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國兩制」這個口號的過時性
提到「一國兩制」不能不使人想到「一球兩制」。「一球兩制」,是列寧的創造和斯大林的發明,也就是俄國「十月革命」的產物,由斯大林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利用羅斯福自大主義的幻想和紅軍刺刀建成的。當時的說法是: 兩個世界市場-社會主義市場,資本主義市場。
兩個世界體系-社會主義體系,資本主義體系。
兩個世界中心-莫斯科中心,華盛頓中心。
兩種社會制度-社會主義制度,資本主義制度。
兩個階級鬥爭-無產階級革命,資產階級腐朽。
所以說,中共的「一國兩制」是從俄共的「一球兩制」抄襲而來。縮小光圈,在一國之內就是「一國兩制」(等於一國兩策)。擴大光圈,在世界之內就是「一球兩制」。中共在十五大之後,既要在一國之內實行「一國兩制」統一臺灣,又要在世界之內重建「一球兩制」要做「亞洲的蘇聯」!所以小布希就要圍堵「亞洲的蘇聯」,而不是與中國人為敵的。
因此,替鄧小平提出「一國兩制」的統戰老將軍和小幕僚們,且慢洋洋得意!在「三個以為」和「四個堅持」的一元化意識形態調控之下,共產黨人是沒有「自我意識」和「自我思想」的,創造不出新鮮事物和新鮮名詞出來,只有去批發和抄襲!最近江澤民「三個代表」之說更是假大空的抄襲自「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的說法。
一球兩制,從一九四五年由紅軍建成一個「社會主義體系」(蘇東歐社會主義國家,不包括南斯拉夫)開始,到一九九o年東歐社會主義國家民主化走資化,到一九九一年十二月蘇聯解體為止,「一球兩制」已經死亡,社會主義制度已經跌死在「卡夫丁峽谷」,不會復活。社會主義制度在世界上已經消失,馬列主義已經被歷史開除,至於在西歐出現的左翼執政的政府,是資本主義的修改主義,連社會主義修正主義都談不上。尊重市場機制和競爭民主,是世界性的一制,而無兩制了。
一國兩制,在1980年代中尚有現實的存在,也還有世界背景的參照點,還可以說得過去。但到1990年代,蘇東歐社會主義國都走資了,世界社會主義體系已經死亡了,兩種制度中的一種,根本就不存在了,還可以用「一國兩制」作為「統一祖國」的口號嗎?這就是無知了。只有無知才能跟著無知者走!鄧小平無知,江澤民無知,共產黨無知,把這個無知的口號使用到2001年的現在,錢其琛還在會見新黨代表團時,洋洋得意地提出「一國兩制的七項作法」,也把臺灣人都視為無知了。
兩種制度中的社會主義制度,到20世紀1990年代初就在世界上消失了,也在中國變色了!現在被中共官方黨方一再強調的「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社會市場經濟,經過二十年的改革開放,已經蛻變為「有中國色資本主義」的權力資本主義!即變成為江澤民的兒子與王永慶兒子合作類型的資本主義。大陸有一位經濟學家說:『中國漸進改革的基本矛盾就是權力資本的實際形成,與它在社會主義的意識形態下無法取得合法性的矛盾,使得改革很難從經濟領域擴展到政治社會領域。權力資本繼續在市場中擴張,將打擊民營經濟,縮小居民購買力,使得整個經濟萎縮下來。
權力資本亦將阻礙市場經經的完善,它甚至要在市場經濟中惡性膨脹,把那些屬於居民個人的存款,社會保障,農民的耕地,也要轉移和流失到自己的手中。』(吳敬漣「腐敗尋根」三版,2001年)
大陸有一位歷史學家也說:『至1990年代,市場經濟改革繼續進行,而政治體制改革卻遲遲不出,前者與後者重疊,老體制積弊重重,卻趴在新機制上吸吮其生命;新機制既「尋租」又「抗租」,不得不以對立的方式養活寄生者,它的複合成分詭譎駁雜,以至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去,都需要從一頭牛身上剝下兩張皮,甚至更多張皮。』(朱學勤「自由主義學理的言說」,1999)。
最近逃到美國的大陸經濟學家何清漣說:『腐敗在中國的產生有其歷史根源,但從根本上來說還是源於現存體制。從其效果來說,腐敗在公共資源的分配過程中,引入了低效率與不公平,最終也不能有效地引導私人利益。同時,破壞了人民與政府之間互信的基礎,並加重了我國社會生活中固有的兩個關鍵性的弱點:一是政治勢力與經濟勢力之間不光彩的聯姻,二是政府的軟權力即無力實施自己的法律與法規。』(追尋學者生命的真諦,2000年10月25日在長江讀書獎頒獎會上的講詞)。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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