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人特别是节俭的斯巴达人可能会对现代奥运会的商业化持怀疑态度,他们也可能觉得羽毛球和沙滩排球这样的运动无法满族他们对竞技性的追求。但是我们今天的奥运会依然传承着古希腊的一种精神,那就是渴望超越当下的政治,超越人类已有的成就。这种渴望在伦敦夏季奥运会上充分展示出来。
奥运会开始于公元前776年,很快成为希腊各城邦共同参与的重要节日。他们甚至会为此而特地停止战争。今天又何尝不是如此,各个国家抛开政治分歧在伦敦竞技。是什么让我们放缓平时的节奏,参与这个世界性的庆典呢?答案当然不只是观看纪录被打破。
选手们振奋了我们的心灵,是因为他们展现了牺牲、谦逊和勇气。从古到今,荣耀绝不在于在逆境面前退缩,或满足个人的虚荣,荣耀一直存在于传统的美德之上。
1936年的柏林夏季奥运会上,美国黑人短跑运动员杰西·欧文斯取得了胜利,给纳粹德国种族主义的意识形态带来沉重打击。希特勒大怒,但成千上万的普通德国人在赛场上欢呼。
美国短跑运动员米切尔( Manteo Mitchell)在上周的伦敦奥运会400米接力赛场上骨折,但是他坚持跑到了终点,因为他“不忍心让队友失望”,他说“我只是完成我该做的。”
奥运会一直带给我们强大的道德想象:我们能看到人性的高贵时刻,我们见证了如此伟大的瞬间,它将我们从沉迷和偏见中解救出来。这样的时刻展示了人类共同的渴望,也就是跨越日常生活和超凡生命之间的鸿沟。
这种超越现世的渴望是什么呢?
奥运会的起源充满宗教意味,它最初是对宙斯的献礼。祭祀时刻在进行,胜利的花环用象征神圣的橄榄枝做成。在希腊人的心目中,人类的成就以某种方式与神圣性相连。当运动员赢得荣耀时,他们站在神的面前。或许古希腊人揭示了一个真理:所有的文明都向往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力量、勇气、正义和爱的世界。
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描述:“如果以正确的方式,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完美的城市。”奥运会唤醒了我们对这个城市的渴望。在基督教传统思想中,人类的悲剧就在于被驱逐出这个神圣城市之外。
我们与上帝的优雅、美丽和爱隔离。我们可以从远处观看他的城市,但不能进入。我们可以认为自己属于那里,但我们却如同待陌生人一样被对待。这种疏离感和向往感同样存在于其他宗教传统中。
在基督教传统中,人的悲惨处境由上帝自己克服。上帝对我们承诺,他会帮助人类克服脆弱,回到他的神圣城市。我们每次为奥运冠军起立鼓掌时,是否体验到这种回归的意味呢?如果是的话,那么奥运会的荣耀就是一个神圣的荣耀,回归神圣的心灵、荣誉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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