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峡大坝(图:STR/AFP/Getty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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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11日讯】中国的高坝热如火如荼,大坝引爆的洪灾接连袭击中国,水库诱发地震频传,甚至造成地球自转偏差,导致气候变迁,不过,中国似乎低估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二十世纪后期,先进国家断然叫停大型水坝,“最主要原因是对生态环境影响的重视。”旅居德国的工程博士王维洛指出,他以埃及的阿斯旺大坝(Aswan Dam)为例,这个大坝在60、70年代兴建,尼罗河被拦腰截断,生态争议日益浮现,不过,中国却只反映单方面的声浪,当时李鹏带了潘家铮等人前往埃及考察,后来在《三峡日记》大力称赞阿斯旺大坝的效益,反观德国将阿斯旺列入国小教材,小学生也暸解高坝引发的弊病。
台湾成功大学土木工程博士赖明煌说,针对大型水坝的开发,世界各国都有很大的争议和挑战的声音,现在不但水库的选址难度高,抗争也来得多。
中国高坝傲居全球 埋下地震风险
中国是200米级以上高坝最多的国家,高坝热潮背后,危机四伏。“中国学者曾调查三峡水坝,盖好后,当地增加300多次地震,震度约为2至3级,这数字远超过先前的纪录。”赖明煌说,“水库截断河道,水流会渗入地面下的不连续层,也就是断裂带,经过水的润滑作用,所以衍生地震。”
放眼国际科学界,不少研究聚焦水库和地震关联性。“美国的胡佛大坝(Hoover Dam)建了以后,开始发生地震,当时便引入水库诱发地震(Induced Earthquake)的概念。”王维洛说明,胡佛大坝的坝高达220米,1936年竣工发电,堪称大坝建筑史上的里程碑,在这之前,盖百米高的大坝是艰钜的工程。
胡佛大坝接二连三诱发地震,当时专家归纳出大型水坝工程可能引发5级左右地震。王维洛指出,地震强度不断上修,1962年广东的新丰江大坝发生6.1级地震,到了1967年,印度的戈伊纳大坝(Koyna Dam)传出6.5级地震,这是最大的水库诱发地震,人们对水库和地震是一个不断认识的过程,不但蓄水会引发地震,泄洪时也不例外,因为涉及压力的改变。
1970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特别集合专家团队,研究水库诱发地震,现有的研究主要在70年代问世,从那之后,发达国家不再建高坝,没有新的研究发展,
“中国政府不让你研究水库和地震的关系,因为对它不利。”王维洛直指中国天灾背后的人祸。
高坝热推向青藏高原 断层带大胆卡位
中国的高坝主要集中在西部地区,根据加拿大民间智库“探索国际”(Probe International)的调查报告,中国西部98.6%的水坝是建在地震危险地区。王维洛表示,中国的建坝是由东向西推进,从经济发达推向不发达地区,从汉民族区拓展至少数民族区,再从国内河流推向国际河流,中国不说倒了好几座大坝,青海的沟后水库大坝就是地震导致漏水,建好没多久就溃了,四川是溃坝最多的省份,溃决400多座水库,其次是山西和湖南。
四川汶川地震和紫坪铺水库的连带效应也受到关注,“紫坪铺水库差点溃了,成都人当时没挨淹是幸运。”王维洛无奈说,大坝主建派的资深院士大胆得出结论,“汶川这么大的地震都没震倒大坝,所以不用担心在高地震区建大坝”,无视于科学家范晓、杨勇等人主张“这是很危险的事”。
赖明煌认为,中国的青康藏高原和四川山区地处断裂带,高坝建在地质条件复杂的高海拔地区,风险相当大,大坝有如高墙般挡住东边吹进来的水气,高坝区的降雨量连带减少,对生态环境和气候变迁造成负面影响,不过,“御用”学者只会计算出发电量的收益远比这些来得高。
大坝引爆地球危机 自转速度变慢
不单是区域性影响,大坝的蝴蝶效应还波及地球自转,远超过人类算计。赖明煌指出,中国在长江兴建三峡大坝,长江主干各支流进入中南半岛的金沙江、澜沧江和湄公河,各国也广建2、300座水库大坝,光是三峡大坝就集合近400亿吨的水重量,原本河流的面分布变成“点荷重”,这些坝体汇集造成地球自转轴心角度的偏差,拖慢了地球自转的速度。
“三峡大坝盖好后,地球自转每天拖慢了0.06微秒,平均下来每年慢了22微秒。”赖明煌说。这又会引发什么风暴?他分析,每天24小时,也就是86,400秒,当时间变多或变少了,从GPS定位到航太科技的计算都会受到影响;此外,地球自转的赤道面和公转的黄道面,轨道角度差了23度26分,一旦有明显的偏移,赤道可能向上或向下移动,地理学家曾经研究过去赤道是否发生位移,发现中国的新疆和甘肃都有很多沙漠湖泊的遗迹,这显示赤道可能曾经往南偏移,导致这些地方由多水份变为干燥地区,造成气候变迁。
戳破清洁能源假象 碳排放不容小觑
近年来,水坝是清洁能源的观点,也大受质疑。美国研究团队曾经分析全球 267 个大坝、水库,发现每年产生 10 亿吨的温室气体,水库底部的动植物分解后,甚至会产生甲烷。
“甲烷是比二氧化碳还要严重的碳排放,三峡大型水电站所排放的甲烷数量很可观。”王维洛说,在伯恩气候会议上,非政府组织将中小型水库列为再分能源,而把大型水库排除在外,因为像淹没的土地已无法再生。赖明煌指出,大坝主体的水域扩大,上游水位出现变化,生物链也会产生变化,嗜水性植物可能跟着消失,另外,大坝的混泥土建筑在建造过程也会产生碳排放。
面对风风雨雨的大型水坝争议,各国放缓兴建高坝,同时陆续进行拆除。根据环保组织“美国河流”(American Rivers)的统计,过去20多年,美国拆除了约800座大坝,并要求恢复建坝之前的河川状态。王维洛说,中国正式拆霸只有日本人建的丰满水库,不过,拆了之后,在下游120米处又盖了新水库,目前拆霸是用最省事的做法,以洪水、自然灾害来摧垮大坝,甘肃舟曲的泥石流灾害就有一座废弃的水坝,它不挡水、溃掉了,然后把下面挡泥石流的坝体都给冲掉了。
“中国付出的代价太大!”王维洛语重心长说,他引用美国学者Charlton Lewis提出的诤言“中国建水坝是一种浮士德式交换。”这是出卖灵魂,换取经济成长,“大坝正在杀死中国”俨然成为可预见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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