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人为中共说所谓公道话,从“中共革命(暴乱)起初是合理的”,到最后“中国独裁政治还要依靠中共来改良”和“头疼革命(暴乱)看来难免”,明显是在以私情偏袒中共,是把暴乱当成革命的错误前提推导出来的偏见,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病人说的话。
前不久,有位网名叫“厚德载物”的先生(以下简称“厚先生”)在海外论坛撰文《我也替中共说句公道话》,一句话概括其观点,是:中共的共产平均主义革命合乎了1949年之前大多数农民的需求。这是个观点,却未必公道。
厚先生说:我经常浏览海外网站,想听到两方面的声音,以完善自己的判断。但我不满意海外媒体舆论导向一边倒:全盘否定中共存在的必然性,以及处于当时历史条件的合理性。这段文字两句话,说兼听则明,却明显是在偏袒中共。
厚先生如何能够经常浏览海外网站,那是因为有法轮功信仰人士提供的自由门、无界、世界通等破网软件……如果要说公道话,理应首先为法轮功说。法轮功信仰人士为什么要帮助我们破网来海外网站?那是因为中共给我们蒙了眼罩,塞了耳塞,让我们只看到中共的一面之词从而跟它一道骂法轮功,不自觉地说人坏话。一个盲人或者独眼龙,如果两眼漆黑和半盲眼疾被治好了,马上给为他带来光明的人支付医疗费,至少也要说声“谢谢”,这是人之常情。公道自有感恩之心。
厚先生说他“翻墙”是想兼听“两方面的声音,以完善自己的判断”,而他确实听到了另一方面的声音,加上他在防火墙建构的中共密室(一个巨大的局域网)听到的,已经有两方面的声音了。完善判断那是自己的事,那就去完善吧。很多翻墙者由衷感谢信仰人士提供的破网软件,并对批评中共的有理有据的观点和呈现的责任肃然起敬,这就是公道。被迫害者在墙内的“真相文字”被中共以“和谐”名义屏蔽,故而才在海外说,好比在纽约立不了的案子拿到华盛顿去立,这无可非议才对。厚先生却说“我不满意海外媒体舆论一边倒”。这是什么公道话?
厚先生说的其实只是他对海外媒体舆论的一种感觉:我很奇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全盘否定中共存在的必然性,49年之前成千上万农民参加军队支持中共,说明中共没说的这么邪恶,中共必然有他(它)存在的合理性,成功夺权和建制,决不是仅仅依靠毛泽东的权谋获得的,而是反映了中国当时大多数农民的需求(主流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这段文字被情绪牵着,并不理性。他混淆了历史的必然性与合理性这两个概念,将马列主义所谓“农民革命发生是历史的必然”与黑格尔的“存在即合理”的两个不同的命题搅拌成浆糊。这说的只是个人感觉。
理性地看,中共“暴乱即革命”说的是唯物史观的阶级斗争歪理:在奴隶与主人、农民与地主、雇主与雇工等社会等级或职业等级之间挑拨是非,以阶级剥削造谣,利用人类社会难免的差异、矛盾,煽动欧洲工人和亚洲农民,抛弃文明社会必不可少的道德约束和法律处罚,男人非礼女人、流氓非法作乱似地恶意发动的痞子运动和城乡暴乱,混同为别无选择的林冲造反或变革制度的政治革命。
看《水浒》可知,林冲、武松、宋江等人上梁山反贪官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后占山为王以求生存。毛泽东、周恩来等共产主义文人却根本没人逼。毛、周进小学、大学教书,在共和的中华民国,再撰文赚取稿费,生活属于小康级别。北伐革命即将过长江时,毛周都是中国国民(革命)党的高官,承诺过要先实现三民主义。也就是说,北伐军到湖北、江苏的时候,中共在广东、两湖办农民运动讲习所,就是在搞阴谋煽动,事实上这些身在口喊拥护三民主义却心想的是立即策动共产暴乱。从中华儒道佛传统来看,这也是中国人在大陆的天数,确有在劫难逃的必然性。但这种俄国主义蛊惑人心服药似的暴动就是阴谋,并非合理的。
厚先生一直在说中共存在有其历史合理性,批评海外舆论没看到这一点。他论证:毛泽东搞的革命和洪秀全、陈胜、吴广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披了一个马列主义外衣的农民大起义而已。他所说的共产平均主义符合了两千多年来自耕农的追求。这种成功跟历代王朝更替一回事,只是皇帝改叫主席、官僚专政改叫人民民主专政,只是党国独裁替换帝国专制。建国后毛泽东独裁是全中国农民的需求。这里所说毛革命如前所述就是马列主义煽动的暴乱,厚先生也看到了这一点,只是他把毛搞的暴乱跟陈胜起义混为一谈,完全是主观感觉的个人偏见,有失公道。
革命在中国载入古籍的只有汤王革命和武王革命两场,到1911年武昌起义为标志的辛亥革命,中国三千年无革命。被中共称之为“起义”的暴动,大大小小数百次,宋江之类是被逼,洪秀全之类邪教谋反并非生存的必要。毛暴乱属于此类。读司马迁的《史记》可知,陈胜是秦末暴政逼出来的“命搏王侯”的英雄。相比之下,中华民国当时并无暴政,毛泽东和中共是在新政府初生时谋反犯罪。如果我说的这些话在理,那么海外舆论说中共,犹如秦末陈胜讨伐中共暴政,一边倒说明翻墙过来的人志同道合,有的人理性,有的人激情,并非不公道。厚先生看1979年所谓改革开放之后的中共,对大陆现在的情形,有一定的分析。
厚先生说:小农经济解体,已不再是中共执政的基础;工商业(资本)阶层已成为社会的主体,诉求信用、平等、自由、合作,穷困且失去政权的小农怨声载道,期望复辟传统,很象法国大革命之前,却远比法国复杂,国家大,地区差别惊人。厚先生由此推论: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可以搞民主选举,中西部落后地区民选政府马上就是大家族独裁世袭制,村级直选就是明证。将中国今日与法国革命相比也仅仅是感觉。但法国革命之前从消息封锁中突围的人民就是厚先生所说“舆论导向一边倒”:全盘否定波旁王朝的暴政。没人为其说公道话。
厚先生最后说:中国的政改之难超乎我们想象,跟台湾等小社会的转型不一样。与其整天痛骂共产党,不如潜心研究一个真正能拿出来解决当代中国问题的方法。中国当前的独裁政治体制是当代中国的万恶之源,但还要依靠共产党来改良,用党内分派的试点方式逐步推开,30年完成。从历史规律来看,即得利益阶层不可能搞这一套,我头疼革命看来难免。
厚先生的“公道话”约1700字。我此文只是概述和简评,难免挂一漏万和有失偏颇。从“中共革命(暴乱)起初是合理的”,到最后“中国独裁政治还要依靠中共来改良”和“头疼革命(暴乱)看来难免”,说的明显是没有生存之忧和对人民暴乱的忧虑的私情话语。“私情话”可以说,却不宜冠名“公道话”。暴乱被说成革命,前提错误才推导出所谓公道话。
并没什么“舆论导向一边倒”,厚先生只是还没顾及。要听毛泽东和中共的好话却乌有之乡,何必来海外找?厚先生这番话,我在2004年以前一直说,海外也有网站和人至今还在说,这是被洗脑后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信息闭塞和恐惧之下,人质爱上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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