悦孔子言而不能用。
孔子在齐不得志,遂又返鲁,“退而修诗书礼乐,弟子弥众”,从远方来求学的,几乎遍及各诸侯国。其时鲁政权操在季氏,而季氏又受制于其家臣阳货。孔子不满这种“政不在君而在大夫”、“陪臣执国命”的状况,不愿出仕。他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鲁定公九年(前501年),阳货被逐,孔子才见用于鲁,被任为中都宰,是年孔子五十一岁。“行之一年,四方则之”。遂由中都宰迁司空,再升为大司寇。鲁定公十年(前500年),齐鲁夹谷之会,鲁由孔子相礼。孔子认为“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早有防范,使齐君想用武力劫持鲁君之预谋未能得逞,并运用外交手段收回被齐侵占的郓、灌、龟阴之田。定公十二年(前498年),孔子为加强公室,抑制三桓,援引古制“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提出“堕三都”的计划,并通过任季氏宰的子路去实施。由于孔子利用了三桓与其家臣的矛盾,季孙氏、叔孙氏同意各自毁掉了费邑与后邑。但孟孙氏被家臣公敛处父所煽动而反对堕成邑。定公围之不克。孔子计划受挫。
孔子仕鲁,齐人闻而惧,恐鲁强而并己,乃馈女乐于鲁定公与季桓子。季桓子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孔子政治抱负难以施展,遂带领颜回、子路、子贡、冉有等十余弟子离开“父母之邦”,开始了长达十四年之久的周游列国的颠沛流离生涯。是年孔子已五十五岁。先至卫国,始受卫灵公礼遇,后又受监视,恐获罪,将适于陈。过匡地,被围困五天。解围后原欲过蒲至晋,因晋内乱而未往,只得又返卫。曾见南子,此事引起多方的猜疑。卫灵公怠于政,不用孔子。孔子说:“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后卫国内乱,孔子离卫经曹至宋。宋司马桓魁欲杀孔子,孔子微服过宋经郑至陈,是年孔子六十岁。其后孔子往返陈蔡多次,曾“厄于陈蔡之间”。据《史记》记载:因楚昭王来聘孔子,陈、蔡大夫围孔子,致使绝粮七日。解围后孔子至楚,不久楚昭王死。卫出公欲用孔子。孔子答子路问曰,为政必以“正名”为先。返卫后,孔子虽受“养贤”之礼遇,但仍不见用。鲁哀公十一年(前484年),冉有归鲁,率军在郎战胜齐军。季康子派人以币迎孔子。孔子遂归鲁,时孔子年六十八。
孔子归鲁后,鲁人尊以“国老”,初鲁哀公与季康子常以政事相询,但终不被重用。孔子晚年致力于整理文献和继续从事教育。鲁哀公十六年(前479年),孔子卒,葬于鲁城北泗水之上。
二, 勤于教育
孔子的教育活动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自开始办学,到去齐国求仕之前,约七、八年时间。这一阶段他的门徒还不大多,但是办学有成效,在社会上已经有了较大的名声。在这一时期,孔子的学生中有比他只小六岁的颜路(颜回之父),有比他只小九岁的子路。子路几乎是终生陪伴着 孔子。
第二阶段:自三十七岁(鲁昭公二十七年,前515年)从齐国返回鲁国,到五十五岁(鲁定公十三年,前497年)周游列国之前。这一阶段共计十八年的时间。这十八年中,孔子虽然有四年多的时间在做官从政,但并没有停止授徒。这一阶段是孔子教育事业大发展的阶段,他的教育经验越来越丰富,教育水平越来越高,名气越来越大,所收的弟子越来越多。除了鲁国的学生之外,他的学生中还有来自齐、楚、卫、晋、秦、陈、吴、宋等国的求学者。孔子的威望已经树立起来。他的一些有名的弟子,如颜回、子贡、冉求、仲弓等,大都是这一时期进入孔门的。这些弟子中的一部分人后来跟随他周游了列国,一部分从了政。
第三阶段:自六十八岁(鲁哀公十一年,前484年)周游列国结束回到鲁国,到他去世,共五年时间。这时,他虽然被季康子派人迎回鲁国,但鲁哀公、季氏最终并没有任用他。他虽然有大夫的身份,有时也发表一些政见,但没有人听从他的意见。他把精力集中到办教育与整理古代文献典籍上了。这一时期他的学生也很多,并培养出了子夏、子游、子张、曾参等才华出众的弟子。这几个人后来大都从事了教育事业。对儒家学派的形成与发展,对孔子思想的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
