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家刘勃麟因其“隐形人”作品而世界闻名。如今,他再次携带其令人惊讶的“隐形人”作品归来,但这一次,要找出这个“隐形人”比以往都更加困难。据英国《每日邮报》1月10日报道,刘勃麟最近在纽约艺莱画廊举办了作品展,展示了他融入到玩具架、果蔬及杂志摊等背景中的情景。
报道称,每一幅图片是花费了数小时进行艰苦工作而形成的。因为每一次都不得不花上10个小时来进行涂画,以使刘勃麟能完全融入到背景中。现年40岁的刘勃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完美到路人常常经过他时都不曾注意到他在那里,除非他动一下。
最近展出的一系列作品中收集了一些他迄今为止最引人注目的作品。在其中一张作品中,他极力“消失”在一面由移动手机做成的墙壁中;还有一张图片中,他站在一处港口,背景则是一艘巨大的海军舰艇。
创作的最初的源泉是什么?最初是怎么出现这个想法的?
答:在研究所毕业以后我经历了一段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没有关爱,没有收入,没有感情的四年,我在这几年里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社会抛弃一样,没有社会里的位置,我在环境里可有可无,这是我情感的内因。
导火线是2005年11月16日当时号称亚洲最大的艺术家聚居地「索家村国际艺术营」被城管强行拆除。我作为在场的艺术家,开始做了一系列城市迷彩作品,用来表达对政府暴行的反抗,我用我的行为作品来表现艺术家的不受保护的地位和艺术创作的恶劣环境。
为什么选择这些城市的场景作为您作品的背景?对您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答:在我们有着共产主义理想的中国社会,在他的逻辑里必须要有一些大字出现,来告诉和清洗大众的大脑「我们需要的人是什么样子」。比如:墙体上会有统一思想,宣传教育这样的大字,这其实就是来愚弄大众的方法, 最终的得益者是确定这些标语的人。
我的身体选择这样的墙面做隐身和被消失,这时候不是我和背景墙的关系,其实是我作为个体和这些以愚弄大众的标语的关系。在中国我们对这样的口号大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我想用我的作品提示人们多考虑自己生活的环境。
选择这些场景之前有什么特殊的筛选过程吗?
答:我的作品在某一方面在记录中国的社会发展历程,在文革期间的一些标语以及习惯到现在我们还是在沿用。对中国社会问题的思考是我的作品的关注点,我其实在询问:我们的社会怎么会发展这样?我们以后该如何反思我们现在面对的社会?我们的问题在哪里?我们的社会该往哪里去?
如何感受把自己当作一张空白的画布?
答:在实施作品的时候采 取不动的姿势,我有助手来帮我完成在身体上的彩绘,他们会尽力帮我把我的身体画的的背景是一样的颜色,最后由照相机记录下来,我是靠坚强的意志来让自己坚 持的。在做城市迷彩作品的先期,我其实很享受这种过程,对自己命运的抗争或许在那一刻凝结在我必须站立住、必须坚持的信念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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