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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北京西客站的人,肯定对站前广场和入口处的熙攘情景不陌生。特别是在春节前后,西客站到处可见扛着大包小包回乡或是返城的农民工。除了步伐匆匆的旅客,西客站的另一部分“常客”则是治安人员。这些工作人员大多身着军绿色制服,每隔几米就能看见两三个执勤的工作人员。要想进入西客站,首先要经过行李安检,到候车大厅里面还有一道安检程序,到了站台等候上车时,站台的工作人员也可能抽查旅客的手提包等。
不仅是搭乘飞机或火车要经过一道道安检,在北京乘坐地铁前也先要把手提包等物品放上安检机检查。在早晚上下班的高峰时间,单是检查行李这一手续就会导致地铁里排起长队。没有耐心想绕过安检这关的乘客几乎没有可能,因为所有地铁入口被数名安检人员把守。
维稳第一
人民大会党安检
中国是人口众多的国家,公共场所多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中国当局格外重视公共安全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中国各大城市实行的安全监控措施甚至有些过于夸张,几乎每个角落都有监控摄像头,中国当局时刻警惕着会出现危害公共安全的危险。中国社科院社会学家李银河分析说,中国的严密的监控网是为了保证“维稳第一”:“当局最怕的就是民众集会,所以任何一个集会都要事先申请许可,自发的即兴的聚会是最让当局头痛的,因为他们担心这种集会会成为动乱的因素。”
中国官方公布的统计显示,北京政府为维护社会内部稳定的花费超过国防开支。中国各大城市也会不断出新招,加强监控。自去年夏天,北京所有的超市都必须安装监控摄像头,而且所拍视频清晰度必须保障能够识别人物的五官。官方对此的解释是:更有效地防止偷盗犯罪,更有效地预防犯罪分子给食品下毒。
北京的出租行业也在加强监控的范畴之内。北京的一些出租车里安装了麦克风,出租总服务台可以监听车内的对话。大部分北京出租车司机对这一措施表示欢迎:“如果我在紧急情况下按下警报纽,总台可以根据卫星定位确认我的位置,可以听到车内的对话,可以判断情况是否紧急,如果紧急他们可以替我报警。我们司机们都对此很满意!”
谁来监督信息保护?
不过,似乎没有人关心的另一个问题:出租车乘客是否也对他人监听自己的谈话内容“很满意”?中国公民的隐私权向来要在“维稳”面前退居二位:购买手机卡要出示证件,注册微博账号要实名制。越发普遍的“实名潮”不仅让公民权维权人士愈发担忧信息保护等问题。博客主、公民权维权人士“老虎庙”认为,在一个法制健全的国家也许实行实名制,民主制的框架下有各种监督机制,可中国的情况不同,谁来监督那些安全监控体系的人呢?
安全咨询公司IMS估计,中国各城市公共场所共有3000万台监控设备,仅去年一年就安装了1200万个摄像头。除了利用技术手段,中国城市居民区里还有居委会,那些带着红箍的居委会成员们主要负责观察小区的各种动向,并随时向警方汇报情况。
每年一度的全国两会即将在北京召开。这又是一个让安全监管部门高度警惕的“敏感时期”,会议前期和届时的原则仍是“维稳第一”,不知道北京还会想出怎样的监控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