孔子在周游列国的十四年中,也没有停止过教育活动。他在卫国、陈国先后住了数年的时间并没有从政,弟子就在身边,师生之间不可能不进行学术研讨。他带着弟子到列国去周游,本身就开阔了这些学生的眼界,他们的意志也受到了磨练。这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教育活动。孔子一生从事教育事业,相传有弟子三千,贤弟子七十二人,在德行方面表现突出的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在语言方面表现突出的有宰我、子贡,办理政事能力较强的有冉有、子路,熟悉古代文献的有子游、子夏。在孔子的弟子中,有不少人都干出了一番成就,对于当时政治,尤其是对于孔子思想的传播,对于儒家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纵观孔子的一生,他对他的学生的影响,一部分是通过言传,通过学习古代文献、传授各种技艺,而更多的、更为深刻的则是身教。他的勤奋好学,他对真理、对理想、对完美人格的追求,他的正直、善良、谦虚、有礼,他对国家的忠诚与对老百姓的关心,都深深地感染着他的学生与后人。严格要求自己,以身作则,既是孔子的高尚师德,也是孔子提出的一条教育原则。孔子爱教育、爱学生,诲人不倦,他能平等对待学生,做到教学相长,严格要求自己,以身作则。
学生们对老师非常崇敬,当有人诽谤孔子时,学生们站出来为孔子辩护,捍卫孔子的崇高人格。“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孔子的弟子中,有些人几乎是终生陪伴着孔子,其情感之深,胜于父子兄弟。
孔子死后,被葬于曲阜城北的泗水岸边,弟子们以对父亲之礼仪对待孔子,为其服丧三年。子贡在孔子的坟前盖了一间小屋,为孔子守坟六年。中国历史上创办私学的先行者,第一位职业教师,得到了弟子们的衷心尊敬。
三,苦难中的高贵
且不说在历史上曾经流传着“孔子不饮盗泉之水”的典故。其实孔子不仅是看重表面上的名声,而是觉得名字其实与事物之间应该是相匹配的。也就是说,“名”与“物”是应该相一致的。“盗泉”是从前强盗用过的泉水,那么作为“君子”而言是不该与“强盗”之间有任何瓜葛的。那不仅是名节的问题。记得在一篇叫做《上下五千年: 历史真貌:东周之诸子百家争鸣(二)》一文中有如下记述:
孔子迁居到蔡国三年,吴国攻打陈国。楚国救援陈国,军队驻扎在城父。听说孔子住在陈国和蔡国的边境上,楚国便派人去聘请孔子。孔子正要前往拜见接受聘礼,陈国、蔡国的大夫商议说:“孔子是位有才德的贤人,他所指责讽刺的都切中诸侯的弊病。如今的楚国,是个大国,却来聘请孔子。如果孔子在楚国被重用,那么我们陈蔡两国掌权的大夫们就危险了。”于是他们双方就派了一些服劳役的人把孔子围困在野外。
孔子和他的弟子无法行动,粮食也断绝了。跟从的弟子饿病了,站都站不起来。孔子却还在不停的给大家讲学,诵诗、歌唱、弹琴。子路很生气:“君子也有困窘的时候吗?”孔子说:“君子在困窘面前能坚持节操不动摇,而小人遇到困窘就会不加节制,什么过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孔子知道弟子们心中不高兴。便叫来子路问道:“《诗经》上说‘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然而它却排徊在旷野上’,难道是我们学说有什么不对吗?我们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呢?”子路说:“大概是我们的德还不够吧?所以人家不信任我们;想必是我们的智谋还不够吧?所以人家不放我们通行。”孔子说:“有这样的话吗?仲由啊,假使有仁德的人必定能使人信任,哪里还会有伯夷、叔齐饿死在首阳山呢?假使有智谋的人就能畅行无阻,哪里会有王子比干被剖心呢?”
