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巴青卓玛是西藏著名的女政治犯,也是全西藏历史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人物,她沧桑的人生经历诉说了一则西藏历史上妇女参军抗敌、被抓捕后长期关押在中共监狱内的遭遇,以及在经过了漫长的苦难史后投奔流亡社会的过程。驻扎在流亡中心达然萨拉的九、十、三前政治犯运动组织曾出版了一本她的母语个人传记,书中分为:1、家庭祖籍,2、童年生涯,3、康巴人抗暴,4、被捕,5、迁往拉萨,6、吃人的年代,7、迁往贡布林芝,8、悲喜交加相逢时,9、第二次失去自由,10、流亡经历。上述十个章节中概要介绍了西藏妇女巴青卓玛一生的经历。其中第六章“吃人的年代”中叙述了那时的一段真实历史:
一九七一年,中共在西藏的监狱中掀起了一场被称作“一打三反”的政治运动,其中,西藏自治区第一监狱(扎细监狱)和古扎监狱(拉萨市四处监狱)、桑野监狱(自治区四处监狱)、五支队监狱内分为第一、二支队监狱内均关押了几千藏族男女犯人,他(她)们均在牢狱中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虐待和人生压迫,其中一批爱国志士当时被拉到召集了几千名犯人的场合,被集体枪杀。例如:在同一天的同一时间内,有十六名犯人被捆绑在一起进行集体枪杀,其中有直贡(现西藏自治区墨竹工卡县雪绒藏布江畔)仁波切贡确丹增和拉琼向巴、丹增,色桑仁波切土登贡布、培果拉巴次仁、扎堆拉加,桑阿曲珍(女)、达确布赤(女)普桑,以及彭布县的格桑卓玛(女)、拉萨滚德林家的滚桑和益西尼玛等人。
一九六九年,西藏各地不断掀起反抗中共暴政的抗议活动,自治区下面十三个县属的广大群众被抓捕关进了监狱,之中尼木县的尼姑阿尼成列曲珍等十七人就在同一天被集体枪毙。一九七一年,政府在西藏自治区第一监狱或称扎细监狱内再次举行了所谓的“冬季学法活动”我(尼姑巴青卓玛)被他们称作是幻想和迷信、制造绯闻,顽固不化的保守派进行了大肆打压和批斗,我被这样不断地批斗了近两个星期,最后,我和佛法上师萨迦派上师的明妃觉觉和一名达扎菲维族妇女三人被罚站在众人面前,批判我们是反革命份子。我被宣布为初步判刑,而她俩被宣布为终极宣判。
一九六八年,我们被关在扎细监狱中的十三名女犯在夜晚突然被装上汽车,送到了人民医院,到了那里,才发现他们是为了给那些国家干部动手术时输血,才带我们到这里来大量地从我们身上抽血。由于这件事,监狱内的很多被抽过血的犯人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在监狱内。幸存者们也常年疾病缠身,身体变得非常虚弱。
当时,不仅是那些被关押的犯人,而且被中共政府称作“无罪”的那些社会上的人也开始受到政府各种名目繁多的处罚。中共政府为了实现他们统治西藏的政治路线和目的,首先掀起了所谓的民主改革运动,在西藏人民当中开始进行“爱国上进、统一战线……”等等阶级划分,在已经被中共政府规定了那项政策的天网恢恢中,他们让西藏人民内部开始相互批判和彼此斗争,当时西藏人民为抵抗中共入侵者自愿发起的所有反抗活动都被称作或定性为“平判骚乱”,并对此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肆意镇压。
中共政府用“民主改革”之美名,将西藏无价的传统宝贵文化和遗产抢劫一空,将那些没有用的家禽发给大家,然后大肆宣传西藏“……完全具备了建设社会主义的条件”云云。由此,将个人私有财产农田和犛牛、亚克、家禽马牛羊等牲口强行没收“归公”。
全西藏有六千五百多座寺院被摧毁,西藏成为了一个专制“统一”下的大监狱。另外,中共政府强行逼迫西藏的上师喇嘛和仁波切、僧尼大众等宗教界人士还俗,派遣他们去劳动改造,让僧尼相互结婚成家,将他们自己鼓吹的“信教自由”当作一张废纸对待。最后落得雄伟庄严的寺院和庙宇内空无一人学法,甚至一些寺院中极其宝贵的佛像塑雕和经文、贡品等等有各种金银财宝填满了的宝库全被中共政府充公“共”,有些佛像被烧毁,被扔进河里等,总之,他们用可以想到的所有恶劣行径对西藏传统的寺院文化进行了肆无忌惮的摧毁。
从一九六六年开始,中共又在西藏新建的所谓自治区域内开始实行与其他地方全然不同的“破四旧”政治运动,这一运动使西藏的文化和历史、以及传统习惯等遭受了意想不到的摧残,一个藏族人连他身上的民族首饰类,甚至一些木制的碗也没能剩下,全被抢劫和烧毁,这是一个民族的历史上稀为罕见的事件。例如:贡觉一带一家叫果瑟仓家的女儿索朗巴珍有四个孩子,她家有一件老人们留下的羊皮袄,她们一家五口,说衣服也好,床被也好,就这一件羊皮袄。但最后她们家这件唯一的羊皮袄被政府没收,家里仅有的一点糌粑面也被当地政府的干部抢去,使她们母女白天没饭吃、夜间没床被盖,变成了天做铺、地做垫的真正乞丐家庭。加上她们的父母遭受了中共政府无止境的批斗和虐待,最后双双去世。索朗巴珍自己也被诬陷,说她私下窝藏了一把刀子,以此为罪名受到了大众的批斗,而且他们还将索朗巴珍吊起来鞭打了一个星期,让她感到生不如死。