子路退出,子贡進来见孔子。孔子对子贡说:“《诗经》上说‘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然而它却徘徊在旷野上’。难道是我们的学说有有什么不对吗?我们为什么落到这种地步呢?“子贡说:“老师的学说博大到极点了,所以天下没有一个国家能容纳老师。老师何不稍微降低一些您的要求呢?”孔子说:“好的农夫虽然善于耕种,但他却不一定有好的收获;好的工匠虽然精巧的手艺,但他的所作却未必能使人们都称心如意。有修养的人能研修自己的学说,但不一定被世人所接受。现在你不去研修自己的学说,反而想降格来迎合。你的志向太不远大了。”
子贡出去之后,颜回進来见孔子。孔子说:“回啊,《诗经》说‘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然而它却徘徊在旷野上’。难道是我们的学说有什么不对吗?我们为什么落到这种地步呢?”颜回说:“老师的学说博大到极点了,所以天下没有一个国家能容纳老师。虽然是这样,老师还是要推行自己的学说,不被天下接受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人不研修自己的学说,那才是自己的耻辱。至于已下大力研修的学说不被人所用,那是当权者的耻辱了。不被天下接纳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被接受,这样才能显出君子的本色!”孔子听了欣慰的笑着说:“是这样的啊,姓颜的小伙子!假使你有很多钱财,我愿意给你做管家。”
于是派子贡到楚国去。楚昭王调动军队来迎接孔子,这才除了这场灾祸
四,多次问礼于老子
明朝《圣贤图》中的"孔子问礼老子"
据史记载,孔子第一次问礼的时间是鲁昭公七年(公元前535年),地点在巷党(今山东境内)。其时,因为周王朝内部矛盾,老子受到陷害,被免去守藏史之职后,游历各国。当他来到鲁国时,恰逢他在鲁国巷党的友人去世,人们知道老子是一位精通周礼的人,就请他去帮助安排丧事。
出殡那一天,年仅17岁的孔子也去了。因为他有时也担任丧祝,也就是帮助办理丧事,所以也被邀助丧。
这一天送葬队伍正在行进时,突然遇到日食。老子立即让送葬的队伍停止前进,靠右站立,停止哭泣,等日食过后再走。正在前面引导灵柩的孔子很不理解,但面对精通周礼的老子,他只能按吩咐去做。送葬归来,孔子向老子表示自己的不同看法,孔子认为中途止柩是不合周礼,而且日食究竟要多长时间过去不知道,等得太久,死者不安,应该继续前进为好。老子便对孔子说:“诸侯国王朝见天子,都是日出上路,日落前休息并祭奠车上的祖先牌位。大夫出国访问也是见日出才赶路,日落即休息。送葬也一样,不在日出之前出殡。夜晚看到星星出来而赶路的,只有罪犯及回家奔父母之丧的人。日食的时候,天很黑,如同夜晚,对于懂礼仪的君子来说,是不应该把别人刚去世的亲人置于这样一种星夜出奔的不吉利的境地之中的。所以出殡时如遇日食,应当停下来,等日食过后再走。”
孔子第二次问礼是在公元前526年。鲁昭公十二年(公元前530年),老子重回守藏史之位,此时的孔子已经小有名气。公元前526年,25岁的孔子学识已大为长进,其时,鲁国不少少年拜他为师。孔子认为自己对周礼的知识所知还不够系统,尤其是关于周礼的理论原则,自己知道得还很浅,就决定和南宫敬叔(孔府门人)一起到周朝都城洛邑(今洛阳)去学习周礼。据《史记》和《孔子家语》记载: “孔子谓南宫敬叔曰‘吾闻老聃博古通今,通礼乐之源,明道之归,则吾师也’。”
于是,孔子和南宫敬叔来到洛邑向老子求教。这一次,孔子提出的问题仍集中在丧礼方面。
孔子问:“在什么情况下,各宗庙之神主需要请出呢?”老子回答说:“有这么几种情况。天子或诸侯去世时,由太祝把各宗庙的神主请到太祖庙里,这样做是表示列祖为国丧而聚会,这是礼规定的。等到安葬好哭毕,丧事办完之后,又把各宗庙的神主请回各自的庙里。”老子特别强调说:“凡迎接神主出庙或回庙,都要有仪仗队,不准闲人窜动。”孔丘又问:“大夫家中8到11岁的孩子死了,能用衣棺吗?”老子答道:“从前8至11岁的小孩死了,葬于园,不葬于墓,不用衣棺。”即葬于田地,不能葬于祖坟里,也不能用棺材。这种习俗,如今在一些地方依然沿用。孔丘又问:“国家的大事在于祭祀和战争。如果在战事进行中父母去世,是停战服丧还是继续打仗呢?”老子回答说: “子女在为父母服丧期间,按礼说是不能打仗的。一般情况下,不能因为贪图便利而不认真服三年之丧。”
在周王朝图书管理工作达30年之久的老子,熟睹了官场的腐败,开始对周礼的实质有所认识,他仿佛看到在文质彬彬、温情脉脉的礼仪纱幕后面,隐藏着丑恶阴险和狡诈;周礼成了某些人谋取名声和官爵利禄的手段。眼前这位二十多岁的孔丘如饥似渴地来学习关于周礼的知识,从他的眼神、举止动作和气质上,都隐约可以看出一种骄矜之意和急于从政的劲头。当孔子满意地向他告辞时,老子一边送孔丘出门,一边诚恳地对孔子说:“我听说富贵的人赠送给别人以钱财,有优良品德的仁人送给别人以良言。我没有钱财,只是勉强被人加了一个仁人的称号,我就送给你几句忠言吧:一个人自以为聪明,好议论别人的长短,以为自己的认识深刻,这种人也就接近于死亡了。真正聪明的人是不多言不善辩的,因为他懂得多言多败的道理。一个人自以为知识渊博、懂得一切,总是喜爱揭露别人的隐私或错事,这种人已经身处危境了。真正聪明的人无知无识得好像愚笨无比,因为他懂得多事多患的道理。真正有钱财的商人总是把财富深藏起来而给人以穷困的表象。真正有道德的君子也总是看起来像是傻瓜。希望你去掉身上的骄气与过多的功名欲以及爱自我表现的毛病。”
孔子第三次问礼老子是在老子免官归乡后,地点在老子家乡苦县(今鹿邑),此时孔子40岁。老子重回周朝国都任守藏史没几年,周王室又发生内讧。周景王死后,王子朝继承王位,可都城百姓又立了王子猛为王。两者经几年战争,王子朝战败,其掠走大批典籍逃到了楚国。老子蒙受失职之责,再一次丢官,不得已回到了阔别30多年的家乡。
孔子自洛邑访学问礼于老子后,虽学识精进,气质醇和,作风也更加朴实,向其拜师的鲁国人更多,但他不满足于已取得的成就,不断到各地访问学习。
一天,子路对孔子说:“我听说周王室的守藏史老子被免职回到老家居住。老师要把书籍典册藏于周王室,不妨试试借助于他。”“好主意。”孔子赞许地说。于是,孔子带着子路等人和准备藏于周王室的书册来到了苦县,他们见到老子,说明来意,请老子推荐。出乎孔子的意料,老子拒绝了。老子之所以拒绝,不仅是因为周王室藏书已名存实亡,更因为此时的老子已非孔子此前拜见的老子了。但孔子不了解老子的新境界,仍然停留在过去那个熟悉周礼的老子身上。所以他引述六经,想以六经中的理论及六经的价值来说服老子。
老子不便阻止孔子的申述,但又不想听下去,就打断他的话说:“你的话太冗长了,讲讲要点就可以了。”
孔子马上回答说:“六经的根本在于仁义。我就是以仁义为标准来衡量一切的。”老子微微一笑,问道:“仁义是人的本性吗?”
孔子答道:“是的!君子不仁便不成其为君子,不义便不能生存。仁义,确实是人的本性。”
老子说:“请问,什么叫仁义?”