另外,林仓的公主阿觉康卓曲央·德庆巴珍和噶杰女官次仁巴姆、德西母女俩也均在当时忍受了挨饿受冻的苦难,最后被逼的只有吃人肉以保生存,但最后母女俩在经历了无限的艰难困苦后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中共政府丝毫不管西藏人的生死,政府还将德西母女吃人肉的事情到处进行了大肆宣传,来“羞辱”母女俩。一次,一名罗卡(现山南)琼结的政治犯在被派去夜间浇灌农田的半路上,发现了一个死马尸,由于当时身上不准带刀子,他就用石块猛扎死马,等死马身上开了一个可以伸进一只手的洞,他就拼命地抓马肉来吃了个饱,等吃饱了以后才发现死马的异臭味。吃饱后他还在兜里秘密地揣些马肉带回监狱去,到了监狱内,其他狱友问他为何身上有血腥味,他如实说了路见死马的事,并将剩下的马肉给了那些他自己比较信任的人。
被关在山南桑野监狱内的犯人们饿得头昏眼花时,不得已还吃过敛气囊,还吃了一些在水里泡过的皮囊,另,还有人吃过死驴肉,老鼠肉等等,当时大家是见到能吃的全都拿来充饥了。中共干部以此为借口,羞辱西藏的反革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反动派”。
贡觉县阿顶喇嘛阿罗和阿纳官员家庭和媳妇等被中共吊起来,头上捆绑着青稞麦穗,然后点燃头发,就这样进行虐待,他们还将烧红了的石片丢进她们的衣兜里烧焦了皮肤。新龙喇荣寺院一位名叫曲多吉的喇嘛也遭到各种肆意的批斗,他们这样还不甘心,最后还强迫喇嘛师傅吃了粪便。
一九六零年,贡觉康撒的官员贡布桑珠、崩夏次旺扎西、瑟布阿琼、喀切措茄、窝仓聂拉、热持仓家的寺院管家觉康丹增等七人被枪毙,热珠仁布切多吉强等人在中共极端的恶劣政策下悲惨地死去。这些事情还只是当时其中的部分例证,如今,全西藏的人民在中共的民主改革或在系列的大政治运动中遭受的苦难现在已经无人能说的清楚。被关押在波密监狱(现林芝地区)和果理监狱、扎龙监狱、送那、曲多、当曲监狱、纳德监狱等为主的中共政府在西藏各地监狱内的十三大队里就有几千藏族犯人被关押,其中大多数人在牢房内倍受中共暴政虐待后死亡。康区德格喇嘛扎西次仁和贡觉县的拉加、奔牵阿伽、贡觉热楚仁布切、察雅县人旺扎等十三人当时也被集体枪杀。
记得有一次,关押在林芝的犯人们从工地押回监狱途中见到一具骡子的死尸,大家不顾一切地奔向死骡开始抢著吃,押着他们的公安便上来狠命地揍他们,但他们当时饿得都没有感觉,这批犯人就把死骡子肉抢了个精光。
我们无法忘记过去那些辛酸的往事,如此这般,邪恶的中共政府曾对西藏人民做出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另外,中共政府还在西藏各地大量开采挖矿,从西藏挖走金银、铜铁、白色硼砂和盐类等无价的宝藏,将其运回中国内地去偿还他们当时对俄罗斯欠下的债务。另外他们还在西藏各地的牧区收取大量的羊毛和牛肉、以及牛奶运往中国内地。比如说,他们曾从西藏安多地区每天运送一百辆大车的奶粉。这些事情也仅仅是部分例子,他们同样从西藏其他地方收集皮革类、麝香、贝母、金刚石、石油等矿物质运往中国内地。更有甚者,政府竟然不让本地藏人挖采一些在本土生长的草药类,本地人连这点权利都没有。经过了几万年延续下来完好无损的原始森林也被中共政府破坏的逐渐失去了绿色葱绿的本来面目。比如说,仅按康区昌都县一个地方的情况来说,经过昌都段公路,就有超过百辆车从西藏运输木料到中国内地,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
藏族人民自己的很多子孙后代不但没有充分学习自己民族语言和文化的环境和权利,很多政府机关的主要领导人还都限制在汉人掌权的范围内。虽然加上西藏三区多、卫、康的本地人,以及中共分布的大量军队,当时西藏各地的人口可能已经超过八百万人,但全西藏本身的人口也只是六百万,加上每年更多的汉人迁移到西藏各地长期居住下来,这种现象造成很多藏族本土人失去了他们应该拥有的农田和其他应该拥有的权利。
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八三年之间,被中共政府枪杀、在战场上死亡、饿死、被批斗致死、在监狱中遭受各种肉体虐待而死亡的、由于难以忍受极大的痛苦自杀身亡的、跳河自尽的、上吊自杀的等等一百五十万人已经非正常死亡,直到如今,还有很多热爱自己雪域民族的热血儿女在中共政府熔炉般的黑色监牢中忍受着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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