孔子回答说:“心中正而无邪,愿物和乐而无怨,泛爱众人而不偏,利于万民而无私,这就是仁义的大概。”
老子摇摇头缓慢地说:“你后面说的这些话真是危险得很呀。现在讲泛爱众,不是太迂腐了吗?无论是历史经验还是实际生活,都明白地证实了所有讲无私的恰恰都是为了实现自私。”孔子这次访问老子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他和老子对社会、对世界的看法有着根本的分歧,谁也说服不了谁。
孔子再次问礼于老子时已50多岁了。
从公元前551年起,吴楚之间战争不断,吴军打到了鹿邑附近,战火不时骚扰着正罢官在家的老子。在弟子和家人的劝说下,老子来到了沛地(今江苏沛县)避乱隐居。
此时老子已与周礼决裂,走向探索新的治世方法,并进而探索宇宙本源,形成道法自然,以无为本,有无统一的天道观。而此时,在鲁国的孔子仍为苦苦探索天道不得而苦恼。当他听说老子隐居沛地,经过探索已获得天道的消息后,便决定再一次访问老子。他带了学生向南一直来到沛地老子隐居之所。
老子见到孔子,便说:“你来啦!我听说你现在已经成了北方的贤者,你也已经懂得了天道吗?”
孔子回答:“还没有懂得天道。”
老子问:“你是怎样寻求天道的呢?”
孔子说:“我从制度名数来寻求而没有得到。”
老子问:“你又怎样去寻求呢?”
孔子说:“我从阴阳的变化中来寻求,还没有得到。”
老子说:“是的。阴阳之道目不可见、耳不可闻、言不可传,是通常的智慧所不能把握的。因此所谓得道,只能是体道,如果试图像认识有形、有声之物一样去认识道,用耳朵去听,那是听不到的,用眼睛去看,是看不到的,用言语去表达,也是没有恰当词语可以表达的,确实是不会得道的。你说你寻求多年而不得,那是当然的。如果道是可以奉献的,那么人们就不可能不把它奉献给君王;如果道是可以进贡的,那么子女就不可能不把它进贡给父母;如果道可以告诉别人,人们就不可能不告诉兄弟;如果道可以给予他人, 人们就不可能不给予子孙。然而这些只是假设,是不可能实现的。原因就是道不可见、不可听、不可言、不可赠送。你努力寻求道,关键在于内心的觉悟,心中不自悟则不能保留住道。心自悟到道,还需与外界环境相证。如果得不到印证,道就不会畅通无阻。所以,当有了内心的领悟但还不能被外人理解接受时,圣人便不以道告诉于人。如果一个人仅仅从外界获得关于道的认识,但心中没有真正领悟时,圣人便不会教诲他。名,是天下公用的工具,但不是大道,不可以多取。你所宣讲的仁义也只是先王使用过的旅舍,也只供他们在人生旅途上居留一宿,而不是可以长久居住的。大道是没有形迹的,一个人的形迹太昭著,不懂得和其光、同其尘的大道,一定会遭到很多责难。”
回到客栈,孔子一直在琢磨老子所说的大道,但总是恍恍惚惚。整整三天,他一言不发。孔子的这种状态被《庄子•天运》记载为:“孔子见老聃归,三日不谈。”
弟子们见其如此,就问:“老师见到老子有什么规谏呢?”
孔子回答说:“鸟,我知道它们善飞;鱼,我知道它们善游;兽,我知道它们善奔走。对于善奔走的野兽,可以用网缚捉;对于善游的鱼,可以用钩去钓取;对于善飞的鸟,可以用箭射获。至于龙,我不知道它是怎样上九天的。老子所讲的道,就像是龙,合起来成一体,散开来成云彩,乘驾云气而翱翔于阴阳之间。我听了这些道理,还觉得恍惚,怎么能去规谏老子呢?”
后记:
两千多年来,孔子的学说,让中国人深深的受益,维持了道德和普世价值,那么我们今天用最简单的笔触把孔子的那段经历还原出来,目地就是一个:点睛传统,人类历史上的重大事情的出现都是神慈悲的引领这我们从万古的蒙昧与洪荒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呀!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每每想起那些传统的故事,就多一重对神的一份感恩和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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